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將麵包放上餐桌,楊嬸試探著出聲:「先生也起來了,那就一起來吃早餐吧。」真是怪了,今天先生怎麼也起的這麼早。
此時此刻,楊嬸暗自想著,幸好自己今天起早了,否則,還不能保證在先生出門前弄好早點呢。
沐宸御回過神,從桑柔手中拿走自己的西服,然後大步走向餐桌的位置。
楊嬸及其迅速的又將其他的東西端上了餐桌,培根,煎雞蛋,沙拉醬,番茄醬,還有煮好的豆漿。
早餐十分的豐盛,但也控制好了量,剛好三人份,不會浪費什麼。
沐宸御端起溫熱的豆漿,仰頭喝下,然後說道:「我不吃了,先走了。」咖啡已經在桑柔的再三厚臉皮下,硬生生地將早上起來的那一杯給攔截掉,隨著她一起,有什麼喝什麼。
終於,後頭的身影在聽到他的一句「不吃了」之後有了前行的動作。
「這麼早。」桑柔歪著頭瞧了眼牆壁上的掛鐘,有些不苟同的說道。
才7點多那麼一米米,他那麼早去公司做什麼?
沒有理會身後女人的話,沐宸御大步一邁朝著屋外走去。
他的沉默引來桑柔的極度不滿:「那需要帶走嗎?」問完才發現自己是多問了,都走了還帶什麼呀。
這個男人,該不會還在跟她生氣吧。
小跑著衝到他的身前,用小身子擋住他的去路。
說實話,比體積,她壓根就不是對手啊。
「那個……」攔住了他的路,才發現自己非常的詞窮:「那個……昨晚……」噤聲,乖乖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因為她不認為,一大早就看到他的冰塊臉會是件好事。
「呃,那個,路上小心。」乖乖的退到邊上,讓出了大道。
目送著他的車子繞過假山,然後慢慢地遠去,直到消失在鐵門外。
她只是想問他是不是還會生氣,又或者讓他忘記昨天晚上她說的話,反正,她也很是樂意繼續他們的婚姻。
他說,我們繼續試下去。
她聽完之後有些開心,畢竟,能繼續就是好事。
暫且的,她可以認為他對他們目前的現狀覺得很是適應,所以,她會更加努力地去經營這段婚姻。
換個樂觀的說話,她甚至可以感覺出他昨天晚上的怒火原因是來自與她。
原因很簡單,她能看的出最近他對他們的婚姻很是上心,也可以說是適應的不錯。
所以,在她提出了那麼一個假設性的問題之後,他才會暴怒,因為他早已認為,他們會將這段婚姻持續下去。
可是,她能完全的將他的意思理解為,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嗎?
不可以呀!
假設性的問題也許真的不會發生,但也不能排除它發生的可能性。
如果,目前的現狀只是他對於他們新生活的一種新鮮感呢?
等新鮮感一過,難免他不會覺得兩人根本就合不來,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那一類。
那時候再分開,那就更加會疼痛不已。
好吧,以上觀點僅為她極度鴕鳥的想法,可是,真的不能不想呀。
她可不想再把自己懸掛在雲端,然後再狠狠地砸地一次。
這種經歷,有一次就夠了,她才不會傻到三番四次的體驗呢。
所以,還是再等等吧,等到她徹底的感覺到他想繼續他們的婚姻的時候。
「看什麼呢?早走遠了。」耳邊,一道出其不意的聲音響起,嚇得桑柔差點大呼出聲。
驚魂未定的為自己拍著胸口,桑柔一臉的抱怨:「楊嬸,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誰讓你大半天的不進屋,先生早走遠了,別難捨難分的。」楊嬸掩著笑,打趣著。
看來,他們真的相處的不錯啊,欣慰啊欣慰。
「什麼呀!」桑柔驀然的紅了臉,小腳一跺,轉身進了屋。
哪裡難捨難分了?她只是出神了而已。
楊嬸樂呵呵的跟著進屋,順勢坐到桑柔對面的位置:「別不好意思,你們倆感情那是越來越好了,楊嬸這是替你高興吶。」她早就說過,先生不是那種無情的人,等看到了太太的好,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疼著她的。
這不,讓她猜著了吧,兩人一起出現的時間那是越來越多了。
驀然,桑柔的眼睛一亮,向楊嬸低低的問道:「楊嬸,您覺得我們倆最近感情真的變好了?」牙齒輕咬著杯口,桑柔問問小心翼翼。
眼中的那抹期許之光,楊嬸豈會看不出來,一本正經的答道:「那可不,你自己難道看不出來,現在最近老是在家裡呆著。」這點,她想不是太太看不出來,而是太太自己不敢確定而已。
桑柔垂著眸,想著昨晚沐宸御的反常,再結合下楊嬸的話,彷彿更有了信心。
「那——楊嬸,我是不是該繼續努力?」桑柔一邊往麵包上抹沙拉醬,一邊問著對面的「軍師」。
楊嬸笑意盈盈,夾了一片培根放上桑柔手中的麵包片上:「繼續啊,再努力下就要成功了,先生這個人看上去是冷冷的,也不愛說話,可是心思敏銳的很,內心也挺熱情的。這點,你該清楚。」
以前的先生,那種淡淡的溫柔,可只會對那個時候的太太才有。
雖然那時先生對兩位桑小姐都挺好的,對桑蕾小姐是柔聲細語的,對那個時候的太太倒是經常會大小聲幾句,可是,那時他眼中的柔情是騙不了人的。
咬了口臨時做好的三明治,桑柔細細的咬著,眸中的精光顯示著此時的她在思忖著什麼。
「那你說——」食不知味的咀嚼著,然後,她將埋在心底的話問了出來:「你說昨天的那位小姐,會是先生喜歡的類型嗎?」說實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期待的目光追尋著楊嬸,只見原本笑容滿面的楊嬸此刻十分的嚴肅,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惹得桑柔一陣的不安。
「楊嬸。」忍不住,出口喚了一聲。
楊嬸無奈的瞪了一眼:「你想昨天的那位小姐做什麼,別聽那女人在那邊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