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王爺眾夫君 第2卷 小插曲
    輕輕的關上門,吩咐好小童照顧金若軒,怡晴迎著清晨還未明瞭的曙光慢慢的走向庭院。

    「上河裡的鴨子,下河裡的鵝;

    一對對毛眼眼照姐姐

    煮了那個錢錢下了那個米

    大路上摟柴瞭一瞭你,啊啊啊,啊啊啊

    雙扇扇門單扇扇的開

    叫一聲姐姐你快回來

    叫一聲姐姐你快回來

    叫一聲姐姐你快回來……」

    一聲聲清脆的歌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不過貌似離金若軒的院子還是挺遠的,聲音時斷時續,似乎唱歌的人聲音中還透著稚嫩。

    「呵呵,沒想到青樓裡還有人這麼早起呢。」怡晴淡淡一笑,毫不在意的對著空氣說話。因為她知道無論何時風都一定會在自己身邊,那樣的和諧和熟悉,讓自己安心。

    「大概是早起的粗使小廝吧。」淡淡的輝光照耀在怡晴的身上,淡淡的幾縷調皮的散落在她的發間,眉間,為本來就絕色的她添了幾抹亮色,溫暖了風的心。

    「哦?」怡晴隨口應著,說實話她也極喜歡這樣的清晨和風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隨性直至,好似相識多年的朋友。

    這個女尊的世界男人都是柔弱的不堪一擊的樣子,不論是清高如竹雅,或是甜美如雪雪,抑或是聰慧如凌齊峰,甚至就連出淤泥而不染的金若軒。而風卻不一樣,他堅毅,剛強,做著這個世界上的男人不能幹不敢想的一切,如果放在現代他一定會是一個卓爾不群的白骨精。自己欣賞萬分。

    「叫一聲姐姐你快回來」歌聲似乎大了一點。

    「我們似乎離那裡越來越近了。」怡晴看過小說也知道青樓裡為了防止粗使小廝壞了客人的興致,一般都把他們安排在後院很幽深的地方,看來金若軒真是個清冷的性子呢,挑的房子居然比小廝們還深遠和偏僻,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磨難讓這個冷清的可人兒驚嚇到那個程度。只要想到金若軒在軟榻上孤獨無依,精緻的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無力的伸出雙手在空中亂抓,似乎在掙扎著什麼,難道是噩夢嗎?

    還記得那個空洞的大廳,那個被貴傢俱和飾品塞滿的三層別墅。那個讓自己痛恨和無助的被稱之為家的地方。似乎自己也曾經在那個家裡做過噩夢,在房間裡捂著被子偷偷的哭泣,在那裡回憶著以前所有的一切。

    那時的自己大概就是如他這般無助,那麼寂寞和軟弱。這大概也是為什麼自己會在看到她那個樣子之後動了惻隱之心吧。

    看來一趟女尊之旅讓自己真的人性化了很多,沒奈何,原來自己也有七情六慾,也會傷也會痛也會愛也會哭,此生得此三夫,足以。

    看著怡晴好似了悟,好似透徹的樣子,那陽光灑在她身上居然呈現了一股聖潔的光芒,這樣的女子,這樣的人兒,怕是自己這一輩子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了。倘若不是她真的心傷,恐怕自己就連那荒唐的一夜不敢奢望。

    即使在她心中僅僅如莊周夢蝶一般,可是如自己卻是此生唯一,今生僅有。想到這,風的心不可遏止的痛了起來。

    「風,你怎麼了?」感覺到風的氣息有一絲的凌亂,怡晴輕輕的問。她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事情能讓一向安然而不動聲色的風可以動容。

    「回王爺,屬下很好。」風也驚覺自己失態,慌亂的掩飾。怎麼可以讓她知道,怎麼可以讓她瞭解。現在自己還是她的暗衛,還可以常伴她的左右。可是如果她真的知道了呢?恐怕真的會娶自己吧。

    自己一向知道她是負責任的女子,她勇敢,果斷,不拖泥帶水,處理政事從來都是最鐵石心腸,可是對於夫君她卻可以寵上了天。整個京都誰不知道她是個愛夫如斯,情深意重的妻主,而這樣的深情是自己渴望的,而且恐怕將是一生羨慕,卻一生不可得吧。

    即使真的成為了她的夫侍,自己又有什麼能力留住她的眼光。所以自己寧願為她在黑暗中祈福,也不願成為她的負擔,她的累贅。

    晴,我愛你如斯,此生不悔。

    怡晴是什麼人怎麼可能不瞭解風的想法,明白他在極力掩飾著什麼,雖然不明瞭可是也不逼問,畢竟在現代社會長大的怡晴懂得尊重別人的yin私。

    難道是那首歌撩動了風少男的情懷?怡晴嘴角劃出弧度,自嘲的一笑。看來自己也開始八卦了,都說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此言非虛呀。

