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靈秀則是一個「鯉魚打挺」,躍身而出,體態優美,動作靈捷,瞬間拉開了拳勢,快速紮緊馬步,迎擊依騰太郎。
「好!啪啪啪啪……」
「中國小娘皮好功夫!」
「好漂亮的女孩!我喜歡!」
剎那間,滿堂轟然喝彩。
喜歡看熱鬧的美國人,更是使勁鼓掌,盛讚苗靈秀好功夫,看得津津有味,興致勃勃。
金玲搖了搖頭,定了定神,待看到苗靈秀功夫這麼好,不由瞠目結舌。
在胡士元的武館裡,她整天看著胡士元教人練拳及與人比武,總是胡士元贏,她一直都以為胡士元的武功是最好的。
豈料,她今晚卻大開眼界,連中國女孩的功夫也這麼棒,不由目瞪口呆,怔怔地站立著,反忘了去扶胡士元,也忘了向何京聯、古稀等人道謝。
「胡士元,怎麼樣?傷著筋骨沒有?哎呀,流了這麼多的血。」何京聯急急又轉身去扶胡士元,緊張地問,很是佩服這個有骨氣的留學生。
「沒事!扶我過去看看金玲!看她傷著沒有?」胡士元衣衫擦爛了,左肩擦破了皮,擦爛了肉,整條臂膊都是血,但是,他顧不上疼痛,仍是心繫金玲。
何京聯心頭一震,為他對金玲的感情這麼深而感歎,因為他自己也是感情很專一的男孩子。
他正是因為感情專一,才跟著陳衝來鬧革命的。
他趕緊扶胡士元來到金玲身邊。
豈料,胡士元話一出口,卻大出何京聯的意外。
金玲竟然不是胡士元的戀人。
「老同學,你怎麼樣?傷得重嗎?」胡士元分開何京聯的手,緊張地問金玲。
「謝謝老同學。哎呀,你受傷了,流血了,來,我為你包紮一下。」金玲也很客氣,撕下衣袖,趕緊為胡士元包紮受傷流血的臂膊。
此時,依騰太郎也是一個鯉魚打挺,躍身而起,拉開拳勢,左手攏指,抓向苗靈秀的香肩,右手握拳,彎著手臂,勾擂向苗靈秀的頭部。
「八格……呼呼……」原田志乃也大吼一聲,如山豬下山,撲向壓在松阪沙良身上的陳沖,雙手一探,抓向陳沖,出手如電,力大如牛,拳風獵獵作響。
他要擰住陳沖的雙臂,將他舉起來,再將他摔出去,將他摔死。
「哎呀……」全場驚呼起來,目光瞬間聚焦於原田志乃與陳沖的身上,大都是為陳沖擔心,怕他不是原田志乃這個龐然大物的對手。
陳沖卻捷如靈猴,快如猛虎,急翻滾轉身,避開原田志乃一抓,橫腿一掃,力甩千鈞。
金玲聞全場驚呼,側身去看格鬥現場,見陳沖遇險,不由也是心頭一緊,驚呼一聲,包紮胡士元的手抖了一下,指甲劃過他的傷臂。
「哎呀……」胡士元慘叫一聲,傷臂一塊欲裂的肉幾乎被她長長的指甲刮掉了。
金玲卻仍是怔怔地望著遇險中的陳沖,對胡士元的疼叫沒有感覺。因為陳沖與原田志乃這個龐然大物的搏擊,實在太扣人心弦了。
原田志乃身子此時正值前傾,雙臂探出要抓陳沖手臂,左腿被陳沖橫腳掃中,但是因為身體重,體格好,站得穩,竟然沒被陳沖掃倒,只是小腿有點疼。
他雙臂下沉,瞬間抓住陳沖的掃來的左腿,雙手緊握陳沖之腿一甩,要將陳沖甩出去。
陳沖武功還真是高,動作奇快,反應也是極快,左腿被原田志乃雙手抱住,右腿卻舉起,勾住原田志乃的脖子,在自己身子被他一甩之際,右腿仍是勾著他的脖子。
原田志乃奮力一甩,身子自然側傾,但脖子被陳沖右腿勾住,一甩之際,將陳沖甩出,自己也被陳沖身體重量拖倒,撲壓在松阪沙良的身上。
陳沖雖然被甩出,但是因為右腿緊緊地勾住原田志乃的脖子,伴隨他倒而倒,雙掌撐地,右腿鬆開他的脖子,翻身而滾,又一躍而起。
「砰……啊呀……」
松阪沙良此時正摔得眼花繚亂,暈頭轉向,正想推開陳沖,爬起來。
不料陳沖自行閃開。
他單手撐地,要爬起來,卻又被重達四百斤的「相撲大力士」原田志乃壓倒,不由慘叫一聲,胸腔骨、勒骨、腿骨全斷,狂噴一口血,濺在原田志乃的胸脯上,雙手一攤,當即暈厥過去。
「好!啪啪啪啪……」
「中國小帥哥好樣的!」
陳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勾倒原田志乃,大出人們意料,誰都知道「相撲」乃是日本國術,相撲大力士是日本的國寶,力大無窮,角力術奇高,無人可敵。
酒吧之內,登時全場驚呼,掌聲雷動。
「好!太好了!中國人,了不起!」金玲見狀,又蹦又跳,全身亢奮,激動異常。
可她話猶未了,心頭又是一陣緊張,額頭冒汗,張開的嘴巴久久沒有合上。
為什麼呢?
因為此時苗靈秀正著著遇險。
苗靈秀看依騰太郎又撲身過來,趕緊閃身一避,卻耳聞全場驚呼,似乎陳沖有難,閃身之際,側目而視陳沖,果見陳沖遇險,不由大吃一驚。
她芳心一緊,要去幫陳沖,就此分神之際。
依騰太郎已雙手抓住她的左臂,稍一矮身,將她左臂承在自己的肩膀,將她身子扛起來,旋轉一圈,橫甩出去,摜向酒吧中間的一根柱子上。
「哎呀……」全場之人又是一聲驚呼,眼望苗靈秀身子橫撞於柱子上,要腰斷慘死,慘不忍睹,紛紛閉上眼睛。
苗靈秀左臂有脫肘之疼,身子凌空,向後撞向柱子之際,卻忽然反腿一蹬,雙腿腳掌蹬在柱子上。
「砰……嚓……」
她身子重量加上依騰太郎摜摔之力,雙腳掌印在柱子上之際,發出巨響,柱子都搖晃了一下,高跟鞋的鞋跟深深地扎入柱子之中,扎出兩個窟窿來。
她的高跟鞋是鐵鞋,鞋跟是由鐵釘包紮而成的。
她趁鞋跟扎入巨木柱子之機,彎腰下來,雙掌撐地,纖腰用力,翻身落地。
她的一雙鐵鞋卻紮在巨木柱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