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少哲哥真的覺得我的眼光不錯嘛？」
楚恩嬌語氣中明顯多了憂鬱的味道。她總是這麼敏感，就是簡單一句話，她也能想出另一層意思。
「當然。」莫少哲上下打量著那件衣服。心不在焉笑著回答。絲毫沒有覺察到楚恩嬌話中帶刺。
「既然你這麼認為，那就證明我喜歡你，選擇你也是正確的了。」
楚恩嬌勉強的擠出一絲苦澀笑容，馬上找到空子鑽了進去。
莫少哲收起先前的笑容，嘴角的緊繃將他的不悅洩漏無疑。明顯事情比他想像的要嚴重得多。他沒想到自己一句無心的話，竟然會令自己陷入如此的尷尬境地。
莫少哲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像是從天堂一下被打到地獄般。
「嬌嬌，咱們難道一見面就要說這些嗎？都三年了，我以為，以為你早就把我忘了。」
「是嗎？你覺得忘記一個人就那麼容易嗎？說忘就能忘了嗎？哼？」
楚恩嬌表情沉重的直視著莫少哲，眼底不僅泛起晶瑩的淚珠。
她這十幾年的感情，怎麼在莫少哲說來這麼輕鬆，這麼不堪一擊。
她倒是希望可以那樣。她也試過忘記他，可就是做不到。十幾年的感情真的能那麼輕易的忘掉嗎？她做不到。
莫少哲實在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即不想傷害她，也不想太親近她。可是一味的迴避也不是辦法。他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嬌嬌你不要這樣，你這樣，讓我很為難。你也不小了，應該開始新的人生了。」
「新的人生？我的人生就是你。你知道嗎？我12歲時就發誓今生只做你的女人，你讓我怎麼開始新的人生呢？你既然做不到，那為什麼要承諾保護我一輩子？」
楚恩嬌歇斯底里的吼道。整個弱小的身子也在隨著吼叫聲顫抖。顯然這種情緒壓抑太久了，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旦引爆就不可收拾。
「嬌嬌，你醒醒吧，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懂嗎，你永遠都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答應保護你一輩子，這個承諾永遠也不會變，可你要明白，我指的是哥哥保護妹妹。明白嗎？要先前有什麼讓你誤會，我向你道歉。」
莫少哲抓著楚恩嬌弱小的肩膀，目光凝重的搖晃著，彷彿要將她搖醒。
「莫少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在你身上付出十幾年的感情，就憑你幾句話就了斷了嗎？為了你，我放棄多少優越的追求者。大學時，同學們說我是同性戀，多少好的男孩追求我都一一拒絕。
你走後三年多，我努力工作，不和任何男人親近。難道我這樣付出，你都無動於衷嗎？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對我，我哪裡不好，你說啊？」
楚恩嬌像是發了瘋似的，流著淚掙脫莫少哲的手，放聲哭喊著，一股腦兒道出了這些年所有積壓著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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