陳沖說到興奮處,竟然手舞足蹈起來。
「好!我們先回曼谷吧,買一台攝像機,可以拍電影的那種。哦,不,多買幾台備用。另外,我的錢被曼谷警方沒收了,我不服。我要奪回來,那可是一千萬美金。這次,買了這麼多悍車馬,我的家底全掏光了。沒有錢可不行,時代變了,我得要有錢來安撫我的一幫弟兄。我們再回去,大鬧一場,讓阮昆賽以為我不再去金三角。然後,我們就出其不意地去金三角。」苗靈秀被陳沖的話感染了,畢竟這是一個挺現實的夢,可以賺大錢的夢。
她同意陳沖的想法。
而且,陳沖現在已經是大明星,「凌志聰」三字,紅遍娛樂圈,全世界的影迷都知道這個名字。
他的夢不再是虛幻的,是可以觸摸得到了。
現在,既然兩人相依,她也得相助他,去完成他所編織的美夢。
他的夢實現了,也是她的夢。從這一刻開始,他的夢,已經成為他與她共同的夢。
不過,她現在沒有好的數碼相機,要幫陳沖實現這個夢想,只能到回曼谷去,順便取回屬於她的錢。
「你要搶劫銀行?」陳沖大吃一驚,感覺苗靈秀比自己還大膽,可以用膽大包天來形容。
忽然間,他又感覺自己大驚小怪了:既然苗靈秀都從軍了,統兵一方了,敢與幾大毒梟開戰了,劫銀行對她而言,已是小兒科的芝麻小事了。
而且,這也不算搶劫。
她只是拿回屬於她的錢。
他問完之後,又有些後悔。
「錯!不是搶,是拿回屬於我的錢。」苗靈秀果然當即反駁,彰顯其鮮明的個性。
「行!領多少兄弟回去?你得將其他兵力,交給一個可靠的人率領。」陳沖瞬間想通了,接下來就是支持,相互幫助,共度難關,共闖未來,共鑄輝煌。
「讓古稀率部留下。我、駱輝、楊剛領十個兄弟,還有你,煙味、何京聯,就十來個回去即可。肖水溪、韋雄兵再領一些兄弟,準備些車輛,隨後接應我們。車上有喬裝易容的東西,咱們現在跳入湄南河,游游泳,洗乾淨血跡,每人攜帶兩柄手槍,走路回曼谷。」苗靈秀處事很果斷,隨即喝令司機停車。
眾人依計行事,星夜徒步回曼谷。
全部人都粘了上假鬍子,戴了假頭髮。
至天亮時分,他們才回到曼谷。
警方以為苗靈秀一行跑遠了,而且逃跑的方向又是金三角,不便追,也不敢追。
要追究的話,也已經是軍方的事情了。
所以,一夜之間,曼谷又恢復了平靜,沒有滿街的警察了。
眾人乘「嘟嘟車」,一起來到了巨龍大酒店。
苗靈秀以前在香港、在澳門,通過洪興堂的朋友,辦的護照、身份證多的是。
他們開了幾間房,眾人上房休息,一覺醒來,已是第二天的黃昏。
陳沖看到苗靈秀攜帶的都是假身份證、真護照,便提議以她「洪光」的名義先買幾輛車,作為備用。
眾人一想也是,便乘「嘟嘟車」去車行,購了三輛日產吉普車和一輛售價為169。8萬元、G500奔馳越野車。
駱輝、楊剛、肖水溪、何京聯等人見陳衝出手如此大氣,全是瞠目結舌。
「哈哈,我有靚車開了,丫的,得泡過泰國妞來。」陳桂枝興高采烈,又蹦又跳,還沒等陳沖刷卡付完費,他就跳上車去,打著火,等他們出來了。
苗靈秀出手大方慣了,倒沒有什麼感覺。
這對她而言,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眾人趕緊隨陳桂枝出去看車。
奔馳G500車身線條比例勻稱,清晰地勾勒出硬朗的外形氣質。粗獷的前臉造型及巨大平直的車身表面創造了極強的視覺衝擊效果,彰顯出一種優雅而莊重的美感。
陳沖的借口是將車先開兩天,再回來上牌照。
車行見他出手豪氣,不敢阻攔,只好答應。
眾人自己開車走了。
然後,他們去「頂天立地」大酒店最頂層的大露天台吃泰國特色菜,再去大賣場,買來幾台高清的攝像機和數碼擴展盤,還有手提電腦,無線網卡,十幾台新手機、十幾張新號碼卡。
「去銀行搶回美金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因為你是公眾人物,大明星,為防萬一你會暴露身份。所以,你不要參與。我也不參與,因為世人只知罌粟山的新當家是華人少女,但無人見過我的真面目,我也不想露真容。但是,我要親自去銀行踩點,安排明天的行動。你早點回酒店去歇著吧。」從大賣場出來,苗靈秀提議陳沖先回酒店。
陳沖點頭同意,駕車領著陳桂枝、何京聯先回到巨龍大酒店之時。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鐘。
「鈴鈴鈴……亞沖嗎?我是姐呀,嗚……我托小波幫忙,辦好出國護照了,花了三萬多元請市局領導幫的忙,以最快的速度辦好的護照,爸、媽、我、亞娟、你姐夫、藍妮現在到了省城,明天一早乘飛機,到曼谷找你。你要來曼谷機場接我們。」陳沖的手機響了,是陳怡打來的。
陳怡的聲音很激動,聲帶哭腔。
她太久沒見她的親弟弟了。
現在,她的弟弟真的成了大明星了,有錢了,還讓她到泰國來接管四千萬美金。
四千萬美金,對她而言,那是天文數字。
這是她有生以來,連做夢也不敢想的事情。
現在,她的弟弟,卻要將真金白銀交給她來掌管。
她如何不激動?
「太好了,姐,我想你。想亞娟……想爸……想媽,想藍妮……想姐夫……嗚……我一定親自去接你們。我們就在曼谷成立我們自己的公司……你發條信息給我,告訴我航班號……嗚……」陳沖聽得姐姐的聲音,也哭出聲來,激動無比,淚流滿面,說到後來,便哽咽難言,說不下去了。
他合上手機,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他激動之中,有些許難過,難過之中又有些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