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羊兒被誰吃 第六章
    「哎喲!好煩哦!」原來一夜情需要這麼大的魄力,她低估樂樂了。

    蕭綿漾的思緒正天馬行空時,突地眼睛一花,被某個理當醉倒任她魚肉的男人給壓在床上。

    她的雙手被扣在他的掌心裡,她的身體被夾在他的雙腿之間。他就在她上方,只要一低頭就可以親吻到她。

    「你、你、你……」這感覺好奇怪喔。

    雖然她朝思暮想垂涎已久的肉體就近在眼前,可是她卻一點動作也使不上勁,這全都因為他的眼神。

    她從來沒被人這麼看過,好像她是一道美食,被擺在一個饑腸轆轆的難民眼前一樣。

    會被吃掉!

    「你不想要?」淺淺酒氣噴在她臉頰上像在搔癢。

    「要、要什麼?」她差點咬到舌頭。

    「要這個!」他笑得好壞好壞。

    她感覺有一塊硬硬的東西頂在她的胯骨上蠢蠢欲動,該不會是……

    酒後亂性?!

    蕭綿漾驚訝得抬起小臉,然後立刻從一雙如火炬般明亮的眼神裡得到了答案。

    他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一只饑餓的猛獸,而她就是他正要撕碎的獵物。

    他真的想要吃她哦?

    「你你你你你……你不要這樣啦!」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得像要滴血。

    哎喲喂呀!現在怎麼做才對?

    順從他好像有點奇怪,推開他又覺得可惜。

    對著他無數次的想入非非好不容易有了身體力行的機會,她是不是該好好把握?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她沒道理就此打住啊!雖然是有點趁人之危……

    「啊……」她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淫蕩?

    喔唷!他居然已經開始咬她脖子了,那應該可以算是你情我願了哦?

    「你很敏感……好軟……」萬狩望滿意地摸摸她的臉龐,停了一下又掐了幾把。

    粗糙的手掌放開她的臉頰之後,隨即朝腰間摸去,一把將皮帶抽出來。

    「欸,你綁我做什麼?我沒說不讓你做啊!」難道他有SM的癖好?唔……她怕痛不想被打!

    「住手!住手啦!」她推開他,然後跪在床上像只驚惶的小狗拚命往大門方向爬走。

    「敢跑?」他不耐的發出陣陣低吼,大手一伸,輕而易舉把逃跑的小人兒抓回來壓在身下。

    嗚嗚嗚,色字頭上一把刀!她現在終於體會到啦!

    「你現在已經被逮捕了!你有權不發言,但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呈堂證供!」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皮帶纏繞在她兩只手腕上高舉過頭。

    啊咧,現在唱的是哪出戲?

    蕭綿漾愣了幾秒鍾。

    這男人該不會是在玩角色扮演,現在他是警察她是犯人吧?

    嘖嘖嘖!誰也沒想到他不苟言笑的外表底下竟然藏著這不為人知的一面,酒精真的是種害人匪淺的東西!

    這可不?就因為他喝掛了才顯露本性,而她又好死不死跟他共處一室,眼看就要壯烈犧牲——

    「這樣要怎麼脫衣服?」男人懊惱的喃喃自語。

    脫衣服?噢!誰來告訴她一個醉漢怎麼還有能力做這種事?

    「你先放開我再脫衣服,好不好?」救人哦!她可不想第一次就「吃重鹹」啊!

    可惜她楚楚可憐的哀求,男人根本沒聽到或者是當作沒聽到,接著在一陣布帛撕裂的聲音之後,她制服的白襯衫就從一件變成了兩半。

    「啊啊啊啊啊!」驚聲尖叫。

    她的制服就這麼往生了!嗚嗚嗚……

    「啊啊啊啊啊!」再叫。

    這次她悲痛的發現,這個雙重人格患者不但毀了她的衣服,還疑似把她當成一塊大麻糬在她身上搓圓捏扁又啃又咬。

    「好痛哦!」又痛又麻的不舒服啦!

