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治醒來,伸手才郝聽臉上一觸,都是淚水。
「郝聽。」宇文治試探地喚一聲,郝聽沒有回答,呼吸不太平穩,原來郝聽在做夢。
肯定不會是一個美夢,宇文治苦笑,看著帳頂,看不清楚那些花紋,從小,自己一心想得到父皇的寵愛,那與皇位無關,可是父皇目光很少落在自己身上。
被推上皇位後,也並在乎,只想著娘親能夠活回來。
太后對自己道:「只要你當了皇上,將權力牢牢握在自己掌心,你想要的,便不會再失去;你想保護的,便不會再受到傷害。」
於是拚命地把握權力,一點一滴地從別人手裡搶啊、奪啊,努力用心地做一個好皇帝,萬民敬仰的好皇帝,名垂青史的好皇帝。
只有郝聽,是自己真正喜歡的,想要的,也知道,已經將郝聽指給了宋留,不應該傷宋留的心,難道就應該傷自己心,為什麼不能放縱一回?
郝聽猛地叫一聲:「宋留!」
宇文治俯身過去,臉懸在郝聽上方,見郝聽眼睛茫然地睜著,宇文治冷冷道:「我是誰?」
郝聽定定地看著宇文治一會兒,默不作聲地翻身背朝著宇文治。宇文治勒著郝聽腰,幾乎將郝聽折斷,郝聽不吭聲,咬著牙。
良久,宇文治鬆手。
早上,宇文治起床,郝聽早就醒了,可是不睜開眼睛。宇文治也不叫她,自己窸窸窣窣地穿衣漱口淨臉。
郝聽聽見常躬的聲音在外間響起,「皇上,早膳好了。」
宇文治「嗯」一聲,郝聽感覺一片陰影落在臉上,宇文治俯身過來,默不作聲地觀察郝聽,郝聽睫毛不安地扇動,宇文治輕笑,在郝聽唇上狠狠地親一口,「不要跟朕慪氣。」
郝聽明白,昨晚可以不管不顧地抗爭,可是從今天天一亮,宇文治就從「我」變成「朕」了。
說完就出去了,宇文治淡淡地和常躬道:「任何人不准進來。」過一會兒,又道:「如果她要出去,走走也好!」
用完了早膳,宇文治準備上朝,常躬跟著,不停抬頭瞧著宇文治後背,宇文治道:「有話?」
「回稟萬歲,郝······」常躬頓一下,不知該如何稱呼,這時候再稱郝司藥,不合適;稱娘娘,也不合適,「萬歲示下,哪處宮殿,老奴也好派人收拾。」
「哪處宮殿也不用。」
「那該擬何封號?」
「什麼封號也不用,就在大德殿裡,朕身邊伺候著,不歸任何人約束。」
常躬吃驚地抬頭,見宇文治神色淡淡,趕緊又低頭,「老奴明白!」
皇上這是要將郝聽藏在身邊,只在皇上一個人蔭庇下,後宮那些娘娘誰也夠不著,皇上不讓,誰也不能夠傷害。
~~~~~~~~~~~~~~~~~~~~~~~~~~~
「收藏」、「推薦」、「留言」、「入群」。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