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成接到金玉林關於羅意濤與劉金生重傷、盧林等人戰死的電話,趕緊帶著幾名貼身保鏢,乘快艇到香港來看望羅意濤與劉金生。
因為羅意濤是他的心腹,最重要的、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的悍將。
他要親自瞭解羅意濤是如何傷殘於陳沖之手的,為什麼羅意濤領那麼多高手去香港,反而會敗於陳沖之手,到底是誰救走了陳沖?
他希望能以自己的身份,給醫院施加壓力,盡快治好羅意濤與劉金生的傷。
羅意濤傷勢雖重,但能說話。
他從暈厥中清醒過來,便向羅建成報告「凌志聰」黑吃黑的事情以及整個激烈槍戰的過程。
羅建成聽得果真是「凌志聰」搶走了他的毒品,不由氣得七孔生煙,咬牙切齒,破口大罵陳沖十八代祖宗之後,當即掏出手機,要致電香港警方高層,通緝「凌志聰」。
還是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羅建成是販毒的,但是,他有錢,所以,警察也會成為他的朋友。
自古警匪不分家。
沒有警方高層關係,羅建成也不可能販毒多年而不倒下。他能屹立於毒品市場而不倒,肯定與警方高層分不開關係。
「羅總,咱們不可以通緝凌志聰。一旦他落入法網,很有可能會供出咱們的事情。這小子還背著一袋白粉,他肯定要出手賣出去的。所以,咱們要宰這賊小子,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只要你與你所有認識的買方通通電話,讓他們留意陌生的出賣毒品的陌生青年,就不愁找不到凌志聰這個狗雜種。咱們不妨以逸待勞,守株待兔,張網以待,等著凌志聰這個畜生來鑽進咱們的口袋裡。」金玉林連忙按住羅建成的手,讓他三思而行,並提出輯拿陳沖的辦法。
羅建成一怔,拿起電話又放下。
他感覺金玉林所說的,倒是好辦法。
「可是,一旦香港警方一旦先找凌志聰的下落,他一樣會供出咱們。」張家政卻持不同意見。
「咱們就派人跟著警方搜捕凌志聰,一旦發現警方拘捕凌志聰,咱們就放冷槍,擊斃凌志聰。」金玉林是江湖老手,自有辦法對付。
羅建成這才冷靜下來,同意按金玉林的策略來辦。
「羅總,斧頭幫的人馬回到了東北。咱們不知道凌志聰的手機號,但是,東北那邊,必然有與香港這邊通話的情況,所以,咱們必須派人打聽斧頭幫人馬的老家地址,用科技手段監聽斧頭幫人馬與香港的通話情況。也就是說,咱們即使抓不到凌志聰,但是,也可以抓到斧頭幫的餘孽,來逼問凌志聰的下落。我聽說,斧頭幫前幫主周遊之女周婷婷,與凌志聰的關係不一般。必要時,咱們可以對周婷婷下手,逼凌志聰就範。」羅意濤從病床上爬起來,向羅建成獻上一計。
他想得更絕。
金玉林當即吩咐飛車黨徒,日夜穿梭於街頭小巷,查尋陳沖的身影。
羅建成也與各路毒品買方通電話,讓各方人馬都留意陳沖的相貌,並把陳沖的相片,傳真給各方人馬。
警方的人馬,在搜索「凌志聰」,黑道中人也在搜索「凌志聰」。
一張張天羅地網,在世界各地布下,等著陳衝撞入他們的網中。
陳沖明裡是跟著苗靈秀處於安全之中,實際上仍處於極度危險之中。
死神又一次悄然降臨。
且說陳沖等人走下大帽山,走到一處高速公路邊,已有苗靈秀的人,駕車前來接應。
陳沖、陳桂枝、苗靈秀分乘兩輛轎車,並在車上換上衣服,然後驅車直奔西貢碼頭。
他們乘快艇出海,潛回澳門,以假身份證,入住澳門交通賓館,一時倒也相安無事。
「老大,苗靈秀的人馬安排得很周密啊!將來,咱們的神龍幫要是搞起來,也得向她學學。你看看,咱們到無論到哪一站,她的手下都安排得很好,都備好車輛、船隻、衣服,幫我們喬裝打扮,將探報的情況稟報給她。」是夜,陳桂枝與陳沖同住一間標間,他談起苗靈秀,眼神露出佩服之情。
「嗯!苗靈秀肯定是江湖老手。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但是,她也不像是何三金的私生女。按道理說,何三金的私生女,應該入讀貴族學校,出國留學,根本不可能中途中斷學業,跑到澳門東亞集團賭場來打工。另外,以何三金賭王的身份,根本無須金屋藏嬌,他完全可以明媒正娶,無論他娶多少個老婆,我相信,何三金的任何老婆都不敢反對。還有,何維強既然能令何三金失蹤,他會蠢到連自己有多少個弟弟妹妹都不知道?」陳沖卻另有想法,感覺苗靈秀的身份很可疑。
「管她是誰呢?她往後要是真能給咱們一個億,咱倆連子孫後代的生活也不用愁了。」陳桂枝不以為然。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如果她不是賭王之女,恐怕她將來未必會給咱們一億元,很有可能,她奪權之後,會殺人滅口,宰了咱倆。」陳沖搖了搖頭,反勸陳桂枝冷靜一下頭腦。
「那咱們還幫不幫她?」陳桂枝聞言,還真是心頭一凜,感覺陳沖言之有理。
「幫!因為咱們欠她的人情。而且,通過幫她,可以看清她的真實面目,暫時,咱們得依靠她逃出警方的輯捕。但是,從今天開始,咱們要多加一個心眼,得防她事成之後對咱倆下毒手。好了,夜了,睡會吧。」陳沖略一思索,點了點頭。
「咚咚咚……」苗靈秀卻來敲門,不待陳衝開門,她便推門而入。
「苗姑娘,有事呀?」陳沖趕緊爬起身來。
「有事!羅建成去了香港,何維強得打理東亞集團的生意,其他兄弟姐妹分別在世界各國管理分公司。所以,今夜開始,便是咱們抓吳委實的大好時機。咱們來一個引蛇出洞之計,保管能抓獲吳委實。」苗靈秀點了點頭,把打聽來的消息告訴陳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