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忙著我媽的婚事,把我累得夠嗆,從美容院出來,就去接箏兒,也沒做飯,就湊合著去麵館吃麵條,箏兒喜歡那裡的刀削面。
回到家,天色已灰暗,我筋疲力盡。
箏兒很乖巧的幫我捶著背,還像模像樣的,小手有節奏的在我背上敲著,雖然她的力量並不能讓我解乏,但我很感動。
我想起曾玲說過的這樣一句很經典的話,夫妻不過是社會關係,因為一紙證明,結合在一起,如果這張紙證明沒有了,社會關係也就斷了,比不得有著血緣的親情,無論怎樣的改變,血緣卻是永遠斷不了的。
如今的我,也只剩下了母親和女兒而已,丈夫跟我,連社會關係也談不上了。
把箏兒安頓好,我也早早的上了床,很睏,沒有過渡,我進入了夢鄉。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把我從夢中擾醒,我下意識的拿起電話。
「喂,找誰?」我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我馬上過來來強暴你。」一個男人壓著嗓子,緩慢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被那恐怖的聲音嚇壞了,扔掉電話,隨即電話也斷了,只發出「嘟,嘟,嘟」的忙音。
我頓時毛骨慫然,眼睛在黑漆漆的房間裡怯怯的掃視,窗沒關,米色的紗簾被風撩撥得飄起來,我似乎覺得陰風慘慘,牆上的鍾閃著螢光,指著2點10,午夜,我突然想過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午夜驚叫,那個女人也是在午夜接到一個電話,說要過來殺她,結果,真的,來了一個男人,要殺她。
我嚇壞了,那個幽靈一樣的聲音像來自地獄,不知是從幾層響起。
我拿起電話,撥打了110,我的聲音因為害怕而發顫,齒尖生風,我的話也因此而含糊不清。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警,她聽了我的敘述,安慰我,說不要害怕,這很有可能只是搔擾電話,他們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可萬一,是真的怎麼辦?」她的話,並不能讓我安心。
「這樣吧,再過一會,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們再派警員過來。」也許,她已經見慣這種惡意搔擾,所以並沒有打算立刻安排人過來。
無論我怎麼的說著我的害怕,她都一個勁的安慰我,說不會有事的,我快瘋了,如果真的出事,他們再派人來,那黃花菜都涼了。
她盡力的說服我,這只是一個惡意電話。
我沒被說服,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來試試,此時此景,一個女人和一小四歲的孩子在空落的大房子裡,外面是一抹漆黑,還有一個恐怖的聲音在耳邊環繞,看她害怕不?
她最終沒有派人來,我只有求助於物管。
我那兩塊多一平米的物管費真是物有所值,接到我的電話後,他們馬上安排了一個女保安過來,並且加強了在我房子周圍的巡視,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可是那個電話已經完全擾了我的睡眠,接下來的時間,我盯著天花板,數著數字,結果數到2000,口乾舌燥,依然不能入眠。
那確實只是一個惡意的搔擾電話,什麼人這麼變態呀,知道我孤兒寡母的,來欺負我呀?
一想到這裡,我又打了個激凌,知道?難道是我周圍的人,曉得我離婚了的?我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