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欣本想做壞女中的好女,奈何金老大堅持性·趣至上!
她心中正苦,有件事再明白不過:冥使是說不再干涉她的生活,可沒許諾幫她擺脫高伯元和南宮派。不論凡人抓她去拜堂、浸豬籠、騎木驢,冥使都不會管閒事。
忽地她閃過一念:這地方對武林高手來說等同無遮無掩,不如讓劉素雲親眼目睹我在眾目睽睽失~貞,這下抓我回去浸豬籠也丟南宮派的臉!或許就此揭過當我不存在,天下面貌相似的多呢,只要南宮派不承認,誰能指我是南宮派的女弟子?
藉著幾分酒意,她反手掩住金古成的口:「大哥對阿欣好,阿欣明白!不要說天長地久了,就是今天有過,今朝有酒今朝醉!我真的不想嫁人,不守婦道就不用嫁了!大哥今天好好疼我,沒有明天!」
金古成沒法理解——青樓姑娘都以嫁個男人為歸屬,這小美人受過多大罪,竟會為了不嫁人跟人做那事!他低低歎息:「阿欣,在大哥眼裡你是個好姑娘,我從沒遇到像你這樣好的姑娘。可憐命苦!」
阿欣笑出聲:「好姑娘?我早已不明白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你可知道,很多以前我以為天經地義的事,一樣一樣落到自己頭上時,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咱不說這些,要說苦,這世上比我苦的多了,像今天唱曲的葛兄弟……不說了,什麼都會過去的。大哥,有人說妹子很好看,你想看看嗎?」
她一甩青絲信手解開衣扣,脫去棉裝又除裡衣。金古成喉頭發乾卻沒動,他是成熟的男人,不會急不可耐,今天這番風情千金難買,有長長的夜可以慢慢品味!
忽地他眼神一定:「黃蟬針?誰給你療的傷?」
阿欣手撫峰上兩彎鮮艷的弧形紅點:「這是黃蟬針傷的?有人說是紋身。」
金古成追問:「誰給你療的傷?這樣起針還不把人痛死!南宮派怎麼連這點都不懂?白掌門起的針?」
阿欣搖了下頭:「我自己起的,都過去了。」
金古成苦笑:「中了黃蟬針還能自己起針?黃蟬針是刑針,不會要命是把人痛死!你受過刑?犯了門規受罰?」
對前劉素欣的事阿欣一點不清楚,不過針是她附體後起的,偉大的高醫生動的手!
這話不便說,她垂下目光:「我遇到過山匪,受了傷,一個庸醫救了我。我不要再想那些事了!大哥,你不想要我嗎?」
金古成未予置詞,又看她下Ti那些狀如精美紋身的傷痕,啞聲道:「什麼山匪!這是武林Yin煞禿尾鷹和光棍蛟干的!果然你是被他們搶去的,還能活命?除非……」說到這他啞然禁聲——除非南宮派款待「貴客」時命你接客,你才有可能饒幸留一命!老天,堂堂名門正派的貴客竟是武林Yin煞!
阿欣不知道他心中所思,苦澀地想:原來是武林Yin煞下的手!高伯元不會是看她長得不錯才讓我附體的吧?嘿,世間最糟的事,莫過於深愛你的人一片深情重創了你,且創出人們眼中「幾世修來的福氣」,那可真叫有苦說不出!MD,只要知道實情的,都會說我忘恩負義不知惜福,那就渾到底,不然多對不起造出「忘恩負義」一詞的先賢!
她厭厭閉上眼:「聽說是一個武功很高的人救了我。反正我也報不了恩,不去想了!大哥,我實在不願再想,我想睡一會,抱抱我。」
金古成將阿欣抱在懷中,輕撫著她身上的殘酷烙印,心中陣陣發酸。
他認為阿欣肯定是南宮派的門Ji,受不了摧殘才逃出來的!什麼掌門要將她許給某官為妾不過是虛言。
阿欣對他來說,也就是一個特殊的「鏢」:為了從玉狐手中拿回冷香玉,不得不接受小狐的委託,保障阿欣的安全。相處之下,阿欣美麗的容顏、溫柔的性格打動了他,即使在她跟金小三有一腿後,還是打算將阿欣安排到朋友處——小三不過是玩玩,不會當真!
看到阿欣受過這麼大的苦,他沒法不激憤,但他畢竟是成熟男人,很快冷靜下來:假如阿欣只是不肯嫁給某官為妾,幫幫忙沒問題,南宮派的白衣女弟子多得很,再找一個有姿色的嫁過去就是。可是沾上這種隱秘醜聞,南宮派絕對不敢讓她逃走,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抓她回去。他想我不能給朋友、給金家招惹這樣的麻煩,或許小狐狸能幫上她吧,大狐小狐無家無業,天大的麻煩都敢惹。
這一點跟阿欣不謀而合,她最想拜的師是玉狐,當然冷大哥也行,將來能自食其力安靜地生活就行了。
從金小三口中聽到「賄官」這個詞後,她想了很多,做21世紀小報記者時,什麼烏七八糟的新聞沒看過?號稱名門正派的南宮派說不定內裡就是很黑暗,說不定前劉素欣真的是在接客中慘遭虐待死去的,說什麼也不能回那個黑窩!YYD,就在這表演真人秀,叫你們再沒辦法給我披上乾淨外衣!
這麼想著,她主動地去解金古成的衣衫。金古成全身一熱,會被金小三搶了先,是此前阿欣有「名門女弟子」的外衣罩著,教養令他不敢輕薄。阿欣跟金小三有過後是那種表現,他才敢試探,現在更沒心理負擔!他想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在這個雪夜溫柔再溫柔,給苦命的阿欣一段銷Hun時光。
他無法不可憐這姑娘:妹妹是掌門弟子,容貌肖似的姐姐卻是專事接客的Ji!或許正因為阿欣容貌肖似劉素雲,那些對劉素雲有琦念的人才會垂涎阿欣,南宮派便做此安排。可恨,劉素雲真不是個東西!
他輕撫著阿欣的身子,心道難怪她那麼想學本領,可惜金氏大力金剛掌不適合女子練,不然就傳她一點武功!
火苗跳動,長夜緩緩流淌。恍惚間,阿欣好像看到老家的雨林、看到21世紀的街市、看到小小的出租屋……把男人當冤大頭的阿芳正神氣地說:「性算個P!掏了男人的腰包,咱們姐妹好好過!」
她唇邊泛起一絲笑意,經過這麼多事,她從沒覺得男人很壞,有一世我也是男的!
夜色漸深雪輕飄,在阿欣的感覺中,今夜就像半醉半醒中一個琦靡的夢,她迷迷糊糊地想:我有過一個又一個男人,阿元再看到我準會噁心,他死心了對誰都好,我可以回到四季常青的南方去,可以再看一眼前世的母親……
他們幾乎沒分開過,沒有瘋狂的衝動,卻似醇勁綿綿的酒……
久走江湖道,金古成一直保持著必要的清醒,因此當異動發生,他幾乎立即察覺了。可惜還是遲了,一個譏俏的聲音鑽進他耳中:「繼續,可別停下來。大爺的手不大穩,打個顫小美人就完了,你的冷香玉也完了。」……不好了!往下野店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