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漪覺得自己是不是興奮地過了頭了,她是什麼人,她有必要因為和某人的關係更進一步表現的如此開心麼?
所以,三月見到她的時候總是一臉鄙夷的樣子。
「好歹我也是王妃,你大可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妃吧!」文漪現在是做夢都會笑醒的,哎,這樣的女人未免太容易滿足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當初我可是最受寵的那一個。」三月佯裝著翹起蘭花指,故作嬌羞狀。
「呵呵,好不正經!」文漪笑著攬他入懷,「無礙、無礙,文二公子寵你。」
「真的麼?」三月兩眼放光,捉著文漪的手腕。
「當然了!」文漪說著還要跟他鬧。
「別動!」
突然變了樣子?文漪不動,等待下文。之間三月皺起了眉頭,文漪也有些不安,「怎麼了?」
「沒事。方才為你把脈,王妃身體好多了。」
真的正經了呢。都知道叫自己王妃了,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不過也好,總比他嬌滴滴的叫漪兒好。
「看來,王爺最近真的是對王妃很上心,王妃的身體這麼快就已經復原了。」三月笑看文漪,一個美的動人的女子。
「呵呵」文漪開始傻笑,雖說近來秋離澈很忙,可是每日三餐都會派人盯著自己用餐,偶爾,他還會回來和自己共進晚餐。
「王妃……」三月欲言又止,看了看文漪,想說什麼。
「三月……」文漪也叫他的名字,這叫做禮尚往來。
「你很開心麼?」三月四處望了下,最終目光落在文漪身上。
「當然……我很開心,你是覺得我……」
「沒有,沒事,我只是問問!如果漪兒你覺得不開心的話,我可以帶你走的。」三月戲謔的笑,其實心裡還是挺認真的,這個諾言他無法兌現,但倘若她立刻答應,他也就二話不說真的帶她走。
「呵呵」文漪拍拍他的肩膀,「我很開心,真的。」
恩,我知道,我長了眼睛,自然看得到。只是,今日文漣又來找你,可是,王爺吩咐過不得讓你見府外的任何人。
只是,他是你的親哥哥,他日日來,我該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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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頭髮,頭一次對著鏡子不是換男裝,而是正正經經的打量自己。昨晚臨睡前還看見他的臉,那麼精緻的一張臉,真怕自己配不上他了。
銅鏡中突然多出了一抹頎長的身影,剛剛自己還在想他,這會兒他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有點臉紅,但是可不能讓他看出來了。
文漪像個小女孩一般,高興的跳到他身邊,「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啊?」
「你覺得我回來早了麼?」他摸了摸文漪的頭髮,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疲倦。
「不是,你平時回來的比較晚嘛!呵呵!」
文漪拉秋離澈在銅鏡前坐下,解開他束起的長髮,他的頭髮很長,像一川瀑布,文漪靜靜的幫他梳理著,從未有過的幸福。絲綢般的觸感讓文漪有些愛不釋手了。
她有些出神,被人捉住了手也不自知。
「要梳到什麼時候,不休息了嗎?」他的聲音依然冷淡,只是以前是覺得是冰冷,但是現在是覺得淡淡溫柔。
「你的頭髮好長呢!比我的還長。」文漪半蹲下身,翹首與他對視,眼神癡癡的,她從未想過真的這麼輕易地就能在這樣的位置和他對視。
一絲笑意浮現在秋離澈臉上,這丫頭,眼睛都長在自己臉上了。
「你的也很長。」
「真的嗎?」文漪不信,她拉著秋離澈站起來,要跟他比比,可是自己只到他胸口,不在一個高度,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蹲一點……」文漪扯著秋離澈的手,「再低一點……再低一點。」
「啊,不行,這樣不行……」
文漪踮起腳尖,但怎樣也不能和他到一個高度。歎氣、再歎氣,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瞬間,感覺踮起的腳尖離開了地面,他已經輕易地將他抱起,恰好和他一個高度。
灼熱的呼吸噴在彼此的臉上,他手觸碰到的地方一片火熱。害的文漪連呼吸都不敢了。
真是沒出息,每天都是睡一起啊,緊張什麼呀!文漪給自己打氣,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很緊張,她不安的扭動著身體。
他卻淺笑著在她紅撲撲的臉上輕啄一口。
他坐下,把她安置在自己腿上。他越過文漪,從梳妝台的小抽屜裡取出一把精緻的匕首。
文漪有些不解,卻見他毫不留情的將自己青絲割下一縷,然後又挑下文漪的一縷,放在一起。
他把纏繞在一起的結髮放在文漪面前,「現在,誰的長?」
文漪把那一縷頭髮緊緊地攥在手中,眼角有幸福的淚。夫妻結髮,夠了,這就夠了!
她趴在他肩頭,不安分的蹭著他肩窩,口中呢喃有音,「一樣長了,現在都一樣了。」
「以後可不准再為我擋箭了。」他的聲音有魔力一樣,文漪根本就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只是不住的點頭。等到反應過來他說什麼才在心底默默念叨。
傻瓜,再遇到那樣的情況,我文漪照擋不誤!這輩子值得我用自己身體去擋的人又有幾個呢!
「回答我啊!」秋離澈俊美的臉龐突然在她眼前放大,「我要你保證。」
他一臉嚴肅的樣子,文漪都不忍心去說謊,難得他的薄唇就在湊在自己跟前,湊上去親一口,文漪就是不回答。
「快回答我。」他還板著一張臉,似乎她不說出口他就不罷休。
「好了啦,那種情況我不去擋,誰還去擋!」文漪從他腿上下來,緊緊攥著他們的結髮,隱隱有些怒氣,他何必一直糾結於這個問題。擋與不擋,干他何事!
「站住!」他厲聲喝道,文漪倔強的不肯停步!剛剛結了發,有必要因為這樣一個問題搞得這麼僵嗎?
果然不錯,他就是一個難相處的人。冰山一座,我要為你擋,那是我心甘情願,沒有人逼我。
他知道她有時倔強,可是,她躺在那裡的時候,他又何嘗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