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吳委實嚇了一跳,心頭一緊,雙腿抖了一下,右腳不自覺地下踩。
一個急剎車。
奔馳車急停於高速公路的應急車帶上。
「光!」金圭旭坐在前排副駕駛證裡,身子習慣前傾,額頭撞到操作平台上,登時紅腫起來。
「媽的,咱們的努力白費了。」吳委實側目而視金圭旭,卻不敢對他發脾氣。
「怎麼回事?五百萬元沒了?」金圭旭捂著額頭,奇異地問吳委實,也不敢責怪吳委實。
「咱們在龍虎大廈,殺的是花信諾的兒子花智廣,電視新聞播了。咱們的五百萬元泡湯了。現在,省城警方全員出動,搜捕嫌疑犯,搜索槍支彈藥,掀起一輪打擊槍販的高/潮。」吳委實垂頭喪氣,無精打采。
「什麼?」金圭旭側目而視吳委實,眼神悲哀。
他殺了人,卻拿不到錢,心頭枉啊!
但是,他又殺錯了人。
更為難的是,這是大陸。
大陸的地盤,一旦沒事,便是風平浪靜,人情冷漠。
一旦有事,便是軍民團結,警員賣力,行動迅速。
罪犯很快就會陷入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走吧,乘著夜色,咱們把車開到山溝裡,把車牌給換了,然後找家小修理廠,重新噴漆。唉!咱們得暫時退出大陸,回澳門暫避一段時間。娘的,此事怪我,當時你來駕車,我來行剌花信諾就好了。反正,此事不能怪你,因為你不認識花信諾,你錯殺花智廣這件事,有情可原。」吳委實自歎自憐,甚是可惜那五百萬元。
他不僅沒有除掉花信諾,反而驚動了警方。
此事不僅沒辦好,反而給小喬的下一步棋增加了麻煩。
若是小喬將此事上報澳門總部,說不定,吳委實還會惹來大老闆的一頓臭罵。
他豈敢向小喬要了五百萬元?
「唉……」金圭旭沉重地歎了口氣,甚是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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