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堂的經營狀況,注定我不能當一個甩手掌櫃,而必須和奧黛麗夫人精誠合作,繼續消耗一些必須的心血。至於三公主所說的上品的買賣,在和她進行一番深入交流之後,我發現這個十八歲的皇室公主不愧是皇家精英教育弄出來的,在做生意方面十分有特點!
雖然作為一個初出道的商人,公主對於賣酒沒什麼經驗,但是她很有戰略頭腦和長遠眼光。當小九把目光定格在下品的,而我還在思考和奧黛麗夫人的合作事宜的時候,她已經把腦子動到了星光沙龍那裡去了。我們的上品生意,在她那裡已經直接將星光沙龍變成我們的經營場所。
「我在星光沙龍有一間會客廳,每個週二和朋友們有一個聚會,來往的都是帝國的精英們。店主,既然你有意控制銷售規模,那麼我們也沒有必要再浪費錢去開闢一個店面。」三公主告訴我,「這樣的話,除了支付我會客廳的年費之外,其餘的所有開支都可以節省。」
「怎麼賣比較賺錢?」這個是我最關心的。
「初期最好是奇貨可居,採用拍賣會的形式,一瓶能賣至少三十萬金幣。我的年費是十萬金幣,這樣每週拍賣兩瓶——店主,出於對皇家利益的考慮,大長老認為您的酒水屬於戰略物資,不能出售給別國的人。」三公主開誠佈公地說道,「還有就是目前帝國急需這樣的酒水,皇室願意大批量購買,每瓶二十萬金幣,不抽稅!」
「這樣的話,哪個賺頭更大一點?」我暗自盤算著,「我如今是西谷城城主了一個破舊立新的城市是一個無底洞,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弄出一筆資金。如果操作適當,那麼無疑星光沙龍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聚集海量的現金。另一方面也不能不顧忌龍烈和龍雲,還有那個始終不露面的龍柏,他們畢竟是帝國最高統治者,可是他們不會有那麼多現錢,萬一開支票以後就麻煩了……」
「我需要一份詳細的可行性評估,現在咱們就囤積居奇吧。」我結束了這場談話,「公主殿下,我可以給你十瓶酒水,然後你大可以嘗試著把它們賣出天價去。如果你確實是個天才的商人,我想有你在皇室和我之間居中調節,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三公主詫異地看著我,隨即她微笑著,美麗的臉龐上有著一份光彩照人的色澤。那是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振奮,我幾乎可以看到她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架勢了。
「謝謝!」三公主迅速平靜下來,「我會證明自己的價值的!」
眼看著這個少女昂首挺胸的背影,我明白很有可能我會遭受來自小九的煩惱,因為她一定又會告訴我我是一個敗家的店主,而且明顯是重色輕友,趨炎附勢,偏愛皇室高貴的公主,而讓她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頭勞心勞力地經營一家低檔酒店……
果然,公主前腳出門,小九後面就跟著過來了。小姑娘原本興奮地臉頰發紅,聽完我的安排立馬就白了。
「你這個敗家的店主啊!」小九果然向我發飆了,「大把大把的金幣,你又白白扔了!」
「願聞其詳。」我倒是想知道,小九怎麼能挖出更多的金幣來?
「你知道發財的制勝王道是什麼嗎?」小九痛心疾首的告訴我,「無奸不商啊!」
「哦?」我看著這個發飆的時候又想要拿刀扎我的小丫頭,雙眼大放光明,「怎麼奸法?」
「簡單的來說,偷稅,逃稅,漏稅!」小九有板有眼地說道,「以次充好,虛報瞞報!」
小九微微喘一口氣,然後給我算了一筆帳,這筆帳算的果然是財源滾滾啊!
「我們現在將生意分成三品,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好好利用起來?你那些幾十萬一瓶的酒水,賬面上完全可以做成十個銅幣一杯的啤酒!反正他們又不知道我們的底細,這一來每筆生意就是好幾十萬金幣的差額!不用多,只要有個十瓶,那就是幾百萬金幣!」小九狠狠在桌子上紮了一匕首,「這些東西賣給紫雲皇室,還不如賣給亞昂那些富翁,他們一定會付出十倍,百倍的高價的!」
「為什麼?」我聽的這個心動啊!
