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怡晴微笑著走了進來。
「心主(怡晴)回來了。」見怡晴沒事,雪凝落和竹雅都暗暗鬆了一口氣,沒辦法誰讓剛才他們出去的時候都那麼嚴肅,讓人覺得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無法心安。
「嗯,怎麼還沒有吃完?」怡晴看著滿桌的菜就知道他們擔心自己。
「吃的這樣慢菜都涼了,對身體可不好呀。」怡晴寵溺的看著兩人。
「雪雪身子單薄不能吃這樣的飯菜,雅兒你是大夫難道也任由著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怡晴故意板起臉。
「這個嘛,雪雪下次一定注意。」雪凝落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雅兒也是。」竹雅仍舊是溫潤的,可是那異樣的甜蜜卻是讓人不能忽視。
他們兩個自然也明白怡晴是藉著這個樣子關心自己,怎麼能不開心呢?
「知道就好,算了,讓他們拿下去熱一下吧。」怡晴剛說完就有長眼色的奴才已然來端盤子了。
當王爺就是這點好,有人伺候什麼事都不用自己動手,還有有眼力架的人幫著自己把想辦的事情都辦好了,當然這也只是在他們的職權範圍內。
「哎~」怡晴看著他們開心的模樣真的有點不可思議,難道他們真的就那麼開心嗎?只為了自己一句關心的話語,這個世界的男子要求的何其至少?自己是何其幸運!只希望凌也能從中這次深談中獲益,瞭解自己的苦心,解開心結。
「怡晴」竹雅輕輕的握住怡晴的手,他能感覺到怡晴心思的沉重,雖然不清楚她和凌齊峰說了什麼,可是用腦子想想也知道應該是很不一般的話,自己遠遠的也瞧見了凌齊峰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沒事。」怡晴回以一記微笑,唇角微微上揚,但是還是有點勉強。
怡晴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急忙調轉了話題,「我是在擔心這個案子呀,查了這麼多天都沒有什麼線索,真的是~哎~」
「案子真的沒有進展嗎?」聽怡晴提到這個案子雪凝落也忍不住插嘴,他不僅是擔心那些未婚的男子,其實更擔心的是怡晴的身體健康和家庭的美滿幸福。
說他自私也好,說他目光短淺也罷,他雪凝落只知道自己的妻主為了這個案子不眠不休,身體真的讓自己擔心;他只知道他的妻主為了查案而不得不上青樓,惹的凌哥哥妒火中燒,讓心主好是頭疼。
自己不要,自己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和妻主過一生,當然最好就是能為心主生個孩子。她說過的,男的像我女的像她。思及此,雪凝落的臉上泛起層層紅暈,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自己的肚子,真希望這裡已經有一顆種子在發芽,生長了,多好。
可是怡晴完全憂心在案子中倒沒有注意到雪凝落的異樣,反觀竹雅還是保持一貫的清雅模樣,他在憂心案子但也不完全,誰讓自己說過案子不破就不和怡晴成親。現在可好,怡晴怕人輕看了自己,自從那次之後再也沒有和自己~
真是羞人!竹雅暗惱自己。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會想起那些事?!
「雅兒在想什麼?臉怎麼紅紅的?」怡晴此時早就放下了案子,在家就好好享受時光,享受生活,工作的事情是辦公室裡的,自己才不要浪費光陰呢。
「啊?」竹雅聞言一驚,抬起頭正好對上怡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明亮異常,有著灼灼光芒。
「雅兒不會在想念那個獨特的下午吧?」怡晴側過身子伏在竹雅耳邊,曖,昧的動作,曖,昧的言語,憶起那個無限好的午後,即使清淡如竹雅也低下了頭。
「怡晴~」粉粉的紅,似花照水,嬌,羞可人。引得怡晴心神蕩漾,情不自禁的在竹雅耳畔落下一吻,「啪」,極輕極快,細緻的動作也只有當事人感受的到,可是那蕩在心底的暖意卻是不容忽視的美好。
怡晴這邊是襄王神女皆有情,凌齊峰卻一個人呆呆的在院子裡發呆。
「主子」香兒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可是凌齊峰沒有絲毫的反應。「哎~」香兒不禁歎了口氣。
主子一進門就是這個樣子,自己又怎麼不懂主子的苦。
一個萬人之上的王子為了一個女子放棄了宮中奢華的一切;為了她甘願放棄王子的榮華與他人平起平坐,成為平夫。
那是自己的主子,曾經多麼驕傲的齊王子,可是為了這個女人卻成了今日的模樣。
「香兒,你說是不是我要的太多了?」凌齊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聰慧如自己怎麼會把自己逼到這樣的絕境。妒夫,多麼可憎的字眼,自己居然為了愛情把自己便到了如斯可憎的地步。
自己也同樣厭惡和討厭這樣的自己,為什麼自己不能像雪弟那樣心平氣和,也不能像竹雅那樣與世無爭。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自己痛苦,糾結,可是晴的話卻響在耳畔。她說:「你吃醋理所應當,天理正道,理得其所!」
天哪,這是一個女子應該說出來的話嗎?自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子,王爺要是說了什麼千萬不要放在心上。」香兒見主子表情千變萬化,忍不住出聲安慰。
「香兒,她說錯不在我,要錯也是她的錯。」凌齊峰淒然。
「主子~」
「她還說,我嫉妒的理所應當,你說是她瘋了還是我瘋了?」凌齊峰喃喃自語。
「主子,王爺真這樣說?」香兒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
「是呀,香兒你說~」
「主子,恭喜主子賀喜主子。」香兒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香兒,你~」凌齊峰愣了。
「主子請恕奴才斗膽直言,王爺如此待主子足見王爺情深意重,更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而主子竟能嫁於這樣的妻主理應高興。」香兒是什麼人,能在宮廷之中站的一席之地的焉能是普通人?
