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聽吃驚地放開,磚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宋留,除了調侃的眼神和唇邊的譏笑,別的和宋留一模一樣。
宋留看著郝聽被淚水洗過的眼睛,又黑又亮,眼裡帶著迷茫,喜悅悲傷,不像是假裝得出來的,就是影后也沒有這個演技啊。
宋留有些被這雙眼睛迷惑了,心裡竟有感覺,想要將她摟在懷裡,狠狠地、緊緊地,像是失散多年的戀人。
郝聽很快後退一步,「你不是那個宋留。」定定神又道:「我一定是在做夢,現在夢醒了。」
郝聽臉上表情變化莫測,幾乎所有人類的表情都來了一次,宋留有趣地看著郝聽。
那個宋留?哪個宋留?難道重名重姓?
最終郝聽的表情歸為冷淡,「宋先生,我是建築設計院的郝聽,負責明珠皇冠別墅的設計。」
宋留笑笑,伸出手,「郝聽,你好,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郝聽虛虛伸手,「隨便!」宋留捏著郝聽指尖,心裡湧上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握過。
宋留打開門,郝聽坐在副駕駛位置,宋留紳士地關上車門,轉到一側開車。
一路上,郝聽沉默,側頭看著雨水從車窗上滑落,外面是城市的喧嘩。
宋留從從眼睛餘光打量郝聽,這眉眼,這輪廓,宋留覺得都熟悉,可是郝聽這個名字真是沒有聽過,可是在嘴裡低低呢喃一聲「郝聽」,覺得有一股甜蜜泛上來。
宋留鬱悶,一定是自己太久沒有戀愛了。
「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忽然一陣音樂聲響起,郝聽從怔忪中驚醒,四下張望。
宋留忍不住彎彎唇角,指指郝聽的大包,郝聽手忙腳亂地打開包,在裡面摸索著,「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正義的來福靈,正義的來福靈,一定要把害蟲殺死,殺死······」這個搞怪的鈴聲一直在響。
宋留唇角越彎越大,眼裡都是笑。
郝聽紅著臉,好不容易在夾層裡找到手機,上面的名字是「害蟲」,看來是專門設置的鈴聲。
郝聽剛接通,那邊嘰裡哇啦地叫,郝聽將手機拿遠一點,「姐,姐,姐,你猜,我今天相親居然遇到一個極品的帥哥,哦哈哈哈。」手機那邊是周星馳式的經典奸笑。
聲音很大,宋留可以清清楚楚聽見,宋留都抑制不住笑出聲來。
郝聽鬱悶,也迷惑,「你是哪位?」
「姐,你是不是穿越了?現在穿越忒流行!天王蓋地虎。」
郝聽下意識地就接道:「寶塔鎮河妖。」儼然是兩個黑 社會分子接頭。
宋留都笑噴了。
「賓果,對上暗號了。我是你那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人見人壞、花見花敗、車見車爆胎的雙胞胎妹妹郝歌啊。行了,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
電話裡的聲音跟爆豆子似地,哇啦哇啦的,「那個極品帥哥居然還是複姓,姓宇文,名治。我從小就想是複姓,四個字的名字,多帶勁啊,可是這個極品帥哥居然起了單字,真是浪費哦。姐,姐,要是我寫小說,這次相親就叫『調 教極品帥哥』。哦哈哈哈,姐,我掛了,不能在洗手間裡呆太久,免得極品帥哥被別人勾搭走了。哎,我容易嗎?」
「啪嗒」電話掛了。
郝聽還是愣愣的,自己有雙胞胎的妹妹,難道夢裡的那些話都兌現了。
宇文治,宇文治······
郝聽心裡五味翻滾,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在郝聽接電話時候,宋留不停打量郝聽,眉眼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親切,越看越喜歡,那些從心裡翻騰的喜悅,像是清晨水面上的水汽,沁得五臟六腑都是熨帖。
「郝聽。」宋留叫起來很是順口,又低低叫一遍,「郝聽。」
這簡單的兩個字像一個靈動的音符,雙唇輕輕一碰,便奏出了美妙的樂曲,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這簡單的兩個字如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與心底緊鎖的大門完全對接,「卡嚓」一聲打開了神秘的愛戀。
「郝聽,要不我們試一試?」
「什麼試一試?」
「談戀愛啊,我忽然好像對你很有感覺,我想確定一下!」宋留理所當然地說。
「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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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局你們一定喜歡的哦,親愛的親們,頂著鍋蓋下!又爬上來弱弱問一句,番外的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