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紫婉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指,終於,她抬起頭看著紅妝,「紅妝,我給你唱歌聽吧?」
紅妝興奮的點點頭,「紅妝早就聽說夫人唱歌好聽了!」
紫婉略微得意的一笑,輕輕開口。
明明愛很清晰卻又接受分離
我只剩思念的權利
難過還來不及愛早已融入呼吸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雖然很努力練習著忘記
我的心卻還沒答應可以放棄了你
真的對不起答應了你不再愛你
我卻還沒答應我自己
明明愛很清晰卻要接受分離
我只剩思念的權利
難過還來不及就讓愛融入空氣
不存在的存在心底
說好要忘記偏偏又想起
原來我的心還沒有答應放棄了你
真的對不起雖然曾經答應了你
我卻還沒答應我自己
卻又如何真的不愛你
一首鄭中基的《答應不愛你》,紫婉的聲音並不大,她刻意遏制著不讓遠處騎馬的人聽見,可是趕馬車的人卻聽見。
「夫人,這個詞好悲傷。」紅妝皺著眉頭。
紫婉笑了笑,沒說話,確實很悲傷,第一次聽的時候,她就迷上了這首歌的歌詞,悲傷中又透著濃濃的愛意。
沐晨軒騎在馬上,馬車緊緊的跟在後面,以他的武功修為,紫婉的歌聲又怎麼會聽不到。「雖然很努力,練習著忘記,我的心卻還沒答應可以放棄了你。」他低低的重複這句話,騎馬的速度卻有增無減,他眉頭微皺,衝到了第一的位置上。
紫婉一屁股坐到馬車邊上,詭異的看著君行雲,「哥們,累嗎?」
君行雲輕笑一聲,「你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現在才來問我累不累?累死了!」
紫婉撇了撇嘴,「我看不是我不把你當回事,是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什麼時候能辦點讓我興奮的事啊……」君行雲不看紫婉,有點無奈的長歎一聲。
「我說,這不是在尋寶的路上嗎?你能不能別那麼憤青啊!」紫婉好笑的看著他。
「憤青?」君行雲一皺眉,「什麼意思?」
「所謂憤青呢……」紫婉頓了一下,故作正經的道,「指一類盲目指責社會、政府、國家,或極度愛國,以扭曲、激進的言辭表達想法的人群。」
「社會?政府?」君行雲眉頭皺的更緊了。
「哈哈哈哈!」紫婉哈哈大笑起來,不顧形象的指著他,「你看,你那眉毛都快皺成川字了!」
君行雲白了她一眼,「你眼咋那麼尖,你想當針眼用啊?」
紫婉像看外星人一樣雙手抱住君行雲的腦袋,「天呢,師傅,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還會幽默啊!」
君行雲不自在的甩開,不理紫婉。紫婉撇了撇嘴,「好了,師傅大人,君大哥,敗生氣了行嗎?」
君行雲轉過頭,又馬上轉了回去,「你沒看見我在憂鬱嗎,回去呆著去,大冷天的坐在外邊吹冷風。」
他不說紫婉倒還是沒覺得,是啊,大冬天的,他一直在趕馬車……
「你很冷吧,你進我,我來趕一會。」紫婉說著就要搶過韁繩,不過還是被君行雲躲開了。
「沐晨軒可在前邊呢,你可別讓我丟人,我一個大男人坐裡邊跟倆小姑娘有什麼好呆著的,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快進去吧,別在這添亂了。」
紫婉白了他一眼,「行!我回去!回去把我剛才那美夢接上,看看下邊是啥結果!」
俗話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二人的對話看似十分平常,卻被有意為之的某人盡收耳底,騎在馬上,他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