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沐宸御,腦海中浮現的是這兩天無時無刻不在自己心底徘徊的人。
住院了兩天,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除了額上的那個傷口需要再繼續換藥之外,其他地方的疼痛已經開始消散。
整整兩天不見,不知道那個小女人怎麼樣了,心底的那道傷口有沒有好一點?
「好了老大,我收拾好了,可以走啦!」梁白依提著大包,招呼著一直站在窗前發呆的沐宸御。
沐宸御回過神,隨即輕輕地轉身,接過梁白依手中的包:「走吧。」
「喂喂喂!」梁白依死拉著手提包不放,還一臉錯愕的回視著他:「你是病人唉,我來拿就好啦!」
開玩笑,他是病人還讓他提包,到底是他老大還是她老大啊!
沐宸御舒展的眉宇稍稍的擰起:「行了,這兩天你也累了,我自己來就好,你回去休息吧。」說完,提起包包往外走去。
回去休息?
虧他說的出來哦!
梁白依雙眸一亮,閃過狡黠的光芒,衝上前去一把奪過沐宸御手中的提包:「我幫你我幫你,別再跟我搶哦,我呢是一定要送你到家才放心。」順帶自己再去那棟她超級喜歡的別墅逛上一圈。
哦!對了!還有那個贊到不行的噴水池!
「白依……」沐宸御低歎,想要阻止她的行為。
彷彿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似的,梁白依一下子挺身:「你要不讓我送你回去,我要告訴我媽哦!」怎麼樣,怕了吧?
沐宸御頭疼的望著眼前雙手叉腰,又瞪著眼睛的女人,無奈的搖頭。
她就不能像個正常點的女人嗎?
「隨便你!」冷冷的低斥一聲,他大步往前。
現在的他一點都不想跟她繼續說下去,他想要趕緊回家,去看看那個兩天沒見的小女人。
不知道她——
是否還會怕他?
有點擔憂,但依舊沒有減緩腳下的步子。
大難不死後,他發現自己更愛那個小女人了。
尤其,這兩天來的不能相見,耗去了他最大的耐心。
現在,他一刻都不想等,只想立刻就見到她,只想真切的感受她的存在。
身後,梁白依一臉的得意,唉,她就知道搬出她媽肯定天下天平。
哈哈哈!
咦?
人呢?
「喂,等等我啊!」小手提著重重的提包,加快了腳上的步子一個勁的往那抹身影走去。
腳長也不用這麼欺負人吧!
☆……☆……☆……☆
「先生?」楊嬸望著進門而來的沐宸御,有些意外「你額頭怎麼了?」這是受傷了嗎?兩天不見,怎麼好像消瘦了不少。
「太太呢?」一見到楊嬸,沐宸御便急切的追問:「她在哪裡?在樓上是嗎?」
從來沒有哪一刻,他會像現在這樣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行蹤,現在的自己,心是慌的,急於的想找到她,來撫平自己慌亂的心。
匆匆的問著話,腳步已經不自覺的往樓梯口走去。
他想見她,很想!
「先生,太太出門了!」楊嬸一臉迷惑的望著沐宸御,今天的先生實在是太不一樣了,完全就少了往常的沉穩,一下子變得急速起來。
腳步,驀然的止住。
急促的背影在一瞬間僵硬,愣愣地直立在原地。
「她出門了……」低低的呢喃著,是在問著楊嬸,也彷彿在告訴自己這個事實。
楊嬸察覺不到他的異樣,如實的交代著桑柔的行程:「是啊,太太一早和楚少爺出去了,說是出去走走……」
「哎呀!說這些幹嘛。」後頭提著包進來的梁白依一進門就見形勢不對,大步上前制止住了楊嬸的繼續:「這位大嬸,請你幫忙去熬點湯,最少是骨頭煲之類的,麻煩你啦!」
楊嬸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問道:「你是誰?」這位小姐很面生,不過倒也是機靈清秀,該不會和上次找上門的那個電視明星是一夥的吧?
哎喲!那可不是好事呀!
「啊?我啊?」梁白依愕然的呼出聲,隨即又擺擺手:「我是誰不重要啊,現在重要是是他!」說著,伸手一指,大咧咧的指向那個僵硬的背影。
「哎呀,反正按照我說的去做啦,他需要好好的補補。去吧去吧!」說著,梁白依雙手推送著楊嬸,硬是將還沒弄清楚狀況的楊嬸推進了廚房。
小身子飛奔而來,很快就落到了沐宸御的身前。
「那個……老大……你先休息吧……」訥訥的說著,小眼睛骨碌著,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老大的神情好像不對哎,怎麼辦?她可從沒應付過這樣的老大呀!
「她不在……」怔然的沐宸御臉上無比的失落,徒自的喃喃的,然後步子一邁,一步步的上樓。
她不在……
與楚寒一起出門了……
是啊,他怎麼就把楚寒給忘了呢?
有楚寒在,她應該不會孤獨。
梁白依站在原地,只好撇撇嘴保持沉默。
這樣的老大,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那道修長的背影,此刻看起來是那般的落寞,挺拔的雙肩無力的垂下。
彷彿,他就是個被遺忘的小孩一般。
老大他,現在應該很孤獨吧。
唉!
可愛又漂亮的總裁夫人,您可得趕緊回來呀!
☆……☆……☆……☆
桑柔與楚寒回到別墅的時候,已是傍晚。
所以,當他們剛走進家門,就見到楊嬸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太太啊,你可回來了!」楊嬸急切的口氣,著實將桑柔弄得一愣一愣的。
「怎麼了?」不安的回問著,閃爍的眸子開始往楚寒身上掃去。
「先生回來了,中午一到家就找你,我說你出去了,結果先生就很不開心的上樓去了。」楊嬸簡單的交代了下事情的前後,口氣很急,因為先生著實是和以前不一樣,身體好像單薄了不少。
桑柔沉默了,唯有狂跳不已的心告訴自己此刻有多麼的慌亂。
他回來了嗎?
為什麼要找她?
為什麼找不到她又會不高興?
難道,她一定得在家好好地侯著,然後等待他偶爾一次的關心?
「我知道了。」淡淡的回了一句,她轉身離開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