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絕對是個玩笑。
無論沐宸御有多麼的無情,不少女人還是會主動來纏著他。
就比如說關茜,不是一次又一次的來尋找與沐宸御再聚一次的機會嗎?
「謝謝你的評價!」沐宸御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腦中不免的又浮現某個女人的身影。
對,他很無情,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可是那個小女人似乎一點都不怕,總是喜歡纏著他。
然而,他也習慣了被她纏著的感覺。
可是——
就在他已經習慣了她的糾纏之後,那個女人卻告訴他,如果兩人試不下去,是否可以尋找別的幸福。
難道,真如楚寒說的,他太無情,所以現在,連她都不會纏著他了,是這樣嗎?
無奈,苦澀。
楚寒起身,滿臉的是發現新大陸的喜悅,慢慢地向著皮椅上的沐宸御靠近,伸出手,五指張開在沐宸御的眼前晃了晃:「哈!難得!兄弟,我不得不告訴你,你剛才臉上的表情,就好像被拋棄了似地,難不成你失戀了?」
當然了,這是玩笑話,可是,他剛才一臉的苦澀騙不了他楚寒的眼睛。
「滾!」沐宸御大吼一聲,揮去楚寒擱在他眼前揮動的爪子。
他很煩!
楚寒低低的偷笑:「難怪今天我一來這裡,全公司上下沒一個有笑容的,敢情是他們老大失戀的原因啊!」說著,還瞭然的點點表示自己的推測正確。
哦,懂了。
肯定是桑柔!
不錯不錯,好現象。
「閉嘴!」沐宸御有些惱火,他還沒做什麼呢,他就咒他失戀。
誰能保證,他和桑柔不會一直走下去。
這個想法一冒出,沐宸御不禁被自己嚇了一跳。
但是,只是一刻。
娶桑柔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會和桑柔一直走下去的。
可是現在與以前的初衷不一樣罷了。
「要我閉嘴好商量,你先說說你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了?」楚寒毫不客氣的坐上辦公桌,雙手撐在身側,等待著沐宸御的下文。
沐宸御的嘴角不由的抽動兩下,一臉嫌惡的瞥了眼楚寒。
誰說八卦是女人喜歡的事,眼前這個男人,比女人還八卦!
不過,他倒卻是需要一個情場高手來指教指教。
☆……☆……☆……☆
桑柔穿著一件白色的無袖T,配了條牛仔小短褲,踩著白色的板鞋,頂著大太陽站在馬路的另一側,心中期盼著這閃亮的紅燈能夠快點變為綠色。
頭頂的棒球帽一點一點都抵不過這毒辣的太陽,渾身的熱量全都化為了汗珠,點點的滲出毛孔。
天氣預報上明明說今天是陰天的,那現在掛在天空的那個紅色圓球是什麼東東?
厚!
隨意的抹了抹汗,悶熱不免的使人顯得有些煩躁。
終於,紅燈在桑柔N次的瞪視下,變為了綠色,人群的湧動為熱燥的天氣添了幾分騷動。
馬路的對面,那是一家小小的書店。
這件店面的位置並不顯眼,而且因為面積小,更給人一種裡頭書本困乏的錯覺。
但是,她喜歡這裡。
雖然小了點,但絕對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而且,如果不是針對性的過來找書,單單只是在這邊閱讀的話,這裡實在是個清幽的好地方。
遠離市中心的偏遠,這裡多了一份恬靜。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無意間發現,書店的二樓竟然是一個小小的畫室,裡面有專門為喜歡畫畫的人準備的畫板,原料等。
這就是她喜歡這裡的原因。
看書,畫畫,一舉兩得!
熟門熟路的上了樓,支起畫板,鋪上一張畫紙,執起筆開始刷刷的畫了起來。
從小,蕾蕾是最喜歡畫畫的,但是她去興趣不大。
所以,直到她長大,在蕾蕾的軟磨硬泡下才慢慢的接觸素描,一點一滴,都是蕾蕾教她的。
直到——
她可以自己一筆筆的畫出人的樣子,她才慢慢的有了興趣,然後是越來越喜歡,無法自拔。
不過現在才明白,學畫是可以靜心的。
心情煩躁時,將自己置在安靜的室內,將心中所想的刻在腦海,然後一筆筆的勾勒,不用多久,你的畫紙上便會出現一個你想的人。
「栩栩如生,你畫的很好。」驀然一道男性的聲音擾亂了桑柔的沉靜,抬起頭,就看到畫室裡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人。
安寧被打斷,她很不喜歡。
「謝謝。」雖然有些不高興自己的興致被破壞,但是想到這是公眾場所,自己也不能獨佔,只是安靜的收了畫紙。
「小姐,你還記得我嗎?」見到桑柔收了畫紙準備離去的樣子,來人有些急促的問著。不然,這次恐怕又要一下子分別了。
很奇怪,雖然才見第二次,但是讓他很想去認識她。
聽到這句話,桑柔有些迷惑的抬頭,清澈的眼眸迎視著他的注視,認真的思索著自己是否在哪裡見到過。
「不好意思,我不大想的起來。」她一向就記不住人,如果只是匆匆一瞥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在她腦中留下見過的痕跡。
顯然,她的想不起來,讓身前的這個男人有些挫敗。
「不久前,我們在商場門口見過一次,那天,你蹲在馬路邊,好像……還哭了。」最後一句,他有些尷尬的提起。
換了誰,都不喜歡別人提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吧。
商場門口……
蹲在馬路邊……
哭了……
小腦袋思索著,終於,在沉默了N久之後,驀然的睜大雙眼。
和雪姨碰到的那天!
「那天是你哦!」一雙圓溜的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接著說道:「不是很像,我沒認出來。」其實,如果不是他提醒,她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他是誰的。
只見過一次,而且,僅僅只是一眼而已。
不過,他的聲音還是很熟悉,非常的溫和,有種淡淡的溫柔。
「你也不像。」那天的她是脫俗的粉色,配著大沿蝴蝶結帽子,甜美的淑女氣質。然而今天,一進門的她就顯得十分的活力,原來,不穿裙子的她更加的俏皮。
從她進門到現在,他的目光一直都追隨著她,直到她結束手中的勾勒,他才出聲叫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