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給了慧一堆的問號,慧瞪視著她,假如她說了,就算沒有發生什麼,也被這個物質女大肆渲染,將她和肖總的情史一直追溯到她和澤結婚之前,方雪在這方面,具備常人望塵莫及的能力。
「如果說我還愛澤,什麼也做不出來,你信嗎?」
「我信你蠢!」
方雪顯得義憤填膺,濃重的藍眼皮使勁地眨動著,她開始數落澤的不是,講了很多澤的壞話,雖然那些壞話都很牽強,又像杜撰,連慧也不記得澤曾經犯過,但是隱約的,方雪的言語之中,竟然有些嫉妒,也許內心深處,她巴不得找一個像澤那樣又年輕又有作為的老公。
慧失去的那片天,給了別的女人一個施展的空間,她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一路上慧很懊惱,為什麼這麼倒霉,會遇見了方雪,她的耳根子沒有得到一刻的安寧,與此相比,她寧願磨破了鞋底兒,累斷了雙腿,也不願意精神再受到摧殘。
車子在慧家門口停了下來,方雪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慧臨下車的時候,方雪又攔住了她。
「你說我要跟蹤老蔡嗎?」
慧要崩潰了,物質女是不是已經歇斯底里了,老蔡只個什麼東西,一個只知道上床的雄性動物,典型的暴發戶,情在那個男人眼裡,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你還需要問我嗎?你自己已經決定了。」
就算慧說別去跟蹤,沒有任何意義,方雪也會去做的,她只是在尋找一個支持者而已。
若不是和方雪從高中到大學都是校友和朋友,慧真地很想馬上和她斷交,讓她周圍的環境至少安靜一些,少一個小三兒的困擾。
雖然急於擺脫這個朋友,方雪還是追了上來,塞給了慧一個盒子,向慧擠著眼睛,那是什麼意思?慧一點也不想知道,她需要休息,總之只要能躲開小三兒就好,慧機械地夾在了臂膀下,向樓裡走去。
回到了家,慧幾乎忘記了澤的存在,打開了房門,換上了拖鞋,將盒子扔在了沙發裡,直接衝進了書房,她突然很想見到青悠然,和他聊天,練級,做什麼都可以……躲避在虛擬世界的一角里,只有在那裡,沒有人知道她的失敗。
然而推開書房門的那一刻,慧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澤。
「很晚了,你去了哪裡?我一直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有接。」
澤站了起來,神色緊張,手裡仍舊捏著電話。
慧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肩膀,很糟糕,她的皮包落在了酒店的豪華包間裡,打算墮落的那一刻,她的皮包脫了手,這次不光丟了手機,還丟了皮包裡的一切,甚至一刻追求完美、正常的女人心。
「離開我的書房!」
慧氣惱地衝進去,推開了澤,淚水竟然不聽話地從面頰上流了下來,若不是他,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若不是他,她怎麼會想要放縱自己,差點淪為一直不恥的小三兒。
「慧,你怎麼了?」
澤握住了慧的手,目光落在了她的頭髮上。
慧這才想起,方雪說她的頭髮很亂,她當時沒有介意,或者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卻忘記了,家裡還有一個消失了又出現的男人。
慧想像不出她的頭髮有多亂,定是亂得像和男人剛剛滾過床單,不然澤怎麼會那樣的一種表情,慧突然笑了,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面頰。
「離婚的女人,你能期待她會怎樣?偶爾和男人一夜情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