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溫暖柔和的陽光透過窗子打進激情殘留的寢宮之內,一地的凌亂倒影出斑駁的光影。
床榻上,兩個人的髮絲糾纏在了一處,整整折騰了一個晚上,直到東方泛起了魚肚之白,孤離夜才依依不捨地放過對小小的疼愛,環著她馨香未退的身體,讓她依偎在自己平坦光滑的胸膛前,疲憊地睡去。
亞麻色的發有著絲綢般的質感,白皙粉嫩的小臉,有著陶瓷一樣的精緻,濃密的睫毛好似兩把小刷子,輕輕浮動在自己的肌膚上,有些癢癢的感覺,低頭看著懷中的可人兒,他的唇邊忍不住抿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而此刻的小小卻是全然不知,還因昨晚的疲倦,而睡的香甜,粉嫩的臉頰上漫著兩摸未退去的酡紅之色,惹得孤離夜忍不住還想吻去,卻又害怕將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隱隱間,背後傳來些疼痛的感覺,孤離夜知道那是這丫頭昨晚給抓傷的。
打了個哈氣,折騰了一晚上,孤離夜也有了些睏意,正好趁著小小沒醒來,自己也閉上眸子,稍稍睡上一會。
和煦的陽光整個打在那張偌大的床踏上,小小髮絲凌亂,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一般繾綣在男子的胸膛中,睡的香甜。
昨晚,孤離夜過來的時候已經交代過了他不離開,什麼人都不許進來打擾,所以一直到日上三竿,兩個人依舊還在相擁而眠,冬兒老實地看守在殿外,隨時等待調遷。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很久很久後,小小終於揉著惺忪的睡眼,從夢想中醒了過來。
全身被汽車碾過的疼痛,小小擰著清秀的眉,心裡暗罵都是那個男人幹的好事,還說下一次就不疼了,卻讓她疼了一晚,現在更是全身疼的快要散架了。
死孤離……
小小帶著惱火的怒意抬起眸子,剛好迎上孤離夜那張連睡覺時都美得耀眼的臉,整個人錯愕在了那裡。
天!還有沒有天理了,一個男人怎麼可以美成那樣,當然他的那種美絕對不是屬於女人的那種陰柔之美,而是屬於一個王者特有的那種陽剛之美,看得小小一時呆在了那裡。
「啊啊啊,小孤孤,你快,快起來啊……」一縷刺眼的光照在了眼眸中,小小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推搡著孤離夜,像做賊一樣低聲吵嚷道。
「哎呦……丫頭,一大早的,你怎麼這麼激動啊?」身後的傷口被小小抓痛,孤離夜微微蹙眉,睜開好看的眉眼,其實在小小睜眼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他喜歡維持著這樣曖昧的動作,不想動而已。
「早?這還早?都日上三竿了,你還賴在被窩裡啊,也不怕一會進來人了,我們可是在偷情……」小小說的一臉緊張,一隻小手胡亂地在床榻上摸索著,半天,也沒有摸到半件衣服,卻在摸索間,與某男肌膚相碰,激湧起陣陣電流。
「丫頭,你最好不要亂動……」孤離夜憋紅著臉,說著一把拉過不安分的小小。
「小孤孤,我們可是在偷情哎!還是在人家豹君的寢宮中偷情。」小小警覺地四處張望,好似一個不留神就會衝入一堆人來捉姦似的。
「呵呵,怎麼,你怕了?」看著小小那副緊張的小模樣,孤離夜有恃無恐地笑出聲來,笑聲爽朗好聽,又帶著幾分玩意。
「我怕?我才不怕呢?有你在,我怕什麼。」小小揚著小臉,迎著他璀璨的眸子,底氣十足地說道。
「有我在,你怕什麼?這話說的好聽。」孤離夜挑著濃密的劍眉,頗為滿意地勾起嘴角。
「是啊,這不有你在嘛,要是被那群魔發現了,我就說是你勾引我,強暴我的。」澄澈的眸子,泛著絲絲的邪惡,小小的本性開始終於開始被一點點挖掘出來。
話說某女本非善類,又遇到了一個同樣並非善類的男人,各種邪惡的本質即將要被開發出來。
強暴?
某男額角青筋暴露,昨晚是誰先提出要偷情的?
抽搐啊抽搐……
「丫頭,我還真是才發現你在厚黑學上也頗有建樹啊。」挑起小小尖細的下巴,孤離夜眼底玩意更深。
「厚黑,蝦米是厚黑啊?」貌似這個詞對於小小來說有些久遠,某丫頭瞠著一雙天真無害的眼睛,困惑地問道。
「厚黑就是……」孤離夜一時間無從解釋。
「是蝦米啊?」小小繼續笑得公眾無害。
「厚黑就是……」
汗!自己給她講這個幹什麼呢?
