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涼風吹著,水果吃著,悠然自得的躺在美人身邊,怡晴好不自在。
都說男人視覺動物,女人是聽覺動物,可是怡晴怎麼覺得自己也變成視覺動物了,這竹雅的樣子是百看不厭,美得超凡脫俗。
這不竹雅正在搗鼓他的藥材,怡晴只管在旁邊看著,美名其曰「欣賞」,其實還不是為了美男。
「雅兒,你這些藥能把雪凝落的守宮砂去掉嗎?」怡晴一直不相信什麼守宮砂,可是看這裡的人那麼重視也就沒說什麼,在她看來弄掉個守宮砂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竹雅遲疑了一下才說:「這些不是去掉守宮砂的。」
「那你倒騰這些幹什麼?」怡晴奇怪。
「這些是為雪公子補身子的。」竹雅畢竟是神醫,什麼時候都忘不了自己的病人。這也是怡晴欣賞的一點,要不然一個大男人整天臥在家裡面,像怡晴這樣的事業女性還不一定受得了呢。(飛魚:當然後來她就後悔了)
「哦,那你準備怎麼弄掉他的守宮砂呢?」怡晴還在策劃她的美妙計劃。
「這個~」竹雅決定給這個好奇的女人好好解釋一下守宮砂,「守宮砂是證明男子清白所點,每個男子從小就開始點有守宮砂,本來在不成親的情況下沒辦法去掉的,不過我和師傅仔細研究過了,守宮砂隨著年數的增加最後會深入經脈,所以唯有針灸可以去除。」
怡晴這回算是聽明白了搞半天守宮砂是這麼回事,看來事情再次大條了,雪凝落怎麼找也不會伸出胳膊讓竹雅刺的,總不能拍著雪凝落的肩膀說:「哥們,為了男人的x解放你就犧牲一下做個先驅吧。來,伸出胳膊讓讓咱刺一下。」這不整個一傻X嗎?
那怎麼辦?這成了怡晴眼下必須考慮的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這怡晴。既然事情從雪凝落那裡開始那就從他那裡找點辦法吧,這樣想著怡晴走到了沁心小築。
「王爺?」秋兒詫異中伴著驚喜,雖然他不知道那天自家公子和王爺出去發生了什麼,可是光看公子回來失魂落魄的樣子就讓人心寒,心驚。做奴才的就是要有眼力價,公子的種種反常自己都看在眼裡,王爺更是從開始的是不是來兩趟變成了不聞不問,更可氣的是王爺似乎喜歡上了那和接皇榜的大夫,自家公子那份傷心別提了。
「你家公子在嗎?」秋兒是家生奴才,所以即使跟了過來還是叫雪凝落「公子」的。所以怡情才有此一問。
「在,一直都在。」秋兒忙不迭就要去叫自家公子。
是在院子裡見到雪凝落的,才幾天沒見他又瘦了,更憔悴也更迷人,那種幽怨的美,眼神中夾雜著哀怨,伴著清減,越發的飄逸脫俗了。
「瘦了」怡情的心莫名的再次揪疼,那種酸澀再次湧上心頭。這樣的感覺讓怡情無措並且慌張。
「嗯。」雪凝落似乎也是有著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如何啟齒,於是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相顧無言,雖然沒有淚千行,但也是唧唧無聲愁煞人。
「凝落」還是怡情率先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沉悶。
「什麼?」
「你,你」突然怡情才發現多久沒有和雪凝落一起坐坐了,現在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這讓一向巧舌如簧的怡情尷尬。
雪凝落也固執的保持著原有的沉默,兩人再次陷入了尷尬。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雪凝落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這麼直愣愣的面對怡情說出了這樣的話。
但也就是雪凝落的開口緩解了氣氛,讓怡情恢復了自己該有的狀態。
「沒什麼,就是最近開到一種畫的新畫法,想著你喜歡就過來說說。」在撇到雪凝落庭院中的繪畫時怡情有了主意。
「什麼畫法?」雪凝落和怡情似乎都不計較開場白,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藝術中去。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把花畫到人身上,看著好看瞧著也新鮮。叫做『花黃』。」怡情想到了唐代的梅花妝和現代的人體彩繪。
「是嗎?」雪凝落看似和感興趣。
「是呀是呀,要不我畫給你看。」興奮的怡情以為魚兒上鉤了,卻忽略了雪凝落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