    不知不覺間怡晴才發現,似乎那歌聲越來越大了。

    怡晴信步走著沒想到居然走到了偏院。

    突然歌聲啞然遏制,傳出一聲略帶驚嚇的聲音:「誰,誰在那?」聲音中有著點點的顫抖。

    沒辦法,誰讓這個院子本來就偏僻,怡晴還喜歡白色。一襲上等鳳思雲錦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外面的白紗隨風飄揚,邁著閒散的步伐信步走進了這裡。因著內力的緣故,怡晴起腳和落步都是極輕極快的,頗有點天外飛仙的架勢。可不就嚇壞了唱歌的小廝。

    「不要害怕,我是人。」怡晴也不是故意的,看到小廝如此害怕也是深感罪孽。輕聲細語,超小廝微微展顏。一張透著靈動,帶著狡黠,幾分多情,幾分妙曼,似天上仙子般的容顏出現在小廝的面前。

    「仙,仙女。」小廝自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女人,那美怕是媲美最美的頭牌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樣的仙女姐姐居然會和自己這樣溫柔的說話,自己怕是在做夢還沒有清醒吧。

    小廝傻傻的笑。

    有一個犯花癡的,怡晴心裡好笑。前世她就知道自己的容貌對於男人是怎樣致命的誘惑,只是沒想到來到女尊自己竟也憑著這身好皮囊誘拐了三個絕色老公。走在大街上更有無數驚艷的目光追隨著自己,誰說女尊國的男人矜持,這不是也有人這樣大大咧咧的看自己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呀。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大概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小男孩一個。怡晴沒有多理會這男孩的呆傻,抬眼向別處望去。

    這裡雖然是偏院,一般沒什麼人來,不過也算是乾淨。即使是初夏,樹葉也已經開始泛綠,有些甚至可以與盛夏的綠色相媲美。不過這樣蒼天茂密的大樹卻被人大材小用,統統成為了晾曬衣服的工具。樹幹上綁著繩子,大大小小花花綠綠的衣服掛了不少,想來都應該是樓裡面那些男人的衣物。

    沒什麼特別,大多梳都是自己憑著前世的記憶設計出來的衣服,統一的特色就是夠露,夠大膽,夠性,感。足夠讓那些女人癡狂,為之心動,情願揮霍金錢只為春宵一刻。

    憶起鳳隨憂提起暗香樓時的神情,那色迷迷的樣子好像這裡有致命的誘惑,那極力推薦的樣子讓怡晴覺的自己的青樓事業做的真的很成功,滿足感由然而生。

    「嗯?」突然有什麼晃了眼睛,怡晴下意識的伸出手擋著了那反射來的光線。

    好奇之下怡晴挪動腳步走向了那閃閃發光的地方,伸手,拿起,居然是一雙精緻的舞鞋!好精巧的舞鞋,是自己最喜歡的款式,Crocs的日式蝴蝶結那一款。精緻的小巧舞鞋上繡著蕾絲花邊,是自己選用的粉色。

    突然似乎又被什麼晃了眼睛,怡晴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顆類似於紅豆大小的玻璃一般的東西,怡晴不在意不代表她不識貨,那是一顆水晶,在陽光的照耀下已經泛出了淡淡的紫色,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水晶是一種無色透明的大型石英結晶體礦物。它的主要化學成份是二氧化硅,而紫色的豎井是含有錳和鐵的,很美,炫目。可見主人的在樓裡的身份和珍視這雙舞鞋的程度。

    「這鞋是誰的?」怡晴當然明白一雙好的舞鞋對於舞者的意義,她前世就喜歡跳舞,喜歡那輕盈的感覺。腳尖點地彷彿隨時可以羽化登仙,隨風而逝。

    失去了哥哥在那個時候於自己便是失去了世界,跳舞是為了他的那句「女孩子應該學跳舞,身姿輕盈。」後來他不在了,自己卻真實的愛上了這感覺,欲罷不能。自己甚至可以在練功房呆上一天,不眠不休的跳,直至暈倒在練功房,醒來便是赤luoluo的白色,那令自己厭惡至極,痛恨至極的白色,那個象徵著生命終結的地方,那個自己此生也不願涉足的地方——醫院。

    「厄」那小廝聞言才回過神,自己竟然不是在做夢,真的有仙女姐姐的存在,她真的在笑意盈盈的和自己說話,小廝猛的掐自己的身體,感覺疼痛,看來是真的。

    怡晴看著他可愛的反應,笑容擴大。

    「你們這裡誰最精通舞蹈?」怡晴猜想能如此重視舞鞋的男子必定是愛舞成癡的人。舞鞋重在輕盈,舞者在舞台上不能言語,一切都是靠著肢體的語言,那語言豐富多彩,情真意切,表達的淋漓盡致,美輪美奐。

    「這是金公子的舞鞋。」小廝紅著臉回答,聲音極小。好在怡晴內力深厚,聽力自然不錯。

    「金公子?金若軒?」怡晴瞭然,她還記得初見金若軒時他正是以一舞驚艷四座,自己也是因為他那輕輕一擲才有幸成為了他的第一位客人。

    「正是。」

    金若軒現在應該在安然入睡吧,還好他遇見了自己。有機會自己還真像和他切磋一下舞技,不過恐怕這個願望是很難實現了。

    看看天色,太陽已經完全出來。看來自己回家少不了一番解釋呀,想起自己的三位夫君怡晴的嘴角掛起寵溺的笑容,眼底噙滿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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