孤離夜剛想解釋,卻發現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大大的陰謀之中,那丫頭眼角眉梢的笑意,哪裡像被自己吃過,到好似把自己吃了乾淨,陰謀得逞了一般。
「小孤孤,你怎麼不解釋了啊?」小小泛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丫頭,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你的陷阱中似的?」孤離夜湊近小小,語氣曖昧不清地說道。
「是嗎?人家就是弱女子,哪裡會設蝦米陷阱啊。」小小並不躲閃,反而向前靠近,轉動著靈動的眸子,語氣綿軟地說道。
「真的?」孤離夜還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地反問道。
「恩恩。」小小重重點頭,主動上前依偎在男子的懷中。
「丫頭,你是想出去吧!」一雙狹長的鳳眼中,忽的閃過一道璀璨,男子心下瞭然地篤定道。
「嗯,你會帶著我離開嗎?」小小揚著頭,有那麼一瞬的驚訝,但又很快消失,直意問道。
「如果我說不呢?」男子帶著幾分玩意地反問道。
「那我就告訴豹君,說你強暴了我。」象牙白的小臉,透著一股倔強。
「丫頭,你說過如果我要你,就得娶你,難道你想謀害未來的相公?」孤離夜依舊是一副不驚不怒的模樣,環緊懷中的少女。
「可你不帶我走,還談什麼娶我啊。」清澈的眸子暈染上淡淡的水霧,小小有些無阻地低聲吼道。
「丫頭,相信我,我說過會娶你,就絕對不會騙你。」攬住她微微顫抖的香肩,男子柔聲說道。
現在應該是告訴她真想的時候了吧,可是,不知怎麼,他並不想,面對這個極力想要離開王宮的小丫頭,他竟也會有些許害怕的感覺,他怕,當他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後,就再也看不見這個真實的她。
「真的?」小小抽了抽鼻子,語氣軟軟地反問道。
「真的,我一定會娶你。」孤離夜點著頭應道,儘管他對小小隱瞞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可這句話卻從來沒有過半分假。
「怎麼了?丫頭,你不相信?」見小小久久不放聲,只是埋著頭,擺弄著幾根蔥白的手指,男子附在她的耳邊,柔聲問道。
「不,我信。」小小思緒良久,終於還是抬起水靈的眸子,肯定地答道。
身下傳來微微的痛感,昨夜,她已經將自己交付與了這個男子,從那一刻,也就注定了,自己對他的依賴吧。
在這個不屬於她的世界,在小白也離開自己以後,她還剩下的只有他了,儘管她已經猜想得到,恐怕眼前的這個男人並非和自己一樣。
「傻丫頭,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寵溺地揉亂她的發,又一縷一縷整理好,唇角漾開深深淺淺的笑意。
「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嗎?」琥珀色的瞳倏爾一亮,小小終於鼓起勇氣,泛著那雙如碧潭般清澈的眸子,專注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男子口氣清淡地反問道,他就知道這丫頭只是迷糊,絕對不是笨。
「嗯,你告訴我吧,我總不能連自己的相公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吧。」目光觸及男子健碩光滑的胸膛,小小觸電般地將目光躲開,仍舊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澀,嬌聲問道。
「呵呵,那我告訴你,你不要怕奧。」看著她臉頰泛起的酡紅,孤離夜仍不住勾了一下她嬌俏的鼻子,寵溺道。
「恩恩,我不怕。」小小好似被收服了一般,十分乖巧。
「呵呵,告訴你,其實我不叫孤離,而是……鳴絕……」孤離夜還並未打算將自己的身份和盤托出,於是故作玄虛地說道。
「鳴絕?那又是誰啊?」小小似乎還沒習慣將這個名字和眼前的人聯繫到一塊,不禁問道。
「鳴絕是豹君身邊的近身侍衛,專美負責王宮的安全,所以我才可以輕鬆找到你。」孤離夜笑了笑,很不老實地回答道。
這算不算給了她一個過渡呢,至少現在她可以接受自己是魔,而非人類的現實了吧。
「豹君的近身侍衛,那麼說你也是魔嘍?」小小完全沒有害怕或者排斥的意思,反而十分興奮地眨著眼睛,帶著些好奇地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
心裡暗自思忖,怪不得長得如此妖孽,原來是本就是個妖孽。
「沒錯,丫頭,你不怕嗎?」孤離夜驚訝於小小的表現,不禁脫口而出。
「怕,為蝦米要怕,我的夫君是個魔,多好玩啊,等以後你帶我離開這了,我們就可以行走江湖,除惡揚善,做一對讓人敬仰的江湖仙侶……」小小自顧自說的越發興奮,卻沒發現孤離夜已經是一頭密汗,這個丫頭的思維跳動能力似乎總是能超出他的想像。
「奧,對了,那你什麼時候帶著我離開啊?」小小說了半天,口乾舌燥,終於找到了重點。
「最近不行,王宮風聲較緊,過幾天吧。」擁著她光滑如玉的身子,孤離夜繼續著他的謊言。
「過幾天,那好啊,正好來參觀一下這個魔君的王宮都有什麼好寶貝,還可以順便帶走幾樣,嘿嘿……」
小小的心情出奇的好,而某男則是相當無奈,這算什麼,當著他的面宣誓要偷走他宮中的寶物?
迎著金色的光影,如墨泛藍的眸子裡全部是濃濃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