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蒼穹祈禱的風 四季歌 不要說我陰險
    正文開始,先感謝淡藍揮筆寫就的水調歌頭一首,詞曰:

    楊華又紛繁,絲雨潤碧氈。縱尋萬水千山、夢伊人何在?放眼神州未盡,怎奈世事難堪?驕陽大漠處,人似風雨客,余無限冷暖。

    秋瑟瑟,風蕭蕭,心漠漠。望斷孤鴻,歎生生世世輪迴。秋楓不知秋風,伊人可否依人?待到烈風起,寒雪帶白頭,來日憶楊華。

    搞的古色古香的,開始開始吧,一個從江湖開始說起的故事。

    這世上有很多人,人多了就有了組織;組織多了,就有紛爭;紛爭多了,就有江湖。江湖在每一個人的身邊,卻又和每一個人都遙不可及,就像我一樣。

    我叫空靈水,是一個踏入江湖兩個月的劍客,一個踏著宿命的軌跡漂泊在江湖的年輕人。

    空靈水自然不是我的真名,這是為了加入組織用的名字,我已經用了很多年。就像是習慣了背後的劍一樣,我已經習慣了這個名字,也習慣了像水一樣沿命運的軌跡流動。我加入了一個組織,也就踏入了江湖,也就變成了一個江湖客。

    江湖是漂泊的代名詞,漂泊又是寂寞的代名詞,寂寞是渴望著相遇的代名詞。我在江湖漂泊,是因為我在等待著,尋找著相遇,尋找著宿命的重合,也要了結一段恩怨。也就是說,我踏入江湖是為了找人,具體說是找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一直不懂什麼是寂寞,雖然幾乎每一個人都說我很寂寞,但是我不這麼覺得。我只知道,在這個春天的時候,我忽然想要找一個女人了。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更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個好女人。可是我知道,我心裡在呼喚她,而她也在某個天涯海角呼喚著我。

    於是,我懂得了寂寞,我開始覺得我應該去找這個女人,找到她,娶她。

    於是,我背起了我的劍,帶著我的日記踏上了尋找她的路途。這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我已經踏入了江湖。我只是遵循著命運的軌跡,等待著宿命中的那次相遇,也等待著這種寂寞感覺的消失。等待過程中,我繼續寫著自己的筆記《穿越之劍指天下》,並且把自己的寂寞畫成了封面。

    這張封面上是我在松下望月的背影,我背著自己的劍,想著那個不相識的思念。其實我不知道我的背影是什麼樣,我畫的也不是什麼背影,我只是在渲染著自己的寂寞。這寂寞是很純淨的,這純淨就像西風喝的酒一樣,即便傷人傷到心碎,可是依舊讓人沉醉。

    我不知道,就是這張寂寞的封面把我拉進了江湖,或者說命運早就已經這麼設定了。

    我的日記被人偷走了,內容加密了,不點擊特定的按鈕是看不出來的。所以,我並不擔心我的隱 私被人偷窺。可是封面不是,只要長著眼睛就可以看到,看到我寂寞的背影。我的財產不多,我的劍,我的馬,我的日記。其餘就只有幾兩碎銀子了。

    這個賊把我拉入了江湖,因為他很囂張地留下字條,說封面上的男人在撒尿,還被人偷窺。

    我是個男人,可是我不在撒尿,我只是在寂寞。這個小偷褻瀆了我的寂寞,所以我決定殺了他,從這一刻開始我踏入江湖了。因為我背上了一個使命,找回我的日記,並且殺死這個小偷。當然更重要的任務是,我要找到那個宿命中的女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小偷很囂張,而且他犯了我的忌諱:他留下的名字叫劍蝶風。我是一個劍客,雖然我從來沒有對誰亮過劍,但是我也有我的忌諱。組織的大哥說,江湖中人都有自己的忌諱,犯了忌諱就可以動手,動手就可以揚名,揚名就可以贏得紅顏無數。

    我不要紅顏無數,我只要那一個就可以了。雖然我沒見過她的人,可是她已經得到了我的心,而這顆心現在被劍蝶風偷走了。這個無恥的小賊,還敢用劍做名字,叫我怎麼能不殺他!

    我現在行走在江南的水鄉,春天的季節裡這裡真美,連春雨都像是她溫柔的撫摸。可是我不是來淋雨的,我是來殺人的,我要殺了劍蝶風。在這春雨的江南,在這蓮歌未起的季節,我要用劍蝶風的血染紅初夏第一朵蓮花。

    因為他褻瀆了我。

    前面有一座小城,我得得的馬蹄踩在青石板的官道上,引起了那個農夫的注意。

    「灌水灌水,年年歲歲。都說作者筆耕苦,誰知園丁灌水累……」那個農夫唱的很悠揚。

    其實應該說,是他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他在灌溉的時候還在唱歌。在這柔和的春雨裡,連綿一片青翠的田里居然只有他一個農夫,可是他的灌溉功夫實在是到家。於是我就牽馬走了過去,走近時我看到,他推著一輛小車進行灌溉作業。車上寫著:水王專業灌水。

    「農夫大哥……」我向他打招呼,「農夫大哥!」

    「小傢伙,你是初出江湖的吧?」那農夫瞪著我,「看我這打扮,像是個泥腿子農夫嗎?」

    「不像,失禮了。」我覺得很神奇,他居然看出我是新出道的,「大哥是什麼職業呢?」

    「我乃園丁。」這大哥說道,「沒看到麼,水王專業灌水,我很忙的。」

    「這裡為什麼就你一個人呢?」我奇怪得看著他,「這麼多的田地。」

    「要不然怎麼說我是水王呢!」這人說道,「此地良田千畝,水王卻寥寥可數,小子,你的運氣不錯!」

    「水王大名?」我問道,「小可空靈水。」

    「小子,看你就是個初出道的,犯了老子的忌諱了!」這農夫惡聲說道,「不知道老子是水王嗎?」

    「呃,不好意思。」我連忙道歉,剛剛因為劍蝶風犯了忌諱想殺人,自己卻也犯上了,「我道歉。」

    「道歉?」水王瞇著眼睛看我,「怎麼道歉?」

    「你說吧。」我沒什麼想法,「你說怎麼道歉,我照做。」

    「嘿嘿,不要說我陰險。」這水王嘿嘿冷笑,「你幫我灌水吧!剩下來的事情,你來做?」

    「哦。」我點點頭,這怎麼能說陰險呢?再多的地,你能邊灌邊唱歌,我也沒什麼幹不了的吧?

    「你答應了?」水王也有些吃驚,「你可知江湖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

    「城南這裡基本上完了,還有城西的,大概兩百畝……完事了,還有怡紅院的要灌……」水王波瀾不驚地說道,「偷懶了幾天,活積得多,總算是逮著一個幫手了!」

    我叉叉叉,這麼多,怎麼可能一個人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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