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融見士兵們想要逃離,怒道:「誰要是敢退縮,本將要了他的命。」
「爹,女兒求你,收手吧。」鄭嬌嬌哭喊道。
鄭融眼露凶光,看向旁氏,咬著牙,說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得如此田地?」轉身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沒錯,是我殺了羅家堡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是羅揚該死,他竟然上書給當時的琅琊王,就是當今的皇帝,要把我推向斷頭台。那我就要他先去死。」
畏畏縮縮的將士們看起來是多麼的諷刺,鄭融猶如狂獅瘋癲,徹底失去往日的風度。莫離心下暗想,如若今日出不去,就只有奮力一拼。
「不僅如此,你還蔣當日的洪欣大人關押在肅陽,給你的近衛鐵山看管,鐵山雖然不止你為何囚禁紅心大人,但也隱隱約約感覺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當日我與翎兒日行羅家堡的時候鐵山便跟蹤我們,找到了羅家堡。可是他不能正大光明的跟我們接觸,否則,定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一直隱藏在暗處。你自以為把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關押起來就可以高枕無憂,可惜讓你沒有想到的是你身邊的人都不恥的你的行為。這就是所謂的公道自在人心。」司馬宏陵說道。
莫離冷笑,說:「好,不愧是司馬宏陵,不過今天我想你們也攔不住我們的去路。」
司馬宏陵冷冷笑道:「我不信,你可以看看外面有多少兵馬?」
莫離眼珠不停的轉動,吩咐鎮將出去看個究竟,沒有多大一會,鎮將回來,在莫離耳邊說了幾句話,莫離瞬間驚住,有一兩千人在外面等候,就算本事再大,也逃不掉的追擊。
莫離道:「好個司馬宏陵,我宰了你。」
莫離向司馬宏陵奔去,鎮將與裕景二人跟在莫離身後,深怕他有個閃失。
頓時一片混亂,羅家堡裡陷入恐慌。城煙被楊茂搜護在身後,司馬宏陵單手背在身後,等著莫離的攻擊。鄭融心想反正一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現在朝野既已容不下他,那就讓大家都一起毀滅吧。
雪千尋和錦綸下意識的跑到白翎跟前,就是為了要保護他的安全,母子不受侵害。
「千尋,先帶軒兒離開,他的安全就交給你了。」錦綸握住雪千尋的手,交代道。
雪千尋點頭答應,將白翎牽住,往裡屋走。鄭嬌嬌與旁氏,城煙也退出院子。
所有留下的人都是一頂一的高手,也許,一場廝殺就要開始。
混亂的場面,雙方的交手無疑有了死傷。鄭融的士兵們都不願意再為他犧牲,有的丟下兵器,欲要逃離,然而,在他們的身後,是鄭融無情的毀滅,死了幾人。
莫離心想,只有將黑褐紫衣的毒散播開來,才能離開。於是在和司馬宏陵交手的瞬間,蔣黑褐紫衣的顏色褪盡,一下子,莫離身上便是火紅的衣服。
司馬宏陵心下一怔,糟了。
就連裕景和鎮將在內的也中了毒,當然,鄭融也逃不過。一下子,所有在場的人都癱軟在地。
「哼哼,你們大概不知,黑褐紫衣還會褪盡顏色,蔣世間最毒辣的毒散播出來,如今,你們都等著痛苦的死去吧。」莫離哼哈大笑,毀滅就是唯一的樂趣,對於她來說。
莫離蔣懷中的一個小瓶拿出,把裡面的東西分給鎮將,裕景三人。漸漸的,三人已經有了起色。能夠站起身來。
司馬宏陵一臉是汗水,這樣的毒會漸漸的腐蝕他們的筋骨,只要武功被退化,裡死亡也就不遠了。
韓青與楊茂搜背對背靠坐在地上,兩人的動作有些滑稽。錦綸離司馬宏陵並不遠,他心裡清楚與莫離撕破臉的後果,也已經決定一死。
楊茂搜無奈的說道:「看來我們今天是必死無疑了。」
韓青笑道:「你放心,咋們死不了···蒼天有眼呢。」
鄭融撿起地上的長劍,走向渾身無力的司馬宏陵,說道:「你這個小東西,讓我身敗名裂,今天不殺了你,難解老夫心頭之恨。」
司馬宏陵自覺好笑,鄭融應該明白,從他犯罪的那天開始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不要忘了。外面還有大批官兵等著,你覺得你們能跑出去嗎?」司馬宏陵嘲笑道。
莫離笑道:「我可以拿你作人質,對你這個王爺來說也是一件諷刺的事情,不是嗎?」
司馬宏陵冷笑道:「不錯,是諷刺,你很高明。」
「王爺,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成為她的人質的。」說話的人是張劍,跟他一起的還有馬修和張琳,司馬宏陵特意將他們安排在屋裡,以防不測。然而,還是失算,他們三個,暫且無法制敵。
張劍拔出揣在小腿上的匕首,飛快的刺向鄭融,鄭融挑劍擋開,退了一步。馬修趕緊上前,蔣司馬宏陵扶起,帶到他們身邊。
張劍說道:「莫離,原本是沒有把你跟肅陽的貪污腐敗聯繫在一起的,可是經過仔細的偵查,你不僅跟鄭將軍有勾結,還與肅陽地方官方有鏈接,軍庫裡的庫銀本來都是足金足量的,然而現在竟有人將銅跟白銀一起打造,這樣一來,白銀的成分就只有四五成,甚至兩三成。剩下的那些理所當然的就歸你們 所有了。」
莫離說道:「沒錯,對,剩下的就歸我了,我們把那些白銀統統運往了魏國,再用他來買購你們的軍火炸藥,不是很划算嗎?」
張劍冷笑,道:「可惜你沒有想到,我半年前就已經在此地了,就是為了查出陳肅被殺的真正原因,還真是黃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我進了州衙,還混了個庫管。這些事情自然而然的瞞不過我了。所以你們的白銀早已經被我掉了包。」
莫離心裡一恨,罵道:「該死。」
張劍說道:「你們殺了陳肅以後,本想將偷來的白銀運走,然而朝廷下令,嚴查兇手,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只好暫緩行程,這一拖,就是一年。我想鄭將軍並不知道你們盜竊白銀的事情,因為你們都是你們的自己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