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孱弱的粉色身影如斷線的風箏般直直的撞上了牆壁,只聞一聲厲吼:「你好大的膽子!」
裴依雲腦子一片空白,跌落的小身體,顫抖不已,她掙扎了好久,也沒能站起身來,景暗持竟然用了內力來打她,這一巴掌,如果再重些,只怕她早就香消玉殞了。
裴依雲痛苦的伏在地上,只感覺左臉一片的僵硬麻木,連痛感都失去了,粉嫩的唇畔,一絲血跡失了控的滴落下來,襯的黃白地板,更是觸目驚心。
來不及呼吸,如鐵般的大手已經襲來,緊緊的扣住了她的玉頸,捏出另一番疼痛。
裴依雲覺得快要痛死過去了,她緊咬著唇,努力從模糊的眼中看清楚眼前陰狠的男人。
但,徒勞無功,視線像是被什麼蒙住了,什麼也看不清楚,只餘下劇烈的嗜骨之痛,則直痛暈過去。
景暗持冷寒的眸底毫無一絲的憐意,他沉黑著臉轉身離去,對著立於樓梯口的小環命令:「找個大夫過來!」
小環渾身一顫,再不敢多問,轉身就衝出了客棧。
景暗持繃著俊臉,對著一位屬下冷聲命令:「去把王妃的馬車牽到後院來!」
那侍衛見他聲音冷例,隱隱有股怒意,趕緊逃竄般離去,不一會兒,馬車就被牽到後院,景暗持譴退所有侍從,緩緩步到車前,壓著怒火吼道:「還不滾下來!」
縮在馬車內的景遲風,本以為裴依雲都處理好了,雖然提著一顆心,惶惶不安,但聽到七哥如此冷例的喝斥聲,心為之一緊,再也不敢躲藏,掀了簾下來。
景暗持的臉色沉的嚇人,景遲風看了一眼,急急的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十三,你越來越放肆了,竟敢跑到王妃的馬車裡,說,你們做了何等見不得人的醜事?」景暗持渾身冷意擴散,眸底冰雪,幾乎要將空氣凍結,駭人的氣息令景遲風說不出話來。
「七哥,你誤、、誤會了,我和七嫂、、」顫抖的聲音,破碎不堪。
「閉嘴,私情暗結,本王早就察覺了,本想著給你一個恕罪機會,想不到你們越來越放肆,竟敢當著本王的面,共乘一車!此罪當死!」景暗持怒火加持,狹眸幾乎要燃出火來,他惱羞成怒的指著景遲風厲吼。
景遲風嚇壞了,雙腿一軟,頓時跪了下去,俊秀的臉上淚珠滾滾,哭泣著訴道:「七哥,我與七嫂形同姐妹,並無任何私情往來!你要相信我!」
景暗持見他竟然嚇哭了,冷硬的內心,不由一軟,蹲下身來,看著他淚流滿面,更是怒不可揭:「男子漢流血流汗,就是不能流淚,你敢做,何不敢承認?」
「我沒有、、我喜歡楚大哥,我怎麼可能和七嫂有什麼?」景遲風哭的嗓音都啞了,一張俊臉急的通紅,早沒了羞愧之感。
景暗持正待發作,聽見他如此一說,舉起的手頓時僵住,難於置信的睜大俊眸,羞怒道:「你說什麼?」
景遲風已經不顧廉持之心,抱住景暗持的大腿懇求道:「七哥,我喜歡楚大哥,我一直都喜歡他,絕非與七嫂有任何苟且之事,此次前來,是我求七嫂帶上我的,我想和楚大哥在一起!」
景暗持只感覺頭皮發麻,血液僵凍,雷突自開朝以來,男風事跡甚少,所以傳統思想頑固的雷突皇朝上下,對此事猶為忌諱,可此刻,他最疼愛的十三皇弟,卻大膽直言,他喜歡楚進?
「荒唐!」景暗持又羞又氣,一把將景遲風甩開,立於一側。
景遲風苦著眉眼,白如玉般的俊臉上猶掛點點珠淚,模樣比之女子猶帶三份可憐,他垂著腦袋,再也說不出話來。
景暗持氣惱之後,思緒再次冷靜,冷怒道:「這分明是你的借口,本王豈能信言?」
景遲風大驚失色,抬眸羞急道:「七哥,你忘記我十三歲那年是楚大哥將我自死亡線上救回的麼?自那天以後,我就對楚大哥心生愛慕,我知道此事有違綱常倫理,可我卻控制不了內心的思慕,七哥,遲風好痛苦,若是你認為我對七嫂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唯有以死謝罪!」不待話畢,景遲風月白色的身影便如直線般撞上了一旁栓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