    「你好吵!」萬狩望擰起眉頭瞇眼看著她,眼色不善的叫她不敢造次。

    蕭綿漾委委屈屈地看著他,沒想到卻迎來了一記火辣熱吻。

    男性的鼻息在瞬間充滿她青澀的感官,她覺得連呼吸都要停止了,不停的喘息吟哦爭取更多的空氣,這時候一條濕濕軟軟的東西乘機竄進她的嘴裡,一下子纏住她的舌頭,一下子又細細舔過她嘴裡的每一處。

    天旋地轉……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他欺近磨蹭,渾身泛起麻癢的感覺撓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這個妖精!真懂得怎麼勾引男人……」

    他惡狠狠地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像只被釘住四肢的青蛙,而他是准備一口把她吞下的大蟒蛇。

    她不敢也無力再輕舉妄動,只有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然而來自於他的男性喘息卻漸漸變得粗重,室內高張的氣氛儼然一觸即發。

    眼看木已成舟,生米就要煮成熟飯了,蕭綿漾知道自己再掙扎也是徒勞。

    好吧好吧!反正她本來就有此打算,畢竟是唯一讓她感「性趣」的男人嘛,只要是沒有毆打虐待的怪癖就好了。

    想想也不會太吃虧,看他這等種馬體魄肯定是閱人無數技術純熟,讓她有個永生難忘的初體驗應該不是問題。

    正想著,她的雙腿就被他分了開來,不容拒絕地掛在他腰上,昂挺的男性象征頂在她羞澀的入口上,前端急躁地刺入——

    呃?他該不會就這樣闖進來吧?

    不消幾秒,她的困惑就變成了事實。

    「啊啊啊……」殺人啦!

    好痛!好痛!好痛!痛死人了!

    他居然真的就這樣直接撞進來?難道他不知道這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前戲」嗎?還是他其實是個貨真價實的性變態?

    好多的問號伴隨著椎心的疼痛在蕭綿漾腦海裡打轉。

    「好緊……太緊了……」他眉心緊蹙,非常不舒服的樣子。

    他不舒服?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身體好像被人生生劈成兩半這麼痛,她懷疑自己會這麼痛死在床上,一定比「馬上風」還要丟臉。

    難怪子嫣要她離他遠一點,一定是他床上功夫爛到揚名海內外,就只有她這個飯桶不知道,還傻傻送上門被吃!

    「出去……拜托……」她飆著眼淚祈禱這場她夢寐以求的親密接觸可以提早結束。

    可是她卻絕望的發現那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非但沒有離開她,反而自顧自的抽 動起來。

    「不要動了……痛……好痛喔……」救、救、救人哦!

    早先的綺麗幻想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現在只想推他踹他踢他,甚至恨不得一刀剪了他,讓他絕子絕孫!

    可是事實是她的雙手被死死固定在頭上動彈不得,她的雙腿不得已為男人張開,她的身體正在被粗魯的肉刃緊緊占據——

    她疼得流出眼淚,身上的律 動卻不曾有一絲的遲疑。

    好痛喔……

    做這件事都會這麼痛嗎?那怎麼還有人喜歡做?

    「出去……」她有氣無力的討饒。

    隱約中,她感覺被人翻過身,趴跪在床上,股間的肉刃始終沒有離開就在她的身體裡來了個殘酷的旋轉。

    難以想象的深入占有讓她呼吸一窒,冷汗涔涔。

    「嗯哼……好熱、好舒服……」

    被頂得前後震蕩的蕭綿漾淒淒切切地啜泣起來,她只覺得自己像是暴風雨中的一艘破船,就快要支離破碎,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特別是與他結合的地方。

    「啊!不要……」她驚叫。

    她感覺到男人炙熱的胸膛伏在她的背上,男人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垂上,男人的手粗魯揉著她晃動的乳房,借著這樣的姿勢,男人挺得更深更劇烈,當然也讓身下的人兒更難消受。

    在她越來越渙散的求饒聲中,劇痛的身體一次又一次被擺弄著,脆弱的部位也一次又一次被迫迎合越來越粗暴的撞擊。

    「不要了……不要了……」她虛弱地討饒,體內折磨的抽撤卻沒有半點休止的跡象。

    噢!要死了!原來他不只是個性變態,還是個體力很好的性變態!

