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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酒會結束後我也不能和你一起走,讓楚寒送你吧。
……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一直都飄蕩在她的耳邊,久久的,不散。
低低的歎口氣,其實,她要的不多,只要他輕輕地一句:路上小心點。
可是,沒有!
酒會結束後,他要去哪裡?
這個問題,不得不讓她胡思亂想。
可是,想又有什麼用,她終究,無法抓住他。
心,抓不住。人,她留不住。
「嘀——」又一道汽車的喇叭聲響起,這一次,比剛才的聲音還要尖銳。
「桑柔!上車!」楚寒惱怒的喊道。
他不喜歡她現在的神情,那樣的落寞無助,彷彿是被全世界遺忘了一般。
遺忘她的,是沐宸御。
而沐宸御,就是她的全世界,她的所有。
狠狠地錘了下方向盤,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沐宸御,竟然放任她回家,只提出讓他送回就好。
任何一個做妻子的,都不喜歡自己被忽視,而桑柔,就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桑柔仍舊充耳不聞,上車又怎樣,車裡沒有她希望出現的人,沒有她熟悉的味道。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她只想吹吹風,吹掉心口的那道煩悶。
見她仍舊像個破碎的娃娃一樣在街頭行走,楚寒憤怒的打開車門,又狠狠的甩上,上前一把抓住了她。
「你到底要做什麼!」楚寒憤怒的吼出聲,狠狠地扳過她的肩頭。然而,在見到那張蒼白的小臉時,一切都變得無力。
尤其,一雙明眸,泛著點點的晶瑩。
熾熱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一股疼惜油然而生。
「楚寒。」她叫著他的名字,很輕的聲音,帶著無力頹敗。
晶瑩的眸子認真而堅定地望著他:「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話語中,帶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滄桑。
楚寒勾唇,輕笑:「傻瓜,當然不會,你這麼可愛。」說著,伸手瞧瞧她的小腦袋,不滿她此刻的自哀自憐。
只是,假裝無謂的笑容中,藏著澀然。
桑柔轉過頭,倚上大橋的扶欄,迎著風,瞭望著遠處的燈光點點。
「可是宸御很討厭我,還有雪姨,她也恨我。」宸御的討厭她懂,可是雪姨……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要雪姨這麼恨她。
雪姨跟蕾蕾,不熟。
甚至,蕾蕾還十分討厭雪姨。
楚寒劍眉攏起,不同意她此時的哀怨:「別多想,你們是夫妻,他怎麼會討厭你呢?」雖然宸御今天有些過分了,但是討厭,總不至於。
桑柔垂眸,注視著微波粼粼的河水:「你不懂。」但是,她懂。
夫妻……
苦笑。
「桑柔,別這麼多愁善感好嗎?」抿唇,他有些苦澀,更多的是心疼。
桑柔不回答,依舊是低著頭。雙手緊緊地抓著扶欄,緊緊地。
良久,她抬起頭,深深地吸了口氣,帶著些許的鼻音:「如果……當年那個離開的人是我……」停頓,哽咽:「大家都會過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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