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剛剛說我的什麼?」孤離夜抑制著自己的憤怒,語氣低沉陰冷,雙手鉗著小小消瘦的肩,質問道。
「人,盡,可,婦……」小小咬了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你……」手上的抓力不知覺地加重了幾分,墨色的雙瞳微微泛著藍色的光。
「嗯……」 小小痛得輕哼出聲,卻還是倔強地與他的雙眸對視,不帶半分退縮。
「丫頭,你這個樣子真的很欠揍。」孤離夜將手上的力氣放鬆了些,無奈地咬牙切齒道。
「你揍吧,你揍吧……」明明是蠻橫的話語卻帶著一份哭腔,想到那晚的甜言蜜語,想到昨晚的驚心一幕,想到今天眼前的陰沉,心裡不免覺得委屈,洶湧的淚水,忍在了眼眶中。
「可是,我捨不得。」男子挨著床邊坐下,將她輕扯入懷,話語中帶著讓人嫉妒的寵溺。
「騙子,你才不會不捨得?你是個大騙子……」淚終於落下,小小像個孩子一樣,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一次又一次被他強行拉了回來。
「丫頭,別鬧了,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說我是騙子?」輕輕地環著她的香肩,將她的頭埋在自己的頸窩下,慌亂地為擦拭著眼淚,孤離夜心頭一軟,什麼怒氣都消散了。
女人的眼淚永遠是那個最在乎她的男人的軟肋。
「昨晚,你的房間裡有女人……」小小委屈地哭得像只小花貓似的,連說話的聲音都一喘一喘的。
「呵呵,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啊。」孤離夜終於恍然大悟,心情大好又有些無奈地笑了出來,他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為了這麼小的事情就發了如此大的脾氣,當然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她很在乎自己。
「就因為這個?你是在和別的女人上床哎……」見孤離夜完全是一副不在乎的放浪樣,小小騰地掙脫了他的懷抱,快要氣炸地怒吼道。
「丫頭,你錯了,我沒有在和別的女人上床,只是在床上。」不得不說小小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愛,紅撲撲的小臉蛋鼓鼓的,惹得孤離夜不禁想要逗逗她。
「你個豬頭龜腦的混蛋大騙子……」看著他眼角眉梢的玩味笑意,小小快要抓狂,沒了委屈,只有憤恨,像個快要爆炸的小氣球。
看來女人吃起醋來還是和男人不相上下的,越是在乎,醋味越是濃烈。
「丫頭,那個女人只是我的手下……」孤離夜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連你的手下,你都不放過,他簡直不是人……」當認定了一個人是壞人的時候,他的每一句都是不對的,現在的小小就是這樣,完全聽不進去孤離夜的解釋。
「她受傷了,我只是在床上幫她療傷。」對於小小不是人的說話,孤離夜給與了一個不置可否地表情,因為他本來就不是人。
「在床上幫她療傷?這麼老套的謊話,麻煩你有點新意,好不好?」擦了擦眼角的淚,小小嘟著小嘴,一副滑稽的小管家婆的樣。
「丫頭,別氣了,我真是只是在床上幫她療傷。」孤離夜再次將小小徹進懷中,寵溺地說道。
「療傷需要疼,疼,忍著點,一會就好了。」小小本著可愛死不償命的原則,學著兩人昨晚的對話,給孤離夜演示著。
「呵呵,丫頭,難道受傷了也不許喊疼嗎?」看著小小這副可愛的小樣子,孤離夜捧腹而笑,就差沒背過氣去。
要說這丫頭,偷聽的還真是時候,剛好在兩人都集中精神時,截取去了那段最容易讓人誤會的,怪不得她一大早就發這麼大的火了。
受傷?床上?療傷?喊疼?
額……這個,那個,好像真的很合情理,難道是自己錯了,鬧了一個這麼大的笑話?
