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出來!有種今天就和我比一比!」酒樓的大堂中,一個紮著頭巾的女子一手舉著一個鍋子,一手扶著木柱,喊著,「藍冰兒,出來和我梨娘比一比廚藝。」
藍冰兒聞聲出來,看著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不禁覺得奇怪,問旁邊的夥計:「她是誰啊?怎麼好像來者不善?」
夥計在旁邊輕聲解釋著,藍冰兒很快就知道了這位自稱是梨娘的女子的來歷。
梨娘算是這個鎮上最潑辣的廚娘了,人長得漂亮,廚藝又好。梨娘的酒樓,就是這個鎮上的天下第一樓,眼下,看著藍冰兒的酒樓蒸蒸日上,梨娘偏偏不信她的廚藝比不過藍冰兒,所以特來「挑釁」。
「人呢?」說話間,梨娘又不耐煩地問了一句,「我今天可是關了天下第一樓來比試的,藍冰兒人呢?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啊!」
「我就是。」看到梨娘的情緒有點激動,藍冰兒一下子站到了梨娘的面前。
「你就是?」梨娘愣了愣,沒有想到那個傳說廚藝比她好的藍冰兒竟然是這樣一個小丫頭,看著藍冰兒年齡小,梨娘反而客氣起來,「我和你,切磋一下廚藝吧。小妹妹,行不?」
「當然。」藍冰兒點點頭,日子太平淡了,有這個梨娘來和自己比比也未嘗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夥計們立馬為兩人準備燒菜的用具,東西立馬都擺好,圍觀的人也津津有味地準備看熱鬧。
梨娘不愧是天下第一樓的頂級廚娘,半柱香的時間,就端上來了一盤飄香四溢的「佛跳牆」,周圍的人聞著香味就紛紛讚賞。
「天下第一樓的廚娘,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確實是天下美味!」
還沒有品嚐,讚賞聲就已經接連不斷。
藍冰兒笑笑,做傳統菜,她當然比不上這些古人啦!想要戰勝,就得挑戰新菜式。
也是半柱香的時間,藍冰兒端出了精製的烤牛排。這種廚藝,是屬於西方的,在焱國肯定是前所未有的。
「這個……」圍觀著看著烤牛排的成色,紛紛覺得奇怪,從來沒有吃過此類的東西。
「好了,不比了,你贏了!」梨娘突然一甩手,做了一個認輸的手勢。她好歹也是廚藝界的佼佼者,單是聞著,就覺得藍冰兒的菜略勝一籌。
「小妹妹,說說吧,你是從哪裡學到這些的?」
「我……」藍冰兒一愣,顯然沒有從梨娘這麼快的變化中反應過來。
「或者說說,小妹妹,你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要搶我梨娘的生意?」梨娘故意裝作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說道,一手挽住了藍冰兒的肩膀,然後一臉豪放地對著那群看客說,「看什麼看,比完了,我梨娘輸了!」
「我從京城來的。」藍冰兒隨便編了一個來歷回答了梨娘,想到自己酒樓可能搶了梨娘的生意,又不禁加上了一句,「如有得罪,好請包涵啊。」
「哈哈哈……小妹妹真有禮貌!」梨娘這種江湖女子在乎的,怎麼可能是錢財生意這種身外之物,聽到藍冰兒這麼說,立馬笑嘻嘻地說,「可否教我幾道菜?各個酒樓互相的交流一下?」
「呃……」藍冰兒一愣,她還以為梨娘是那種高傲的人,沒想到也這麼好學。她欣賞的,也是像梨娘這種豪放的江湖女子,於是一下子就答應下來。
梨娘見藍冰兒答應,高興得一下子摟著藍冰兒進入廚房,邊走還邊說:「我梨娘在廚界這麼多年,你做的菜我還真是沒見過,真是佩服佩服!」
「娘……抱抱!」藍冰兒一進入廚房,在麻嬸手裡的毛毛就不安分起來,伸著小手就要往藍冰兒的懷裡撲來。
「你孩子?」梨娘一看見毛毛,嘴巴立即張成了0字型,「我還以為……呵呵,以為你沒有嫁人呢。」
「我從京城來的。」藍冰兒隨便編了一個來歷回答了梨娘,想到自己酒樓可能搶了梨娘的生意,又不禁加上了一句,「如有得罪,好請包涵啊。」
「哈哈哈……小妹妹真有禮貌!」梨娘這種江湖女子在乎的,怎麼可能是錢財生意這種身外之物,聽到藍冰兒這麼說,立馬笑嘻嘻地說,「可否教我幾道菜?各個酒樓互相的交流一下?」
「呃……」藍冰兒一愣,她還以為梨娘是那種高傲的人,沒想到也這麼好學。她欣賞的,也是像梨娘這種豪放的江湖女子,於是一下子就答應下來。
梨娘見藍冰兒答應,高興得一下子摟著藍冰兒進入廚房,邊走還邊說:「我梨娘在廚界這麼多年,你做的菜我還真是沒見過,真是佩服佩服!」
「娘……抱抱!」藍冰兒一進入廚房,在麻嬸手裡的毛毛就不安分起來,伸著小手就要往藍冰兒的懷裡撲來。
「你孩子?」梨娘一看見毛毛,嘴巴立即張成了0字型,「我還以為……呵呵,以為你沒有嫁人呢。」
「梨娘,我們準備做菜吧。」藍冰兒從麻嬸的手裡接過毛毛,趁機也把話題岔開,她可不能和梨娘在嫁人不嫁人這個問題上糾纏太長時間。
「哦。」梨娘應了一聲,繼而看到了正好走進來的慕容焰,一下子誤會了,一臉笑意地說著,「原來這就是你丈夫啊,一表人才。」
藍冰兒尷尬地笑笑,卻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就這樣讓梨娘錯誤地認為著吧,要不她如果繼續問她孩子的父親是誰?她就扯來扯去扯不清了。
***
梨娘是江湖兒女,根本沒有把第一次比試廚藝的事情放在心上。自從和藍冰兒學做了香辣蟹等「稀有菜餚」以後,天天往藍冰兒的酒樓跑,時間長了,倒反而和藍冰兒成了閨中密友。
「冰兒,想去京城嗎?」某天,梨娘在藍冰兒的廚房裡幫忙擇菜的時候,突然問道。
聽到「京城」兩個字,藍冰兒的手一抖,刀子差點切在了自己的手上。
「哎呀!小心點啊!」梨娘看到藍冰兒的刀工差點失手,不禁嘀咕著,「廚子最寶貴的就是手了,要是弄傷了,就什麼都完了。」
看著藍冰兒拿起菜默默地繼續切,梨娘並沒有意識到藍冰兒的變化,依舊是自顧自地說道:「王今年二十八生辰,設宴的時候要請全國一流的廚子,很多人都慕名前去的,要是表現的好,說不定就能留在京城了!你從京城來,應該也想回去看看的吧?」
梨娘說完話,看著藍冰兒,一臉期待的目光,卻還是沒有注意到藍冰兒已經慘白的臉。
「好,我去。」許久之後,藍冰兒終於像是鼓足了勇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