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煙草味在她身邊環繞,也許她唯一可以高興的是,他的每一次放縱都不會留下任何旖旎的氣味。
帶進這個屋的,永遠只有沐浴後的清香,以及,淡淡的煙草味兒。
至少,這也算是一種仁慈。
桑柔,你好沒骨氣哦!
夜色漸漸地深沉,隔著薄薄的窗紗依舊能望見室外的點點星光。
眨著明眸,毫無睡意的望向窗外的夜色朦朧。心中的那一份惆悵始終徘徊著,揮散不去。
時間悄然而逝,萬籟寂靜之時,只有床頭櫃上的小鬧鐘發出「滴答」的轉動聲,還有耳邊傳來的均勻呼吸。
他睡著了。
緊繃的身軀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放鬆,這樣的安詳唯有在這寂寥的黑夜中才能享受片刻。
每天靜靜地等待,也許早已放棄了能等到他的溫柔這一奢侈的念頭了,心中早已無意識的選擇等待現在這一時刻,等待著這一天之中最為安靜和諧的時刻。
閉上眼,靜靜地享受著煙草味的淡淡圍繞,靜靜地享受著他平靜的呼吸聲。
今夜,他依舊安然入睡。
而她,依舊是平靜後的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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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晨風通過落地窗吹進屋內,白色的窗紗在微風下輕輕拂動。
偌大的雙人床上,男人的睡袍半解,露出結實強健的胸膛,被子已經滑至腰際,仰天沉睡著。
半晌,長臂習慣性的探向身側,夢醒之時,總想探尋點什麼來填補自己一直以來的習慣。
只是——
濃眉輕蹙,閉著的雙眸迷濛的睜開,卻發現夜裡側睡在另一邊的身影已經不在,半邊的床只殘留著點點溫熱。
她,剛離開不久。
抬起胳膊附上額頭,並不打算繼續睡下去。
腦海中閃過黑夜中的畫面,小小的身影側臥在床的一側,緊拽著被角將自己縮在裡面,明明沒有睡著卻裝作自己已經熟睡。
沉默,已是他們之間最多的語言。
「叮鈴鈴——」
床頭櫃上,鬧鐘的時針指向8點,鬧鈴聲準時的響起。
這也是種習慣,他習慣在鬧鐘響起之前一點點醒來。
而她,則習慣每天早他一點起床,習慣將鬧鐘調到八點。
慵懶的起身,鬆散垮落的睡袍以及滿臉的惺忪柔和了他冷峻的臉。
片刻過後,梳洗完畢的沐宸御從浴室中走出,深邃的眼眸,完美比例臉龐。利落了換上了襯衣西褲,卻在自己打領帶時動作稍頓了一下。
貌似自己每次的領帶都不是打的很好,如若無意外,等會兒出門前,他的領帶肯定會被另一雙小手給重新整理好。
打好領帶,拿起西裝,開門出去。
走至樓梯口,便聞到一股香味從一樓飄來。
靜靜地走下樓梯,如期的,那抹身影此刻正在廚房裡忙碌著。
這是每天都有的畫面。
也許,是他的氣勢太過的懾人,所以,當他的步子跨下最後一層樓梯台階時,桑柔驀然的回頭,望見已經起床的沐宸御意氣煥發的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