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悠然和慧想像的一樣,強壯有力,狂野無度,每次進入就像揮舞法杖驅趕敵人一樣勇往直前,慧想看清他的臉,只是那一瞬,她震驚了,那是澤的臉,然而他身下的女人變成了慧,澤的眼睛都是迷離的血絲,呢喃地呼喚著慧的名字……
「澤?」
慧奮力地揮著手臂,卻沒有一點力量,甚至開始享受那種感覺,隨著那節奏扭動著……房間裡變得越來越熱,曖昧得讓人窒息。
她突然一聲驚呼,大口喘息著坐了起來,發現床頭燈仍舊亮著,房間裡除了她喘息聲,什麼也沒有,她渾身都是汗水,濕漉漉的,抬頭看了一眼窗戶,窗戶竟然是關的,臥室裡悶熱。
撩了一下長髮,下了床,慧的心還在猛烈地跳著,那種激情的因子在身體裡衝撞著,即使是夢,也做得那麼真實,她走到了窗前,打開了窗戶,一陣清風迎面襲來,頓覺涼爽了許多。
慧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樣床,薄被糾結成了一團,床單皺皺的,她摸了一下面頰,熱度漸漸地降下去了。
真是荒唐,慧剛才做了一個性愛之夢。
而那個男人,一會兒是青悠然,一會兒是前夫澤。
離婚的女人,無論是肉體還是感情,都是枯竭的,夢暴露了她們太多的飢渴,慧突然冷漠地笑了起來,她是不是也屬於那一種,渴望一種肉體上的解脫。
在窗口站了一會兒,又喝了點白開水,才回到床上,心中竟然隱隱地有一種羞澀的期待,那個夢還會不會再來……慧希望那個男人是青悠然。
可惜,那個夢沒有再來,慧睡得很踏實,一早被鬧鈴叫了起來,慧馬上起了身,洗漱,化妝,換了衣服,剛穿上高跟鞋要出門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是誰?這個時候造訪,她已經沒有時間應酬了,如果趕不上七點半的公交車,就必須打車了。
拉開了房門,慧愣住了。
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澤,時間是早晨七點二十五分三十秒,前夫又在慧的面前出現了,而且手上拎著一個行李包。
看著他發青的下巴,慧又想到了昨夜的那個夢,不由得低下了頭。
「公司的公寓裝修,我暫時租不到房子……想借住一段時間。」
「你媽那裡呢?」
「只是暫時的,不會很久……」
「她那裡呢?」
「也許是幾個晚上……」
慧有些茫然,澤在迴避她的問題,在兜著圈子,似乎除了慧這裡,他已經無處可去。
慧使勁抓了一把頭髮,用她僅剩的聰明才智,思索這是不是澤的花招,或許他後悔了,什麼也沒有帶走是不明智的,或許想趁這個機挽回什麼……可是無論那是什麼,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這個房子有他的一半,慧不是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