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治坐在主位,接受新郎、新娘的大禮,宋留父母俱不在,原來是要昌正王夫婦在主位接受跪拜,皇上來了,自然是皇上做了主位。
司禮昌盛王宇文澄喊道:「夫妻對拜。」宋留早早地彎了腰,誰知彎的幅度太大,和新娘頭碰在一起,宋留慌忙退後一步,眾人笑得嘴都合不攏,宇文治只是嘴角輕佻一下,神色卻很肅穆。
宇文澄將「夫妻對拜」這個音拖得長長的,故意讓宋留和新娘彎著腰,久久對拜。
宋留也不惱,都歡喜得傻了,就會笑,趁著和郝聽頭碰頭的時間,輕聲喚道:「郝聽,郝聽······」
郝聽蒙著蓋頭,不應聲。
昌正王宇文冶笑道:「五弟,待會玫清要惱了,你大婚的時候,讓你和新娘對拜一個時辰。」宇文澄嘻嘻笑道:「看在大哥的面子上,這會饒了你。反正待會兒,還要鬧洞房。」
「不許過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耽誤昌留王一刻鐘,就要賠上一千金。」主位的宇文治難得地開句玩笑。
「皇上就是偏心。好了,送入洞房。」宋留直起腰,領著郝聽,沖宇文澄一抬下巴,「好小子,你等著,你大婚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哦哦哦,小王好怕啊!哥,你可不要忘了,是送入洞房,還不到真正洞房的時候哦,大伙還等著你出來敬酒,看我不把你灌趴下!」
宇文澄和宋留向來親熱,而且比和親哥哥們多了一份隨意,為了區分別的王爺,例如對宇文冶,就叫大哥,別的王爺按照排序來。而對宋留,只是叫一個「哥」。
郝聽端坐在喜床上,雙手交疊,握著寶瓶,文靜端莊。
宋留站在喜床前,撓撓頭,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要揭開蓋頭,心裡又緊張,一張嘴,道:「郝聽,好久不見了。」
蓋頭裡傳來輕微的笑聲,宋留也覺得開場白太過奇怪,過去和郝聽並排坐著,將郝聽手拿在雙手裡,細細摩挲著,想要說兩句親熱話。
外邊侍女道:「王爺,昌盛王派人過來催王爺敬酒。」
這個宇文澄,等他大婚時候,一定灌得他眼睛都睜不開,讓新娘子伺候他一夜,宋留恨恨地想。
隔著蓋頭,宋留飛快在郝聽臉頰上輕輕一吻,認真道:「郝聽,我很快活!」忽覺得臉上發熱,腳不沾地跑出去。
等宋留出去良久,新娘聽得周圍靜悄悄的,偷偷將蓋頭掀開一條小縫兒,觀察,房中沒有人,長吁一口氣,待會怎麼辦?總是要面對的。怔怔地流下淚水,自己怎麼這麼命苦?
宋留轉過花廊,來到擺酒席的大廳,宇文澄端著酒杯迎上來,「哥,怎麼這麼久?新嫂子絕色,捨不得出來吧。」
宋留首先給宇文治敬了酒,感謝皇上主婚,宋留將酒乾了,遇到臣下敬酒,皇上一般只是沾沾唇,意思到就行。今天沒有想到,皇上居然一飲而盡,怔怔地盯著宋留,「玫清,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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