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乖乖的當了幾天足不出戶的千金大小姐文漪發現並沒有什麼樂趣。明明就是同在一個屋簷下,可是她卻連文漣的影子都沒有看見,他到底想怎麼樣?要和他說實話他卻故意的要岔開話題。好啊,那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有本事就回到從前,和以前一樣啊!可是,他人呢?
「醉仙樓,呵,原來這才是我遮風避雨的港灣是我受傷時最想來的地方嗎?真諷刺!」
文漪在醉仙樓前駐足,掀起前襟復又放下。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扇扇子的扇扇子掩鼻子的掩鼻子,幾個龜奴推搡這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卻怎麼也推不走。
「住手,你們在演戲不成?給本公子看的嗎?」文漪伸出折扇隔開鬧在一起的人,又怕弄髒了扇子把它往前挪了一挪。
「是二公子啊,哈哈,是這樣的。這個髒老頭非要吵著進來喝酒,您看這不是為難我們嗎?」龜奴點頭哈腰,他們可惹不起文漪這個二公子。
文漪打量眼前的糟老頭,就看那雙眼目光如炬,明顯的是在裝瘋賣傻。於是,打開折扇裝腔作勢,「怎麼為難你們了說出來我也好為你們做主啊!」
「嘿嘿,二公子您看,來我們醉仙樓的都是像您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哎,他怕是髒了您們的眼那。」再低聲下氣一點兒,您二公子總不想看著這樣的糟老頭喝酒作樂吧。
「嗯,不錯不錯,難怪你們醉仙樓生意這麼好。爺賞你的!」文漪收起折扇扔下一錠碎銀子,只不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這位老先生今日是我的客人。給我找間廂房就是,誤不了你的生意。」
「是是是,謝謝二公子。」
看著點頭哈腰的龜奴文漪心裡也起了漣漪了。雖然是在曲意逢迎終歸這謝謝二字是誠心誠意,誠心誠意啊!
「老先生要來喝酒帶了銀子沒有?」一飲而盡杯中酒,往昔作陪是文漣,今日本應該也是他,只不過。
「帶了,不然糟老頭子我也不會執意要進來。」老者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那,我帶你進來,你看這帳你結如何?」又是一杯酒下肚,不過文漪從來就是一個不用自己掏腰包的人,總有文漣兜著。
「當然,只要我等到我想見的人。」老者給文漪斟滿了酒,「我已經見到一個還差一個。」
「難道你已經等到的是我?」老者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酒杯,文漪會意給他倒滿了酒。
「哈哈,天機不可洩露啊!」老者又拿出一個酒杯自顧自的斟滿酒,文漪看著奇怪,懶得理他,今天她是出來買醉的不是來問人東西的。
老人單手開窗,「你看,我等的人到了。」文漪翹首而望,老者另一隻手已經將酒杯扔了下去,斜斜的飛入一輛華麗的馬車,眨眼間杯子又被退回來滴酒未撒。文漪張大了眼睛望著馬車,緊接著掀簾玉手出場的是一張俊美無比的臉。
是他,那日脫了衣服給她的美男子!
不捨得眨眼遂看見他邪邪的向樓上勾起唇角。文漪知道,這肯定不是對她笑了,不過他笑的確實是好看!
「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老者瞥了一眼文漪酡紅的臉頰自顧自的飲下那杯酒,「哎,就算是他敬我的吧!」文漪回過神來老者又衝她神秘一笑,「那這一杯酒就算是你敬我的了。哈哈哈!」
「瘋老頭!」文漪吃了一口菜又連喝了好幾口酒,「既然是你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自是我請。呵呵。」老者與文漪碰杯,「你可知道此人那是當朝莊親王爺秋離澈。」
秋離澈?老者的酒已成腸中物文漪的手卻還停在半空中。難怪他長得那麼俊美不凡,原來是秋離國第一美男子。那,他就是傳說中的不近女色、只好男風?不知怎麼的覺得非常可惜了,連杯中的酒都撒了。
「怎麼了,小兄弟?」剛剛徘徊在腦子裡的明明是一張俊美臉龐,這會兒怎麼又成了個糟老頭?
急急的飲下杯中酒,文漪擺出一副惡人的架子,「哼,那你知道我又是誰嗎?」
老者端詳了文漪許久才慢慢的開口:「可憐之人。」
呵呵,真是一語中的啊,好一個可憐之人。
眼睜睜的看著老者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的感受就像眼睜睜的看著「可憐之人」這四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時一樣的無力。
「可憐之人,哈哈哈!可憐之人。」文漪瘋了一樣掀翻了桌子,扯下帳幔,滿室狼籍就只剩下她手裡的酒壺還是完好無損的。
原本,她就是愛借酒消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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