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變了?」滕翼的手停在她的發上,聽到她的話,眸光定在她臉上,等待著她的回答。
「你小時候、、不愛理我的、、」藍若依想了片刻終於說。
「我小的時候?」聽到她的話,線條瞬間柔和了,唇邊不自覺微揚起來,「我都是小的時候了,那你就更是小小時候了。」滕翼停了一下,又說,「我就算理你又有什麼用?你懂嗎?」
「我當然懂。」藍若依脫口道,聲帶逞強。她又不是傻瓜,誰對她好,她都不知道話,活著還有什麼用,還不如抱頭自殺。哼哼,真是這麼笨,閻王殿還不收呢,小心踹回馬路邊睡大街。
「等你真懂再說吧!」滕翼意味深長的瞅了她好一會,表情莫測高深。他從她眼裡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輕歎一口氣,突想起她無事不會登三寶殿,問道,「若依,你來這裡到底什麼事?」
「我、、、」想起被跟蹤,又不想他擔心,也許只是自己多心了呢。想了下,便說,「我只是想來看看哥哥,與哥哥一塊兒回去。」
「是嗎?」滕翼輕笑。昨天那場雨把她嚇怕了?還是,到公司受氣了?他也不再多問。扶她座正來,逸語如風,「座好了,別這樣一副沒骨頭的樣子,你是蛇嗎?」
「你才是蛇!」藍若依低聲反駁道。最討厭那個東西了,光溜溜的說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它當之無愧於世界上最冷血的動物之首。
除了水之外,她第二怕的東西就是它了。這一說起它,她又想起水。是誰曾經叫她猜一個什麼迷語來著,什麼東西沒有嘴沒有眼睛沒有鼻子也沒有腿和手,卻在我家的欲室裡慢慢慢慢的爬過、、、、、她第一反應就是水!
不禁打個顫。
滕翼低頭凝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握了下她的手。她的表情總是表現在臉上的。
睡夢中的藍若依睡得很不安穩,翻來覆去老是在做著夢。老是夢到一個滿是血的白衣女人,血染紅了她的下半身。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是她那雙手在不停的往前伸著,似乎想抓住什麼,卻又是無能為力。模糊的面容下那雙眸子充滿了哀傷、絕望、不捨、還有愛。
她囁嚅著雙唇想說什麼,又像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然後她的身子慢慢的上升在半空中,留戀的伸出雙手。猶如一縷輕煙,她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消失、、、直到什麼也沒有了。
而後,陸陸續續又夢到幾個不認識的男男女女,不知在爭執著什麼。最後,她竟夢到了康敏洋,他一直痛苦的念著雪兒、雪兒、、、像是過於激動,他竟抱著自己的頭一頭撞到地上,起了一個大血泡、、、
藍若依驀地驚坐起身,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全身都濕透了,臉上發上全是汗水。她心有餘悸的喘著大氣,擦了擦額上的汗水,為什麼這夢如此真實啊。
不禁抬頭往窗戶上看去,她竟真的看到一個模糊的白衣女人在那裡晃動著、、、、、
藍若依連滾帶爬的跌下床,大叫一聲,「哥!」
可能是房內比較暗,一點兒也看不清。她跌下床的同時,額頭好巧不巧的撞到台桌上,因力道過大,下一秒,她就這樣被撞暈了過去、、、、、
親,應該沒有晚上看書的吧。哈哈,如有,不好意思哦。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