    在終於如願昏過去之前,她最後一個念頭就是:她再也不想吃男人了啦!

    日正當中,刺眼的陽光照亮一室凌亂。

    「嘶……」

    宿醉帶來的頭痛欲裂讓萬狩望直覺再躺回床上。

    他想再睡一覺或許感覺會好一些,可惜逐漸清明的眼睛卻了無睡意。

    渾沌的腦袋想起昨晚的夢……

    一場春夢。

    他依稀記得夢中的女人柔軟而且美妙的身體就像個吸人的洞穴,讓他難以自拔流連忘返,所以傾盡所有的欲 望一直到筋疲力盡的那一刻到來——

    「該死!」

    只是回憶銷魂的夢境,身體竟又開始有些燥熱難耐。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身體真有些黏膩,僵了一下,決定放棄再睡一會兒的想法,先下床沖澡。

    不喜浪費時間的萬狩望動作利落地從床上坐起,並掀起身上的被單隨手往旁邊一扔——

    「嗯……」細微的悶哼從被單下傳出來。

    有人?

    萬狩望停下所有的動作,屏氣凝神緩緩回過頭去,狐疑的目光落在床的另一邊,這才注意到那裡其實有著一團隆起。

    真的有人?是誰?

    伸出去的手還沒觸及到一絲布料,藏匿在裡面的人似是終於透不過氣一般,從層層迭迭的被單裡冒出頭來。

    一張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圓臉立刻闖進他的視線。

    是她?

    萬狩望暗暗吃了一驚。

    在他驚詫的注視下,小小肉肉的臉龐慢慢的有了動靜。

    兩道眉毛向中間聚攏,在眉心化成一條淺淺的溝痕,然後圓圓的鼻頭就像小狗一樣小小的聳了幾下,最後才是殷紅的小嘴巴無意識的扁下再高高翹起,然後張大呵出一口大氣。

    終於她——蕭綿漾醒了。

    惺忪的睡眼幾乎瞇成一條線,在經過幾秒鍾的恍神,直到定格在男人臉上之後,很戲劇化的在一瞬間睜得像牛眼。

    他!他!他!就是他!變態啊!

    大驚失色的蕭綿漾在第一時間跳起來,然後——

    「痛痛痛痛痛……」姿勢難看地趴回床上去。

    媽啊!這個變態把她怎麼了?害她這裡痛那裡也痛,全身都好痛啊!

    迷蒙淚眼中,她看見變態皺了下眉頭,然後變態就問她:「你怎麼在這裡?」

    厚!這話聽起來實在有夠刺耳!

    「你、說、呢!」一個字一個字從她咬緊的牙關擠出去。

    蕭綿漾沒好氣的瞪了把自己做昏過去的男人一眼。

    如果可以,她一定會跳起來狠狠踹他幾腳,然後威威風風瀟瀟灑灑從房門走出去,但是現在時機不對……

    無力的小手摸上一樣無力的腰……這裡,酸哪!想爬起來都大有困難,更遑論報仇雪恥?

    哎喲喂呀……她的身體像被重新拆裝過,四肢肌肉酸軟到一個不行,骨頭還隱隱作痛。

    奇怪?她記得她很快就昏過去了啊!難道他還繼續做?那不就跟奸X一樣?果然是變態!

    她才不要跟變態瞎攪和下去!

    她決定爬也要從這裡爬出去,至於報仇?算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當自己被狗咬了吧!

    緩慢抬起一只手——噢!好酸好痛好想罵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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