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的衡量幸福的標尺就是那麼特殊,和別人不同,她願意堅持,直到得到幸福的那一天。
休息了一會兒,慧才釋然地走入了書房,打開了電腦。
玫瑰已經一百二十級了,青悠然又幫她跑了很多三百環,修煉的技能也提升了,玫瑰的心暖了起來,她的灰色盜賊衣服此時看起來竟然有點嫵媚動人。
青悠然不在線,慧一點也不覺得驚奇,一個成熟的男人,週一的上午,不可能不工作的,想見到他,只能等到晚上了。
玫瑰願意為青悠然等待,直到期待的大俠出現在她的面前。
【世界】香奈兒:從今天開始,我宣佈與本服等愛的玫瑰,勢不兩立,我要向小三兒提出終生挑戰。
【世界】騷狐狸:支持,支持!
【世界】呵呵:我只看不說話……
【世界】生意人:賣玫瑰坐標,一次十萬,先錢後坐標。
【世界】騷狐狸:死騙子,滾遠點!
原本不錯的心情,被世界裡的胡言亂語破壞了,玫瑰汗顏,有一種精神叫做堅持不懈,在香奈兒的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她對青悠然的癡情,到了可怕的地步,怪不得那個男人會悄然離開,愛如果失去了責任,就會變得無度,但是這種責任一旦成了負擔,就會變得疲憊,香奈兒的愛太癡累了。
慧不想在世界發表言論,更不想自己修煉的等級再次被那個瘋女人砍掉,她選擇了做師門任務,卻不想師門前更不太平。
玫瑰剛做了十個任務,香奈兒就出現在了師門的傳送點,她肩頭扛著大刀,寒光閃閃,若不是魔教的教眾偷偷地告訴了她,她定然被砍死在傳送點上。
好陰險的女人,慧放棄了師門任務,坐在了客棧的房頂上,看著長安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覺得自己像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只要她出現在地方,總是引起無數人的側目。
【世界】生意人:免費釋放玫瑰坐標了,客棧房頂上,再次聲明本人不是騙子,本人出賣坐標,玫瑰的十萬一次,其他人的三萬一次,可以講價!
真是可惡,很快客棧的下面聚集了很多玩家,大家都在等待香奈兒趕緊來,那是本服僅有的一個不怕殺了玫瑰,惹上麻煩的女戰士。
果然玫瑰來了,她拎著大刀站在了客棧的下面。
【當前】香奈兒:等你一天了,你別跑啊。
不跑?玫瑰真是傻瓜嗎?不跑等她來殺嗎?慧當然要跑,可是不等慧跳下去,左使青雲出現了,那是魔教的長老,也是等級很高的一個戰士。
【當前】左使青云:授命教主青悠然囑托,替代教主夫人,接受任何形式的一對一挑戰。
【當前】香奈兒:老左,你忘記了嗎?我曾經也是教主夫人!
【當前】左使青云:我只重哥們義氣,教主換老婆跟我沒關係。
玫瑰一聲的冷汗,原來男人的出軌,在男人看來,沒有那麼嚴重,也不影響他們的哥們義氣,就算在遊戲裡,女人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玫瑰覺得這場鬧劇太無聊,她選擇了下線,誰願意PK就繼續吧,玫瑰沉迷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裡,只為青悠然,不為其他。
關閉了電腦,慧呆坐在了椅子上,時間已經是下午了,她覺得有點餓,隨便吃了點東西後,隱約的聽話皮包裡手機的聲音。
是肖總打來的,國際長途,想是公司裡的鬧劇已經傳播到海外去了。
慧總是這麼出名,在任何地方都有幫助宣傳的人,被當做小三兒痛擊之後,引起這場戰爭的關鍵人物出面了。
慧按下按鍵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現在不在公司,不算工作時間,肖總!」
「你答應過我,二十四小時開機……」
「那是因為我想保留這份離婚後唯一一個希望,就是工作,現在我想通了,二十四小時開機對於我來說,負擔太重,承受不起,而且什麼也不能改變,包括那瓶香水和燭光晚餐,絲毫不能改變白曉慧的白癡……到現在為止,我只堅持自己認為對的。」
「就是因為你是白曉慧,我才感覺與眾不同……我明天就回國,你來公司……」
「接受所有人鄙夷的眼光,讓你為我撐腰嗎?」慧使勁地抽了一下鼻子,用一種冷傲、不屑的口氣
「你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替代你……假如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做得更多。」
獨一無二?很可笑嗎?這四個字,對於任何女人都是適用的,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獨一無二的,遺傳基因決定了人的特質。
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獨一無二的長久性是容易引起質疑的,更確切地來說,這種獨一無二僅僅是因為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有男人特想要的一樣東西,當然這種東西,是在妻子的身上無法體會到的。
慧暫且應付了肖總,掛斷了電話,她明白肖總的意思,他會為她做的更多,都包括什麼?洋房、名車、名牌服裝、高級香水……慧想不出自己能武裝成什麼樣子,到時候可能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的了。
就算修飾地和聖誕樹一樣精彩,也改變了一個事實,她是小三兒,破壞別人婚姻的罪魁禍首,何況她根本不愛那個男人。
扔下了手機,慧回到了臥室,看著牆壁上的婚紗照,此時一點感觸也沒有了,麻木得像塊腐朽的木頭。
恍恍惚惚地,慧睡了一覺,很沉,無夢。
但是巨大的開門聲吵醒了她,接著是噗通一聲,有人倒在了客廳的地板上,慧飛快地爬了起來,推開了臥室的門。
客廳裡防盜門四敞大開著,澤倒在了地墊上,他喝醉了……
慧急忙走了上去,將澤拖進了客廳,關上了防盜門。
慧大口地喘著氣,煩惱地推了澤的頭一下,澤抬起了頭,濃烈的酒味兒衝鼻而來,這個傢伙一定喝了白酒,那是慧最討厭的酒種之一,白酒和胃液混合,再經過喉嚨,慧差點將胃裡的東西都吐了出去。
「我有沒有說過……不能在我的家裡喝得酩酊大醉,我是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