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不愛:絕情冷棄妃 異國情殤 二百七十六章:求平安符
    自從那日發了春夢以後,婉兒覺得自己真的開始不正常了,對於是否愛上了他的想法,卻沒有因為異常而肯定下來。

    每日晚上,婉兒都照例思春,常常會身臨其境,導致下體會濕潤一大片。

    對於這樣,婉兒十分恐慌,卻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為何思春。

    一個月後,隨著她腹中的孩子月份逐漸增大,她越來越辛苦,常常是腰酸背疼,睡覺也難受。於是,他對她就更加照顧了,是百般呵護,百般順從。

    為了給還有三個多月後就要出生的孩子求得平安,他特地帶上她去了一個十分有名的寺廟求平安符,順便也帶上了婉兒,為的是照顧她。

    那個寺廟每日都香火不絕,也不知道為什麼,凡是在那兒求平安符的人,日後定有喜事,像是真獲得了菩薩保佑一般,那寺廟也因此遠近聞名。

    寺廟是坐落在一座高山上的,經過一段陡峭的山路,他和她終於來到了寺廟。

    一路來真的是辛苦,雖然他已經是很為她著想,專門讓她乘坐轎子。可她還是十分敏感,對一點搖晃都忍受不了,路上吐了好幾次。

    站到寺廟前,許許多多的前來拜佛拜菩薩還有求平安符的人絡繹不絕。他原想跟這裡的主持方丈商量,在他們來這裡的這天中,拒絕外人,可她執意反對,也只好作罷。

    寺廟修建得並不豪華,白牆紅瓦,樸樸素素,但是,卻給人一種十分幽雅親和的感覺。寺廟的周圍全都是竹子,按理說,秋季已到了,竹子應該都枯萎了,可是,這裡的竹子卻依舊鬱鬱蔥蔥,生機勃勃,還真是一個奇觀。單是這一景象,就為這修建樸素的寺廟添多了幾分神秘。

    按她的說法,既然是來這裡求平安符,就不應該把身份顯露出來,人人皆是平等。

    於是,他一襲便衣,隨身也只是帶了幾個裝扮成家丁模樣的侍衛。

    走進寺廟中,人雖然多,卻十分寧靜,沒有一點喧鬧的氣氛。

    那是寺廟的正殿,鍍金的佛祖雕像莊嚴無比,而觀自在菩薩的雕像給人一種平易親和的感覺,旁邊的十八羅漢更是各具風姿,英勇瀟灑。

    雖然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但他還是以大戶人家的名義讓方丈出來接見了。

    方丈是一個面容慈祥的白眉老人,眉毛很長,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當見到他們後,雙手合十,輕輕地說了一聲,「阿彌陀佛!」

    他和她也回了一個禮。

    他倒十分直接,直率的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方丈,今日在下來這裡,便是想為在下不久就要出生的孩兒求一份平安符。」

    方丈一聽,嘴角露出了一絲溫和的笑意,「阿彌陀佛!施主,老衲實話告知,這寺廟的平安符不是輕易就能求來的,要想得到,還需經過一次考驗。」

    他疑惑了,原以為這寺廟求平安符的方法與其他寺廟的一樣,也就沒打聽什麼,誰知,竟還要什麼考驗。「方丈此話怎講?」他語氣很溫和。

    「老衲也不多說,請施主們隨老衲而來。」方丈轉過身,步伐沉穩的向裡屋走去。

    他和她,還有婉兒緊緊跟在後面。

    穿過了幾個走廊,還有幾個亭子,方丈終於停下了腳步。這時,方丈緩緩開口,「這便是求平安符要經過的考驗。」

    他和她隨著方丈的指向看去,只見前面有一個挺高的木樁,上面掛了一個靶子,像是專門為射箭準備的,「方丈究竟有何意?」

    方丈又是輕輕一笑,緩緩道來,「老衲要給施主一支弓箭,而射箭的對象便是這個木靶子還有靶子旁邊的柳樹的葉子。」

    他目光一轉,那木靶子旁邊,的確有一棵粗壯的柳樹。奇異的是,柳樹的葉子竟然還是綠綠的,油亮油亮的,像是被露水沖洗過了一般,十分招人喜愛。「需要注意什麼規矩嗎?」

    「回施主,規矩倒是沒有,老衲只是想看看,施主會選擇射哪一個,是柳樹葉子,還是木靶子。施主可能不明白老衲是什麼意思,但老衲要對施主說一句:難度越大越好。高難度並不代表最好。」老衲微微的低著頭,話語深不可測。

    他聽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再問,但也猜到方丈不會多說第二遍,便只好咬牙靠自己去理解了。

    難度越大越好。高難度並不代表最好。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算了,不管了,就射柳樹葉,反正難度越大越好,理會那麼多做什麼。

    大概是想急於求成,他竟不想去多思考。

    站在一旁的她,看了他一眼。既然他沒有徵求自己的意見,想必是明白了方丈話中的意思,那麼,就任由他吧。

    他已經將箭架在弓上了,只要一拉,再一鬆手,那麼,箭便會如脫韁的野馬,飛速的向柳樹樹葉射去。

    弓開始被他漸漸拉開,最後到了極限。當她看到了他是對準柳樹樹葉射去的時候,不由得大驚。他思考錯了!

    想阻止,卻為時已晚。

    那箭雜混著呼嘯的風聲,飛速的向柳樹上的其中一片葉子射去。

    箭,無情的刺穿了那油亮如洗的葉子。

    方丈眼中的光芒頓時黯淡。

    這時,婉兒突然衝上去,將箭抽了出來,用尖銳的箭頭將自己的手腕劃了一條不大的口子。鮮血,順著婉兒白皙的手腕滴落在柳樹的樹桿上,顯出一片暗黑色。

    方丈眼中又有了亮光。

    「施主,你們可以求得平安符了。」

    她知道,婉兒是為了挽救他所犯下的錯誤才會用鮮血去洗涮他的黑色錯誤,佛中之人,常常會犧牲自己來去維護一個生命,哪怕是無言的一棵樹。鮮血,就是最好的洗涮。

    「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她語氣有些冷淡。

    「我知道。方丈先前的那句看起來是十分矛盾的話,其實是想告訴我,柳樹是生,靶子是死。對於佛教中人,生命是被視為至高無上的,不應該遭受到破壞,即使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維護。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太想急於求成,沒有思考就將弓箭射向了生物。」他低著頭,很是愧疚。愧疚因為自己之前不應該有的急切,以及婉兒為了他而用自己的鮮血去替他洗涮錯誤的痕跡。

    「施主這時能明白,還不算晚。原本,平安符施主是得不到的,但是,因為這位女施主,施主可以求得平安符了。現在,老衲也可告訴施主,為什麼在這裡求得平安符的人真會遇到大喜之事,這並不是真的是因為平安符神。而是因為,在這裡能得到平安符的人是心中有情,富有善心的。施主想想看,這樣的人不能遇到大喜之事,那怎樣的人才能遇到呢?」說罷,方丈轉身又走了。

    她冷冷的對他說,「無論如何,也要好好地補償婉兒,她對你付出的可不單只是這麼多。作為一個侍女,能做到這樣,是很不錯的了。」

    他點點頭,跟在後面。

    來到一個很寧靜的禪房,方丈讓一個小和尚領著他和她讀《金剛經》,說是一個時辰過後,平安符就自到手中。

    而方丈卻將婉兒喚了出去,讓另外一個和尚將她的傷口包紮好後,帶婉兒來了一個小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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