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事有那麼多人癡迷,原因之一是偷偷摸摸的味兒勾人,小虎擺到明面上說,高伯元反倒想:會不會真的是我想多了?
阿欣則如吃了顆定心丸般興奮,忙不迭起身斟茶,一口一聲「師傅」。
小虎喝了不少酒,抓過茶杯咕咚咚猛灌。灌罷抹把嘴,藉著酒意醺醺然道:「我來是有幾句話說。你們不要怪那個神經病,他是在你們身上寄托了自己對幸福的夢想。神也罷人也好,失去所愛都是最傷心的事。我不會像他那樣做,頂多盼你們過得好!」
高伯元苦笑:「多謝白二俠。」
小虎晃下了頭,帶著醺意的雙眸有些黯然:「我很少管別人的事,我是第一眼看到阿欣就像看到另一個人。小龍是一點點修成男身的,他原本更適合修成陰性靈體,卻走了一條艱難的路!好多世了,都算不清多少世,我伴在他身邊,看著他修得有多苦!都是我不懂怎麼做男人,事到如今只能當他的兄弟。」
高伯元兩眼睜得大大,想起「葛家閨女」的風姿,禁不住暗歎可惜。
阿欣則兩眼閃出奇異的光:「觀音菩薩也是修成男身的!」
小虎皺眉,所謂「觀世音」之流早在地球被封前便統統跑了。這些隱密不便告之凡人,他大歎一聲:「是啊是啊,不過你和我哥一樣,更適合修成陰性靈體,血焰花沒為你選錯肉身!話雖這麼說,如果你也想走那條路,為師不能攔著,只盼你好好想清楚。」
忠告完畢,虎師搖晃而去,撞上冥使軒——小虎會走這趟一半是因為他!
冥使軒是奉梵牁王子之命呆在這兒的,該瘋神被他三姐以「不能不走」的借口拖走,記掛新人要鸞鳳和鳴,便命軒在了解毒禍的同時予與關注。軒同學認為圓房是第一項,盡忠職守地監視新房動靜,小虎只好犧牲自家隱·私以求讓瘋神放心,如果能令徒弟別一條道走到黑就更好了。
虎同學當沒發現軒,邁著醉步前行。軒同學卻現身擋住為人師表者,眨著純真的眼睛好心提點:「白二俠,您是否搞錯了,阿欣之靈沒有性型,她往哪條路修都是一樣的!」
小虎翻了個大白眼:「軒閣下,您有沒有聽說過將錯就錯,糊塗是福?」
軒若有所悟,轉而打聽:「您是在這個自然凡間修了好多世的吧?以前這兒有過一個失蹤的殉道者?你知道是怎麼回事?」——某件事實在透著不可思議。
軒同學年輕不知舊事,「修了無數世」的小虎也半斤八兩,僅通過神王子的行為判斷那人是他的所愛,於是施展推理才華:「這還不是明擺著的事,人家跟情·人跑了!走吧,喝酒去,聽牆角可不合宋禮。」
新房中,絕頂聰明的伯元同學不知上當了,被小虎的那些話整得愧疚又心酸,彷彿看到小虎子揚著沒正經的笑臉在對自己說:「討好女人我真不行,趕緊傳小弟幾招。」
他想:我的明天大概就是白玉虎第二吧!
舉目望向阿欣,紅燭照嬌顏,越看越傷心!阿欣做王生時,高伯元凡齡比王生小一歲,由於心理年齡擺那兒,他從沒叫過王生一句「哥」。這會兒,他拿起一直沒動的交杯酒自個一飲而盡,擲地有聲道:「哥,我也會永遠陪著你!」
不料阿欣沒好氣地凶了聲:「亂叫啥?你說,我師傅是你講的那樣嗎?」
話說渴望生命中有純潔的感情是人之天性,況且阿欣總共活了不到二十年,做古板王生一傢伙佔了十六個年頭(☉o☉!不是PUB,宋人計歲是虛歲,王生的17歲就是十六個年頭)。現在跟師傅的關係澄清了,某女自然氣勢洶洶責問。
高伯元傷感:「是我誤會了。白二俠昨兒問了我老半天怎麼才能讓女人喜歡,是打著想追求你的名義問的,誰知是這麼回事!有兄弟做也不錯,我是真心話,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阿欣對能修成陽性是動了下心,但只是一閃念,因為她坎坷生命中另一個寶貴的純潔關係是阿芳,阿芳對男人啥態度?於是一張小臉漲紅:「我說了我不做女的?難道我一定不能修成昭啟天士那樣?」
高伯元不知是另類情敵的功勞,大喜過望:「能能能!阿欣,我沒師傅(╭(╯3╰)╮血焰花是友不算師;至於以前的,這不是被洗了記憶「不記得」了),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下啊!!!」
阿欣冷冷道:「我能教你?騙術得跟你學!請問,你是醫生嗎?」——會拼了命逃跑跟當初活受罪關係莫大。
高伯元一聽暗喜,心道肯算舊賬就是能見諒!於是低頭作恐慌狀:「不是。可也不能說不是,我前生是醫學院學生。」
阿欣倒吸冷氣,「幾年級?」
高伯元沒膽完全坦白,嘿嘿撓頭:「記不清了,我重新學,以後開個醫館。」
阿欣將紅蓋頭揀起蒙了個嚴實:「我不想看到你被亂棍打死!」
高伯元頹然道:「我們是凡人,沒錢餓死的可能性更大。做官又分分鐘送死!算了,我做農夫。」
阿欣一把扯下蓋頭:「高舉人會種稻割禾?我怎麼不記得?!」
有這麼打擊男子漢尊嚴的?高伯元挺直胸:「那是因為這輩子做少爺!我前生(>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