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竹雅的住處就看見他在看書。
「看什麼呢?」怡晴由後面環住他,頭枕在竹雅的肩膀上。
「沒看什麼,回來了。」竹雅依舊是和煦的,溫暖的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嗯。」怡晴從前面繞過去,賴在了竹雅的懷裡。
「雅兒,雪凝落的身體真的沒事嗎?」只要想起剛才自己在提到「妻主」的一瞬間他臉上的蒼白就讓怡晴心疼。
果然還是不愛的好,像21世紀,不愛自己就可以隨意在酒吧玩一夜愛,不愛就可以隨便獵取獵物,開房間,不愛自己就不需要像現在這般禁慾,身邊有個竹雅還暫時只能看不能吃。
「沒什麼,他就是憂心太多,解開了心結就好了。」竹雅淡淡的說,卻正好打中了怡晴的心事,看竹雅的樣子也不想知道了什麼,怡晴只好心虛的笑了笑。
「晴,你很關心雪公子?」
「哪有的事?這不就是他住在咱們家咱們就要照顧周全嘛。」怡晴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膽子在竹雅面前承認剛才的行徑。大概是得到竹雅的承諾太難,他那如水的眸子太純淨,乾淨的讓人不忍心去傷害。
從小怡晴就沒有分享的習慣,小時候是太寵了,長大是太獨立了。不喜與人分享也不會與人分享,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出現在一個可以一妻多夫的國家,從來沒想過婚姻要與人共享。
即使也認同愛情是不分形式的,只要相愛就好,可是真要面對怡晴還是有些心虛。
正在這時,「參見王爺,竹大夫」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但對於怡晴來說卻彷彿仙樂,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呀,呵呵。
「什麼事?」
「回王爺,常常侍到了。」
來到大廳怡晴知道是自己老媽叫自己進宮,這不就隨著常侍進了皇宮。
皇宮內殿。
「參見皇上。」演戲要演足,虛禮不可廢,呵呵。
「起來吧。」
「謝皇上。」
經過了這一連串的虛禮怡晴已經安然落座。
「媽,叫我來有事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告訴你一聲新邏國要派使臣來了。」姚筱君淡淡的表情。
「派使臣?為什麼?」對於外交等事務怡晴向來敏感,靠著超高的敏感度讓自己在商界混的是如魚得水,現在更是國與國之間的外交,想來應該沒那麼簡單。
「不知道,只說是為了兩國友好。」姚筱君不愧是當了多年帝王的人,一舉一動都是帝王架勢,做什麼好像都游刃有餘,不急不躁。
「那你怎麼看?」提起正事怡晴立馬就是辦公室狀態,正經的可以。
「看不出什麼,不過應該沒什麼陰謀,畢竟他們的糧食還要靠我們呢。」姚筱君早已分析了利害,現在也就是想聽聽怡晴的意見。
「讓我想想。」怡晴開始了她的認真思考。
新邏國地處稀月大陸的北邊,比較寒冷。那裡雖然牛羊肥碩但卻缺少穀物之類的糧食,一般靠從盛產糧食的鳳月或者物產豐富的麟趾運貨,為此常年和這兩國交好。雖然說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但是從目前的情況看還看不出什麼問題。
「應該沒什麼問題。」怡晴分析過後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那是,我想也沒什麼問題。」在女兒面前姚筱君是放鬆的,這裡沒有「朕」,沒有「寡人」,沒有「孤」,有的就是一對平凡的交心的母女。
「我是沒什麼問題了,可是你的問題要怎麼解決?」姚筱君淡淡一笑。
「我?我有什麼事?」怡晴不解。
「你說呢?」姚筱君笑得有些曖昧,「先開始是什麼竹雅,現在貌似還有個雪凝落吧?」試問帝王有什麼不知道的事情恐怕還真是少之又少。
「你派人監視我?!」怡晴自信自己的武功和暗衛的衷心,還不至於被人監視了而不自知,但這也確實是第一反應。
「我監視呢?為什麼?」姚筱君一臉不解,但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暴露了她看戲的心思。
「你不監視我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怡晴再怎麼說在媽面前也還是個孩子,玩不過老媽是正常現象。
只見姚筱君滿是曖昧的笑容怡晴知道自己上當了。
「這麼說這些都是真的了?!看來我的推理能力又有提高呀。」姚筱君狀似感歎的說。
怡晴怎麼忘記了母女連心,女兒想什麼母親怎麼可能不知道,更何況老媽還是個福爾摩斯偵探迷,自己也是受了此類影響而喜歡上推理偵探類書籍的。
事到如今也只能哀歎一聲「薑還是老的辣」了。
「是真的又怎樣?」沒辦法怡晴只好不怕死的承認了,老媽的癡情她是有領教的,要不是因為太癡情怎麼可能因為受不了和老爸離婚被車撞死呢?自己現在繼承了老爸的花心希望不要被罵的很慘。
「真的?」姚筱君想到了這個結果,更何況自己在古代,身處帝位,雖不是佳麗三千但也不是只娶一人,所以倒也反應不大。
「兩個你都喜歡?」姚筱君再次確認。
「是,兩個我都要娶。」怡晴斬釘截鐵。
「那好吧,只要你不後悔。」兒孫自有兒孫福,姚筱君也不想過多的干預怡晴的婚姻,只要她幸福也沒什麼不可以。只是竹雅那個孩子,雖然沒有正式見過面,可是遠遠地自己還是看過的,當然怡晴並不知道。
那個孩子,自己在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熟悉,像他,太像了,不是長相而是氣質。只希望那孩子不要像他那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最後香消玉殞,徒留下自己這個傷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