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怕藍若依高燒復返,珍姨不敢熟睡。每隔半小小時就進她房裡查看一下。
果然,半夜。藍若依還是復返了。
而且這次竟比上次的更燙,嚇得珍姨以為她著火了,她雖走過了幾十年人生,但對這方面卻一點也不在行。驚慌失措到滕翼房外敲門把他叫醒。
滕翼也並未睡去。聽到珍姨火急的喊聲,一下子從床上翻下身,來到藍若依的房內。
伸手摸了摸藍若依的額頭。抖動了下眼簾,皺眉轉頭對珍姨說,「珍姨,你去家裡找點酒精和薑片過來。」
「是。」珍姨馬上走出去,臉上比他還慌亂,倒是滕翼即使是在這麼一刻,他的表情還是未曾錯亂,平靜如初。
將藍若依枕在自己腿上。劍眉糾在一起。她身體發燙,手腳卻冰涼。
輕擦著她臉上的冷汗。珍姨急急的已進來並上前遞來了酒精和薑片。
滕翼接過並放在桌上,對她說,「好了,這裡你就不用忙了,你去給小姐煮盆子薑水來。」
珍姨出去了。
滕翼按她睡在床上,側身抓住她涼涼的腳丫子,凝了她一眼,勾起一抹自嘲的淡笑,「若依,你算賺到了,從來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得到我滕翼屈身於這樣的特殊服務。」
說完,抿了下唇,將她的腳壓在自已的腿上,給她腳底上塗上酒精和薑片,輕輕按摩著她腳心的「湧泉穴」。
一股舒服的涼意從腳竄上來,藍若依整個人猶如感到了輕風的溫柔,越來越舒適的感覺,終於悠悠轉醒過來。
看到滕翼還以為在做夢,模糊的輕叫了聲,「哥。」
滕翼停下按摩她腳底的動作,探了探她的額頭,沒這麼燙了,「感覺好多了嗎?」
藍若依點點頭,臉上浮上一抹羞赧,眉宇流露出感動。哥竟這麼溫柔的替她按摩,而且還是腳底。這真的是她記憶中冷漠平淡、高高在上的哥哥嗎?
「在想什麼?」滕翼眼簾垂下,長長的睫毛下面星眸緊聚。深得令人猜測不透,不禁讓人想去探索那片神密的天空,卻不知反而被吸了進去,如墜海的石頭越陷越深、、、、、、
抬頭看到她看他,被她清澈透明的眸子怔住。她看他的神情是這般認真,似要穿過他的瞳孔抵達他的內心。讓他的心也出現前所未有的熱潮湧動。
彼此的沉默讓空氣變得怪異起來,滕翼勾起若有若無的笑,起身座在她旁邊。
珍姨也在同時推門而進,端了一澡盆水放到床下。說,「少爺,姜水煮好了。」
「唔。」滕翼淡聲應下。
珍姨很識趣的退了出去關上房門。
「這水是用來幹嘛的?」藍若依疑惑的看著盆水,有點莫名其妙。
再次收到惠的紅包,不知如何形容內心的感動,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你加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