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嘛,更何況自己以一敵十一,先動手也不算欺負人了。
「討教了。」場面話自然是要說完的,說是討教,十一個人卻均是招招致命,毫不留情,在他們眼中,人命本不過如草芥,不值分毫。
不過這十一個倒都不戀戰,分工有序,上下夾擊,幾次想要用武器擊毀馬車,趁機將馬車裡的人帶走,均被馬車頂上全力應對的雲疏狂如數擋回。
丫的,大叔,你一定要把他們都打敗了啊,才不要被帶回變態鮫人皇帝那裡,想到上次帶著魔尊去找鮫人皇帝要解藥時的囂張氣焰,她可不敢想像,這要是被帶回去,下場該是如何慘烈……
更何況,人家大叔只是看上了小孤孤的色,頂大犧牲一下色相,陪睡一晚,而鮫人皇帝要的可是小孤孤的命,說蝦米,也不能讓自己落到了他的手裡啊。
馬車內,小小躲在床榻上,透過車簾的縫隙,偷瞄著外面的戰況,心裡忐忑不安,不停給大叔打著氣。
不過,這一個PK十一個?她真的不是看不起大叔,而是現實太不樂觀嘛。
「雲谷主,你向來只好男色,如今為了一個女子沒了性命可是不值,還是將她交出來吧,也免得再糾纏下去。」刀光劍影間已分不出那聲音是哪個發出來的。
「哼,本谷主會丟了性命?你們還是看好自己的腦袋再說吧。」雲疏狂使用的武器只有一樣,就是白玉玄骨梨花扇,而十二密殺使用的武器竟有十一樣,且件件不同,防禦和殺傷的方式更是不同,然,一把玉扇卻在雲疏狂的手中運用的游刃有餘,剛好鬆弛有度地應對著敵人手中十一件兵器的攻擊。
只是兩方均清楚,若是雲疏狂想要自己全身而退,他們十一個人定然奈何不了他,但如今,他執意要帶著小小一同離開,那麼,他必須至少要將眼前這十一個人全部打成重傷。
這樣算來,他要想帶著小小離開,也必定是要付出些代價的,不過即使這樣,雲疏狂也絲毫沒想過放棄小小,無關小小是否是人質,他只是不想,不想別人把她帶走,尤其是那麼危險的人物。
不再分心,男子依舊立身於車頂上,全力應對這十一人的攻擊,要想成功帶著那個小東西離開,他必須速戰速決,以免自己體力耗費過度而無力招架。
「大叔加油,大叔加油……」
大概是由於對大叔的充分信任,此時的小小已經沒了剛剛的緊張,而是躺在虎皮榻上,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有一聲沒一聲地嘟囔上一句。
而她那點微不足道的小聲音,相較於外面的兵器聲,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可以直接忽略。
今天的葡萄真不錯,很甜,很甜……
小小十分滿意地剛將一顆葡萄放入口中,便聽見一道強烈的爆破聲,隨著這聲音同時進行的,還有馬車碎片亂飛的景象,和一股能以忍受的衝擊力。
丫的,打進來了?
小小腦子一大,整顆葡萄吞了下去,就在那道衝擊力將要打中自己的時候,一雙大手將自己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從死亡的邊緣將自己解救。
「大叔,他們好像很厲害的說。」好不容易將卡在喉嚨中的葡萄給弄了下來,小小貼在雲疏狂的懷中,看著周圍那幾個殺氣騰騰的傢伙,有點畏懼地說道。
「不是好像,是確實很厲害。」控制著玉扇護在週身,男子身形怠倦地摟著小小,語氣無謂地勾起一抹笑意,然而他的眸子裡卻全然是警覺的殺氣。
「不過,大叔,你也不差啊。」剛剛應該是十一個人吧,現在還剩下七個,這麼一會居然解決了四個,真是蠻厲害的,不過話說這大叔怎麼總把身體的重量往自己身上加啊,怪沉的。
「雲谷主,你傷的不輕,還是快把那女子交給我們吧,此事就到此為止,再糾纏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況且,你真的認為你還有能力在七個人的攔截下,把她帶走嗎?」說話的仍是剛開始的那個人,看起來應該是十二密殺之首,經過剛剛的一場惡戰,說話的氣息還能如此平靜沉穩,武功的修為造詣自然是不可估量的。
正如他說話,雲疏狂要真的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帶走一個女子,確實不易,更可況,他剛剛為了救小小,恰好在緊要關頭分身,留了空門給敵手,致使自己受傷嚴重。
「大叔,你受傷了?」感受到他胸膛的劇烈起伏,小小轉過身,驚訝地看向他。
「嗯。」雲疏狂仍舊是無謂的點了點頭,應道。
「很嚴重嗎?」小小的語氣有些擔心,不知是為他還是為了自己。
「不嚴重,不過如他所說,帶你走,確實有些困難。」儘管情況不容樂觀,但在男子的臉上依舊找不到絲毫的驚慌,就連他說話的語氣,也還是那般帶著無關風雨的調侃。
「那怎麼辦啊?要不然,你把留給他們吧。」仰頭望著他蒼白了的唇色,小小心頭一緊,畢竟他是因為自己才捲入這場是非中的啊,於是乎便一咬牙,一跺腳,也逞了一把英雄。
「嗯,真是個好主意。」男子唇角一勾,精銳的目光中略帶玩意地掃過剩下的七名殺手,最後定格在小小的臉上。
額……囧……這個男人怎麼如此沒有擔當啊。
雖說這個是自己先提出來的,可他就不能挽留一下啊,哪怕是裝裝樣子也好,還真是直接。
「喂,你們這幫傢伙,把兵器都收起來吧,我和你們走。」小小一臉憤恨地瞪向滄夜,沒好氣地嚷嚷著,說著便要脫離開雲疏狂的懷抱。
七個人聞言,雖沒有立即收手,到真的是減緩了攻勢。
「小東西,我只是說是個好主意,可沒答應啊。」小小剛走出兩步,便被雲疏狂給再次扯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