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蕩而去,昏迷中的火狸狸及蝶兒被扔進骯髒的地牢,無人問禁,竟連藥都無人送來,留她們自生自滅。
蝶兒醒來時,但聞那惡臭撲鼻,四周蟲鼠滿地,火狸狸生死不明,不由的哀吟出聲,忍著自身的痛疼前來查看她的傷勢。
且那傷勢不堪入目,如今又無藥物,又無淨水清理,傷口感染,已是一片腐爛。
良久,火狸狸悠悠轉醒,悲痛的呢喃道:「我……我竟不知……自……已……究竟與他有何……恩怨,他竟……如……如此狠了心的要滅我,我若……不罵他,是不是便……少挨一些,也不至於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都未知,還白白……白白連累了你……」
蝶兒聽了那話,忽然有種生死離別的感想,不由的更加心痛,愈發懊惱自已眼拙,看上了楊三暮這樣的人,隨又不願看她這麼離了自已而去,不願見上官亦悠那樣的悲劇重演,便移至牢門,朝著外面喊道:「官大人,求求你們,賞口淨水給王妃清理傷口吧。」
「嚷什麼嚷,皇上吩咐了,什麼也不准給。」那獄卒極不耐煩的喝了一聲。
蝶兒委屈的再次潸然落淚,然後解下自已身上所有值些銀兩的飾品,捧了一大把再次哀求道:「這些東西,如今都沒用了,官大人拿去買些酒吧。」
那兩位獄卒相互便了個眼色,其中一名提起一旁的水桶走來,放至地上,拿去了那把首飾道:「記好了,若有人問起,你只說這是液桶,可別這裡是水。」
蝶兒感激的道了謝,提了清水進來,選餵了些給火狸狸喝下,後又拿出錦帕,小心翼翼的沾了水為她清理傷口。
每碰一下,火狸狸便痛的抽搐一起,沒幾次便滿頭大汗,蝶兒越發哭的傷心。
「別顧我……你……傷的怎樣?」火狸狸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有些痛而已,沒怎麼見血。」蝶兒說著,心想她這傷口若沒酒來消毒,只怕會越來越嚴重,但見那獄卒已買了酒菜回來,正喝得樂和,便又自火狸狸發間取下更為珍貴的髮釵來給他,「官大人,可否再賞口酒,王妃這傷口倘若沒酒,是不見好的,官大人好心,再發發慈悲吧。」
那人又相互便了眼色,不懷好意的拿著鑰匙走來,「還真是呢,皇上讓關一個月呢,這王妃能不能活過這一月呢,姑娘就別費心思了。」
「不會的,王妃的命全在你們手上了,求官大人賞口酒吧。」蝶兒繼續哀求著。
那兩人,長年守著這地牢,竟是關些犯了錯的男丁們,長年無趣,又都沒取親,偶爾去下煙花之地,也因人窮,消費不起,現見蝶兒長得頗有幾分姿色,飽暖思淫慾,況又是喝了幾兩酒,便起了色心,上下打量著蝶兒,越看越稱心。
「姑娘跟我二人風流快活一番,我二人自是便什麼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