「因為現在狂雷的部隊已經進入圖靈地區了!不出兩個月大軍就可以打破北平關,攻入亞昂了!」小九惡狠狠說道,「就憑亞昂現在的軍隊,他們擋不住陛下的攻勢的,練兵來不及,當然是批量製造幾百個尊級魔法師,甚至堆出一個聖級來。你說國都要亡了,他們會不會拿出幾百倍的高價來?」
「我了個去,你的這筆生意經,簡直了!」我艱難地吞嚥著唾沫,「小九,你是一個天才!」
「哼哼!」小九得意地笑著,「現在才知道?」
「可是你一個小丫頭,怎麼會對帝國的軍事行動這麼瞭解?」我微微皺眉,「這種事情,應該是極為保密的吧?」
「不告訴你!」小九一撇嘴,門洞裡探出來一個老頭的腦袋,笑瞇瞇看著我。
「嘿嘿,離玄城!」老頭陰魂不散地挨了一門板,「開門開門,老頭這回可是誠心誠意!」
這個老頭子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他不是盜賊工會的那個不知名的高層嗎,莫非要死皮賴臉地把我拉上賊船了?我看起來就那麼有盜賊像嗎?
「呼,你不是覺得奇怪,為什麼小九那樣的小丫頭,居然能夠知道帝國最高的軍事機密?」老頭拿塊熱毛巾捂著鼻子,擦去眼角的淚水,「嘿嘿,因為她已經是我們盜賊工會的榮譽長老了!怎麼樣,加入盜賊工會吧,我可以讓你直接當副會長!」
「你是會長?」我看看這個連關門都會撞鼻子的老頭,雖然門是我關的,躲避起來確實比較困難。
「呵呵,這人一出名,再低調也躲不過去啊!」老頭一摸腦門,「盜聖快手羅賓,就是我了!」
「免談。」我實在不想跟這個半瘋扮傻的老頭攪和在一起。
「離玄城,紫雲歷四十年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說了,這六年來紫雲帝國最大的新聞莫過於驚塵太子的誕生和夭折,我相信這裡面應該有你的因素存在。」羅賓賊忒兮兮說道,「你在米拉達出現過,當時還抱著一個嬰兒,其後兩年失蹤。你出現在登堡,幫助過一個格林皇室的餘孽,其後又出現在京畿。藏鋒是教皇親自通緝的,老槍是殺了三個聖級強者的聖級殺手,他們都莫名其妙來找你,數據分析顯示,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是他們想要殺了你,證明自己的實力。」
「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我皺著眉,死活搞不清楚這個老頭究竟是什麼樣的神聖!
「那好吧,紫瞳、寒星,這兩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兩個女人,全都到了你手裡,而且很明顯她們原本應該是垂死之人,可是她們現在卻已經沒有性命之憂。」羅賓繼續說道,目光瘋狂而崇拜,「戈培雖然中了詛咒,但是絕不至於衰到被人從手指上擄走倆空間戒指的地步,而你的精靈之泉的泉水來歷更是莫名其妙,那地方可是有卡迪亞親自守護的啊!」
「我這瓶酒用的不是精靈之泉!」我看著這個盜聖,看不透,沒辦法,現在實力太糟爛了。
「我當然知道你用的不是精靈之泉,那東西瘋子傻子都不會捨得拿來釀酒的。」羅賓老神在在說道,「怎麼樣,我說這麼多,你是不是很動心?心動不如行動!」
「老實說,你把我嚇著了。」我實話實說,「你知道,我以為我的行蹤一向很隱秘。」
「哦,是的,非常隱秘。事實上如果不是那兩枚戒指,我也不會知道有你這麼個人。」羅賓毫不在意的語氣,那雙老眼卻在看著我。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輕視了人界的魔法,但是他不過是在兩天前和我有過接觸,怎麼天南海北的居然把我所有的行蹤大致都說出來了。那麼他沒說出來的那些,是他沒有說還是他不知道?關於玄武的信息,鑒於玄武那廝得天獨厚的隱藏能力,也許他不知道……
「兩天時間,你的消息卻囊括了五六年時間,縱橫三千多公里……」我對面前這個老頭肅然起敬,「老實說,我正在考慮我又沒有那個實力,把你給幹掉。」
「哈哈!」老頭笑笑,「你目前只在登堡的冰原上殺過十一頭雪狼,兩個獸人。數據分析顯示,你殺我的可能性只佔百分之三十一。當然,這是一個草率的分析,那老頭就交代了。」
「這可是一個十分危險的百分比。」我奇怪於這個老頭的言辭,怎麼這麼精密於數據,簡直就像是——如果湛藍大陸有計算機的話。而且老頭的計算機顯然是一個功能超級強大的計算機。
「可是,如果你加入盜賊工會的話,那個好處實在讓我動心!」老頭感歎道,「成大事必然要冒大險,為商為盜,都是這個道理。」
「如果我不加入的話,真不知道這些東西出現在教廷或者其他什麼地方,會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我伸出手去,「我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希望我們的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