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離澈怕是懶得回頭,他還記得這個聲音,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就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文家二小姐了。
「哼,」秋離澈只輕哼一聲,輕輕揮動廣袖,便有什麼嗖的一聲向不遠處的文漪飛過去。
與此同時,十二食指微顫,那條小蛇已經不在他的視線範圍之類了,難道……王爺剛才……
三月與十二月對視,微微頷首,不錯,扔過去的是那條毒蛇不錯,且,王妃並沒有躲過。
起初,文漪並不知道被甩到自己身上的是什麼,沒有預料之中的疼痛、也沒有硬物落地的聲音。可是,手腕處明顯的有一絲涼意。
文漪從將軍府跑了出來,依然在發燒,此時的她對任何比自己體溫低的東西都敏感,可是她不曾想到,此時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竟然會是一條蛇。
他,竟然……,文漪只能無聲的抗拒,就算她再厭惡這東西,她也只能任自己的嘴唇發白,卻一動也不動,不是毫不無懼這蛇,只是文漪好像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她就這樣跑回來,然後又爬牆回來,體力早就消耗的所剩無幾了,現在,剩下的,只有一顆已經疲憊不堪的心了。
文漪不敢動,只能等著秋離澈發話。
「王妃果然不同尋常女子,可知道,這是什麼物什嗎?」秋離澈的嘴角有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只是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的聲音裡什麼感情都沒有。
文漪輕歎一口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嗓子快要冒煙了,想吼卻吼不出來,她可憐的香兒,竟然被他們折磨成這樣了,一股怒氣憋在文漪胸口,文漪又不敢大聲咳嗽,否則嗓子又要疼了。
文漪小聲的咳嗽著,可是手腕上的小蛇是異常的敏感,文漪只是稍稍顫抖,它就已經揚起了頭顱。
「你們把香兒怎麼了?」咬著唇,恨恨的說出一句話。礙於手腕上纏繞中某種冷血動物,文漪並不敢亂動,只得站在原地。
「這蛇劇毒,若被它咬上一口,三步之類必定身亡。」
文漪恨不得撲過去咬死秋離澈。這個妖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說的雲淡風輕、文不對題。
「我說,香兒。」
「哦,收到了驚嚇,只是,」秋離澈冷冷的看文漪一眼,「本王交代她的事情她還未完成。王妃你說,要一個暈過去的人醒來的最好方法是什麼呢?是……」他故作停頓,嘴角帶著莫名的笑容,打量著文漪。「是用水潑呢,還是用鞭子抽?水本王身邊沒有,不過鞭子倒是備著。」
文漪剜他一眼,聲音沙啞,「我覺得最好的方法是帶她回去休息,王爺不這麼想嗎?」
「那本王要她做的事情呢,王妃不是要建議讓本王親自去做吧?」他面上還帶著笑容,這笑一點都不好看。文漪不是愛哭的人,往常若是氣了絕對會發怒,可是現在怒不起來,火憋久了就想哭,這人怎麼就這麼沒有良心,現在可是有人病了,還有人暈倒了。
「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文漪抬頭望天,為的是不讓眼淚有機可趁、偷偷地自眼眶中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