等等,在床上療傷,難道說……
「你也像對我一樣給她療傷的嗎?」小小的語氣軟了下拉,還是透著股倔強勁。
「沒有,只是普通的打坐,給她傳送內力。」孤離夜把玩著她肩頭的發,隨口答道。
內力……
「你會武功?」揚起臉,小小的眸子裡閃動著一絲驚訝。
「我沒說過我不會。」嘴角的弧度帶著一抹狡黠,孤離夜俯下頭,貪婪的吸納著她身上的奶香味。
「你……」
好吧,認栽,小小嘴邊話,硬噎了回去,算自己眼神不好,錯把全能妖孽當花瓶。
「丫頭,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摩挲著她柔軟的耳垂,男子的話語曖昧中帶著一絲欣喜。
「少臭美,我才沒有。」意料之中,小小出口否定,卻明顯的底氣不足。
「沒有?沒有,你為什麼會對昨晚的事情如此在意?」暖暖的氣流撩撥在她的耳道內,眼中的笑意帶著一抹得意。
「誰在意你了,我只是在意我自己,萬一,你只是個採花的大騙子,我的小命還不得玩完在了你手裡。」小小反應到也機靈,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
「那現在呢?還覺得我是騙子?」孤離夜一邊說著一邊脫去小小的鞋子。
「你,你要幹什麼?」小小嚇得亂動,不讓男子得逞。
「讓你看看我是不是騙子。」孤離夜無奈地搖了搖頭,強行將她的襪子一同脫了下來,瞟了眼小小的腳心,黑色的印記已經淡了一些。
「啊?」小小還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孤離夜。
「自己看吧。」放開小小白皙的小腳,男子挑眉語氣平淡地說道。
「咦?好像淡了,還小了哎!」看著自己腳心上的印記,小小驚歎道,只差沒把眼睛貼上去。
「這說明你體內的毒在減輕……」
「你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好呢?」小小迫不及待地問道。
「還得十天吧。」孤離夜想了想,回答道。
「奧,好慢奧!」小小驚喜的眸子,黯淡下去,看著自己的腳心,有種想要直接把那個醜陋的東西揭下去的衝動。
「丫頭,放心吧,有我在,你就一定不會有事的。」再次擁她入懷,甜甜的奶香縈繞在他的呼吸之間。
他想他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丫頭,無可救藥地想要將她擁有。
「對了,你的屬下為什麼會受傷啊?受傷了為什麼不找大夫,要找你,還有,你有屬下,那一定不是一般人了,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小小很不客氣地依偎在孤離夜的懷中,一口氣問了一堆問題。
「丫頭,你的問題也太多了吧。」男子帶著寵溺的笑,耐心地將小小所有的問題聽完後,淡然地回答道。
「不恥下問,這是美好品德,不許偏題,快回答我啊。」小小十足一副野蠻小老婆逼迫老公交代小三的模樣,還美其名曰美好品德。
不恥下問?某男有些囧迫,貌似這個詞用的很有貶低自己的意思。
「丫頭,你的問題那麼多,到底讓我先回答哪個啊?」寬厚的手掌撫摸在她柔順的髮絲上,男子的聲音醇厚而好聽。
「先回答你到底是什麼人,不,先回答,那個女人為什麼要大半夜在你房間內療傷。」果然,在女人的心裡,小三問題總是要比其它問題更加更要。
「我說過她受傷了,很嚴重,所以才會大半夜的出現在我的房間裡。」孤離夜如實說道,只是省略了些重要內容,對於小小詢問,他並不排斥,反而很喜歡她這麼小女人的感覺,至少證明她很在乎自己。
「那她為什麼會受傷呢?」小小自然不會輕易罷休,接著問道。
「這個,我以後會告訴你。」孤離夜想了想,他並不想騙她,所以只能是日後再告訴她。
「不行,我要現在聽。」女人有些時候就是這樣,越是不告訴就越是糾纏不清,而小小正是這種小女人的典範。
「丫頭,我說過以後會告訴,就一定不會騙你。」對於小小的任性,孤離夜有些無奈,但還是耐著性子,哄道。
「那好吧,我不問了,以後我也找個男人進我的房間,上我的床……」
「你敢?」小小的話還沒說話,便被孤離夜給冷聲打斷,他可以縱容她的任性,但是在某些問題上絕對不能放任,就比如現在,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連說說都不可以。
「我為什麼不敢,我不但要把男人帶到床上,還要大半夜的喊疼,慢點,輕點,溫柔點……」小小揚著精緻的小臉,本想氣氣某男,卻忽略了人家豹君的火爆脾氣,又是一句話沒說完,嘴便被他突來的霸道給堵上。
俗話說自作孽不可活,剛剛被撕咬過的唇還有些疼痛紅腫,此刻又被包裹在了某男的唇中,狂野的感覺迎面撲來,可想而之,這一吻之後,小小恐怕只能是低著頭見人,還不能做聲了。
「嗚嗚……」小小的整個身體都被禁錮在孤離夜的懷中,動彈不得。
不是剛吻完嗎?為什麼還要吻?
某女欲哭無淚,遇見他,她的唇就被折磨不停,而她的不專心只能換來男子更加激烈的懲罰,細密的吻如雨後的花瓣,溫柔中帶著絲絲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