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梳妝完畢,蝶兒草草收拾了一下行李一旁等著,慢是哀傷。
軒轅絕塵來至梳妝鏡前,鉗起火狸狸的下巴道:「雪兒留下,朕自會好生照顧,切記,保著完壁之身回來給朕,別忘了你是朕的女人。」
至今還在妄想著要得到她,還誤以為上官亦悠把自已給了他?火狸狸動了動嬌艷的紅唇,終是不願再和這個男人說上一句話。
紅唇輕啟間,軒轅絕塵只覺心神蕩漾,彷彿一種無聲的誘惑,性感嫵媚,若不是太多人在一旁候著,他當真會毫不猶豫款待那紅唇的邀請……
火狸狸讀懂他眸子裡的火熱,只輕蔑的撇他一眼,掙脫他的手,朝蝶兒使個眼色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又是一襲大紅嫁衣,第二次披嫁衣,卻倉促的好似偷漢子般,匆忙被人塞進車裡,一路顛簸飛快的行駛著。
只歎自已身不由已,任人擺佈,無法掙脫這命運的捉弄,此嫁何去何從,亦不能遇見……
火狸狸掀起出門前被強行蓋上的蓋頭,只見此輛馬車雖不比之前那個豪華,卻也還舒適,封閉式的車箱,只是兩邊皆沒有窗口,唯獨上方開了個小小的天窗,夜色不穩的透過它射了進來。
再看身邊,一名面色不善的宮女冷眼相待,想必也是軒轅絕塵的人,蝶兒起身推了推門,也發現那是上了鎖的,不得已回身唉聲歎氣。
「這位姐姐,你可知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蝶兒試著與另一名陌生的宮女搭訕著套話。
那宮女餘光斜了她一眼,淡漠的瞇起眼睛道:「天色不早了,姑娘還是早日服飾公主歇息吧,這一路下去尚很遙遠呢。」
蝶兒見被冷落,也無言以對,被火狸狸拉著靠在她肩上小酣起來。
且說這南宮冰星二日酒醒,找不見火狸狸等人,只見那桌上休書二字,聽聞她已軒轅絕塵逼著連夜改嫁。滿心不平,鬧得皇宮雞飛狗跳後,帶著昏迷中的歸海雲夜揮袖離去。
顛簸了數十日的火狸狸等人,迷糊中也未曾得知她們此去的方向,只知那不冷不熱的宮女名喚胭脂,因生得尚有幾分姿色,曾被軒轅絕塵寵幸,看似對他非常的忠誠,便要想在她口中套出些什麼,經過這幾日的試探,真是難上之難。
只說只要與那新郎拜了堂,自然會知道對方是誰。
火狸狸不免苦笑,如今竟親自體驗了那成婚不知君何面,蓋頭一掀風暴來之事,雖不知那新郎是否是乃風暴,但馬車一進城,她的心跳便莫名加速起來,血液亢奮著,好似這個城鎮曾與她有什麼淵源一般,那不知何來的心靈蠕動,有一些驚恐,一些懷念,一些悲涼……
這感覺,並不是來自火狸狸的靈魂,而是這個得來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