「高興?」
「是。」
凌齊峰呆呆的看著香兒回味著他的話,很快怡晴的話也在腦海中響起,交織在一起。
是了,是了。怡晴愛上雪凝落和竹雅本來就比自己早,她一個人來到異世多虧了他們相伴,再說8歲之約於她,那時候不過是戲言。
自己應該感激上蒼的眷顧,感激自己的執著,感激她的深情。否則焉能有今日的凌齊峰,今日的凌王妃?
自己要去告訴她,自己想通了,自己解開心結了。
大徹大悟的凌齊峰疾步要向雪凝落那裡去。
「主子且慢。」香兒叫住了自家主子。「還是讓奴才去請王爺吧。」
看著他的表情凌齊峰焉有不明白的道理,淡淡一笑,應了一聲:「好。」
那笑竟為清秀的臉龐緩緩染上了兩抹極淡的紅暈,若一潭碧湖中墜落了一滴輕柔,盪開一圈圈的漣漪,染了一池子的春意。美得炫目。
眾人本來還在嬉鬧卻見香兒前來,雪凝落和竹雅都極有分寸的停止了動作,怡晴也是眼前一亮,看來凌是想通了。
「去吧,別讓凌哥哥等急了。」雪凝落極是體貼的說。
「去吧,凌的心裡也不好受。」這樣的嫉妒竹雅怎麼會不瞭解,那時候自己不也因為這樣的嫉妒選擇了離開嗎?
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逃過這個魔女的魔掌,其實主要還是沒有逃開自己的心。誰讓自己的愛,自己的情,自己的心就遺落在了這個叫林怡晴的女子身上呢。
如今自己是心甘情願了。
就在這會兒功夫,凌齊峰居然焦躁不安了起來。我會不會變醜了,衣服會不會不搭調,髮飾是不是偏了?就見凌齊峰在房子裡對著鏡子弄著弄那。
「凌怎麼不出來歡迎,莫不是還生氣呢?」怡晴已然知道他不氣了才敢說這樣的話。
晴,是晴來了。凌齊峰激動萬分,正想抬步出去卻忽然想起來貌似自己的衣服還沒有換好呢。
「晴,你等我一下。」
「好。」怡晴也不著急,應了一聲,坐在了院子裡。
一會兒,「香兒,你下去吧。」凌齊峰吩咐了一聲。
聞聲怡晴也轉過了身,一個明艷照人的男子就出現在了面前。
眼前人兒玉纖軟轉綰青絲,金鳳攢花搖翠尾。艷麗的錦服,映得臉若流霞輕溢橫飛,明艷靚麗,卻難掩眉目間一股清幽的靈氣。
「凌~」怡晴不得不承認即使凌已經是自己的夫君,可是這樣的他還是讓自己感覺了驚艷,靈魂的震動,那是感情的積澱。
心動不如行動,怡晴快速移動,還沒等凌齊峰反應,人已然落在了怡晴的懷中,嗅著這熟悉的體香,怡晴悸動,「凌~」,深深的。
「晴,我~」凌齊峰著急的想說什麼。
「噓」怡晴伸出手指擋住了他的唇。「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我信你。」
「晴~」凌齊峰熱淚盈眶,唯有深深的回抱才能減少自己的顫抖。
一會兒,「都說一月水仙清水養,二月杏花伸出牆,三月桃花紅艷艷,四月杜鵑滿山岡,五月牡丹笑盈盈,六月梔子戴頭上,七月荷花別樣紅,八月桂花甜又香,九月菊花傲秋風,十月芙蓉迎寒霜,十一月山茶初開放,十二月梅花雪裡香!我怎麼覺得我的凌竟比這些花都要美上半分呢?」怡晴調笑。
「那是,我可是新邏第一美男子呢,我不美誰美?」那笑顏下是滿滿的自豪和倔強,怡晴看著他就知道自己的凌又回來了。這一切,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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