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總經理助理,她坐在了肖總的身邊,Bijan香水的茉莉香很快地瀰漫到了肖總的鼻子裡。
肖總稍稍地一愣,接著滿意地笑了。
慧真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算了,剛剛收到的高級香水,就迫不及待地用了,任誰也不會相信,慧沒有別的意圖,這算不算是一種取悅和暗示。
似乎在說:「親愛的,你的香水真適合我,我迫不及待的用了,還有你……我期待著……」
愚蠢死了,慧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卻驅散不掉那淡雅的幽香,真地很好聞,漸漸地整個會議室也充盈了起來。
一個女同事時不時地偷看著慧,眼神都是羨慕和嫉妒,不知道是羨慕她的香水夠名貴,還是羨慕她受到了優待,慧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似乎被所有人看見,肖總進入了她的辦公署,送了那麼一瓶名貴的香水。
那個女同事還在看,不停地看,慧有些怒了,手使勁的一拉,「哧」的一聲,整齊的文件被殘忍地撕下了一個角兒,慧摀住了嘴巴,看向了肖總,肖總似乎並不介意,會議仍然在繼續著。
最後肖總恭賀慧升職,大家給予了熱烈地掌聲,慧尷尬地笑著,目光不覺又看向了那個女同事,或許她誤會了,女同事僅僅是羨慕她升職而已。
會議終於結束了,慧舒了口氣,收拾了文件就要逃走,肖總卻面無表情地低聲說了一句。
「這味道很適合你。」
都是香水惹的禍,慧的手指狠命地抓著文件,難以自控的血液衝上了面部,瞬間地火辣和羞紅。
肖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拿起文件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只剩下了滿身茉莉香,發呆的慧。
這味道確實適合慧,她本人就像一朵盛開的茉莉,澤曾經說過,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茉莉花,看在眼裡,聞在鼻間,總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慧沮喪地回到了辦公室,回腳踢上了門,其實也沒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瓶香水嗎?既然送她了,她當然可以隨時使用,那不代表什麼,慧自我解嘲著。
可是坐在了桌子前,看著那瓶香水,慧又滿心地不是滋味兒。
她將香水拿了起來,拉開了抽屜,將香水扔在了裡面,迅速地關上了,但是心裡仍舊難以平靜,就好像抽屜裡關了一枚定時炸彈一樣。
另一個疑問又衝了上來,為什麼會突然升職?坐在了肖總的辦公室臨近,近水樓台先得月?
也許這只是一個不良企圖的開端,慧抓了一下頭髮,覺得自己的思想好齷齪,心態好扭曲,把大家的同情當作了窺視,也許肖總只是略表他的關心而已。
但願如此,敏感不是慧的專長,她擦了一下鼻尖上的汗水,一個深受小三兒毒害的女人,怎麼可能再踏上小三兒之路,在肖太太原本就已經脆弱的心上,割上一刀。
慧絕對不會做一個婚姻的掘墓人。
做總經理助理,薪水漲了,事情也繁重了,工作了一天,慧突然醒悟了,為什麼事業是離婚女人的第二春了,它真的神奇,讓慧無暇再沉迷在老公出軌、離婚的傷痛之中,她只想把手頭工作做好,時間就想流水一想流逝了。
下班後,慧收拾了皮包,第一件事要做的事,就是去再買一個手機,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買貴的了,小偷好像長了透視眼,透過皮包,看見裡面值錢的東西,更能看出她的失魂落魄,不偷白不偷。
下班後,走出了大廈,慧又無語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炙手可熱了,離婚之後,成了搶手貨,大廈的門外停了兩輛車,都在等她。
一輛是肖總的寶馬。
一輛就是澤的寶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