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殿內,散發著奇異的香味,不同於花的淡雅,更不似胭脂的濃郁,很好聞,有種馳騁塞外的感覺,置身於天地之間的暢快之感。
「鳴絕哥哥,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哎!」鳴絕的身邊站著一個以人的年紀來衡量,大約有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長相秀美,而不失熱情,身著彩色艷麗的服飾,並配有繁複的飾品,本是俗艷的搭配,可穿在她的身上,卻絲毫不見俗艷,反而讓人眼前煥然一新,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激靈調皮的感覺,而她說話的語氣也正如她的人一樣,調皮好聽。
「什麼事?」鳴絕隨口接道,對於這個小時候的玩伴,鳴絕的語氣到不似原先的硬冷,隱隱帶著一絲親切的感覺,畢竟他是看著她在王宮內走過了童年,才離開的。
「嗯,讓我想想哈,這個問題很嚴重,需要仔細琢磨一下,嗯,就是吧,就是你啊越長越英俊啦!哈哈……」女子故作認真地托著下巴,仔細打量著鳴絕,最後終於是認不出大笑著說了出來。
某男臉黑,嘴角卻隱隱泛著一抹笑意,要說這辰焰小郡主,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麼調皮。
相對於鳴絕來說,四位長老看到辰焰回來更是高興,因為他們的「王后大業」終於又看到了另一個曙光啊。
「辰焰,這是笑什麼呢,如此開心。」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嗓音醇厚好聽,只是聽著聲音,便能讓人不難想到,這聲音的主人應該生的怎樣一副顛倒眾生的容貌啊。
「夜哥哥,你終於出來了,我都想死你啦!」即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在轉過身的那一刻,辰焰還是怔愣了那麼一下,又馬上恢復過來,親密地好似從未來開過一般,一下子撲入孤離夜的懷中。
「呵呵,小辰焰,怎麼才一回來就在這欺負鳴絕啊,這是小時候還沒欺負夠吧。」感受到身旁一雙滿是醋意眼睛盯向自己,孤離夜立刻十分識趣地將身上的女子給扯了下來,不動聲色地玩笑道。
靠,還算你識相,某小狠狠擰著衣服上的流蘇,臉上還努力擺出微笑。
「我哪有欺負他啊,辰焰明明是在誇讚他,真是的,夜哥哥就知道幫著鳴絕哥哥說話,也不幫我,從小就是這樣。」女子努著小嘴,好似不滿才粘著這麼大一會變被人揪了下來,抱著孤離夜的胳膊撒嬌道。
「這話說的,從小到大,可就只有你欺負鳴絕的份,我這個做王兄的,可沒看見過你被欺負,總得向著公理說話吧。」孤離夜勾了一下她的下鼻子,帶著笑意打趣道。
死孤離夜,想死嗎?誰的鼻子都喜歡勾,某女怒火中燒,要不是看著這麼多人都在場,真想轉身就走。
要說這辰焰,其實也算不上什麼郡主,只是她的母親與孤離夜的母親情比姐妹,孤離夜的母親進宮為後之後還一直掛著她的這位好姐妹,生下孤離夜不久後,剛好知道辰焰的爹地遭難身亡,而那時,辰焰的母親也剛好生下她,孤離夜的母親便將這母女兩一同接入王宮,封了辰焰一個郡主。
一千多年過去,孤離夜的母親病故,辰焰的母親也再沒有理由留在宮中的理由,便帶著小辰焰一同去了塞北。
「夜哥哥,就能幫著鳴絕哥哥欺負我,哼,早知道回來就被欺負,我還不回來了呢。」辰焰甩開孤離夜的胳膊,故作生氣狀,別過小臉去。
「看你那小樣,這樣就生氣了啊,對了,這次怎麼就你自己回來了?」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一個不夠哄,又來了一個,趁著還沒出大的狀況,孤離夜立刻不著痕跡地轉換了話題。
「娘親染了和王后姨娘一樣的病,剛剛病故,臨去前,讓我帶著這個回來找你,說夜哥哥會照顧我的。」一提及此時,辰焰的眼圈立刻紅潤起來,卻還在努力克制著自己,也算是個堅強的孩子了,說著便將隨身帶著的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
額……原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了,也難為她還得擠著笑來投奔夜了,哎!和自己一樣,是個可憐的孩子,如此想著,小小的火氣也就降下了幾分,心頭更多的是同情,當然還有對自己父母的思念,十分不是滋味,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子一般。
「辰焰,放心吧,夜哥哥一定好好照顧你的。」哎!是劫數啊,辰焰的母親,也終究是沒挺過來,當年若不是她為了幫助自己的母后,也不會這麼早就去了,留下小辰焰一個人,自己心中有愧,他又怎麼能不對她好呢。
死孤離夜,居然答應了找照顧別的女人,某女心底騰地一下子燒起一把火來,不過想著他也是看著人家可憐的份上,便忍了下去。
「是啊,辰焰,你不要怕,以後還有我們……」
「影戒,是影戒啊……」
小小本想做次賢惠的好妻子,上前去安慰一下這位小妹妹,可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那四個一水白色法衣的老傢伙給打斷了。
「影戒?影戒是什麼啊?」小小看了看辰焰手中那枚打造精美的純金金子,又看向孤離夜,泛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是影戒,真的是影戒啊……」不知是哪個老頭子,又開始鬼叫,那聲音怎是一個激動能夠形容得了的。
小小一臉困惑著望著石化了的孤離夜,弄了個滿頭霧水,而下一個場面更是讓她瞠目結舌,就在那個老頭子鬼叫的同時,大殿內除了她和孤離夜以及手中拿著戒子,同樣一臉迷惑的辰焰郡主以外,其餘人,竟然全部跪倒在了地上。
額……這到底是什麼狀況……霧水……霧水……
這下子,連小小也快要石化在那了,這也太突然了吧!
那個影戒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居然有如此魔力,讓孤離夜這種向來處事不驚,神色不改的王者,都為之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