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將櫻雪月輕放在了床shang(我不能打出字來,因為老是顯示這個詞是感性的,只能用拼音了)的時候,她的下身開始流血,血一點點在擴散,將被單都染紅了。
他的瞳孔開始縮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楚雲,趕快叫太醫過來!」因為預感的纏繞,使他心中驟然湧起了一股火焰。
「是。」侍女趕緊應道。
「雪月,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他看著躺在床shang的櫻雪月,她頭髮上的水珠
順著她蒼白的臉頰落了下來。
侍女和太醫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太醫什麼話也沒說,趕緊把脈。
過了一會兒,太醫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櫻夫人,她······」
「說!」他命令道。
「櫻夫人,流產了。」太醫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當這句話他清清楚楚的聽完的時候,他覺得天好像都塌了下來。他癱軟在地,「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太醫深吸了一口氣,又說道「櫻夫人的的確確使流產了。」
此時,他心中已經是悲痛到了極點,他緊緊的抓住太醫的肩膀,瘋狂的搖動著,「你騙我!騙我!雪月是不可能有事的!」他寧願相信這是一個騙局,一個騙局。
「王爺,您請息怒,櫻夫人的確是流產了。」太醫也不反抗,任由他瘋狂的搖著。
「流產?流產。」他停止了搖動太醫的肩膀,跌坐在地上。
「雪月流產了?雪月真的流產了。」他喃喃自語,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落魄過,從來沒有。
半晌,他猛地站起身,桌上的茶杯,一個接著一個的摔在地上,又推翻了桌子,砸爛了椅子。他現在簡直想瘋!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中的痛苦發洩出來。
太醫歎了一口氣,現在,還是把自己的職責做好吧。
太醫伸出手,放在了櫻雪月的下腹那裡,猛力按壓著。這一壓,她下身的血流得更快也更多了。
反覆按壓幾次後,血也沒有再因為按壓而加快流動,反而量還少了很多。
好了,她身體中的殘血已經都流出來了。太醫轉過身,看到他還在瘋狂的發洩著。現在已經不是給他發洩的時候了,於是,太醫走上前,拉住了他「王爺,王爺,現在不是發洩的時候,要趕緊為櫻夫人沐浴,如果讓寒氣留在身體裡,會著涼的,而且還要為櫻夫人清洗下身。」
他聽了後,靜立了一會兒,終於丟去了手中的椅子,走到了床邊。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她下身的血還在流,一滴又一滴。每一滴血就像一根小刺,一根又一根的紮在他的心上。他不敢去看這些血,那樣只會讓他瘋狂。畢竟,那一滴滴的血象徵著一個生命的消失。
走到屏障裡面,他與侍女一起為櫻雪月脫去了衣服,再將她放入水中。
「王爺,有些事您做不太好,還是奴婢來吧。」侍女說道。
他點點頭,走出了屏障。
侍女用澡布輕輕的為櫻雪月擦洗身上的血痕。熱氣將這裡都包圍了,有一種仙境般的感覺。
他站在屏障外,心中的痛苦並沒有瘋狂的發洩而消退一些,反而,愈來愈重。痛苦將他緊緊的包裹著,沒有絲毫的鬆懈。
「凌落嫣,都是你!一切都是你!」他現在對凌落嫣的恨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去描繪了。都是凌落嫣,一次次的讓他所心愛的女人受傷,不是死就是讓肚中的孩子流產。不管怎樣,他一定要讓凌落嫣痛苦到死,他絕對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除非,天,塌下來!終有一天,他要讓她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饒,一定要的!
「王爺,您可以進來了。」屏障裡,侍女楚雲喊道。
他將自己心中的無比仇恨強壓著,走了進去。
「王爺,您將櫻夫人抱起來,奴婢用乾布把櫻夫人身上的水擦乾。」
他點點頭,抱起了櫻雪月。侍女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干布,麻利的將她身上的水珠擦乾,又小心翼翼的為櫻雪月穿好了衣服。
一切完成後,他抱著櫻雪月,和侍女一起走回了房間,太醫還站在那裡等著。
「王爺,這是藥,等櫻夫人醒來後,再煎給櫻夫人服用。」太醫將一張用墨水寫滿了黑字的白紙遞給了他。
他點點頭,將藥單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王爺,這一個月,一定要照顧好櫻夫人,千萬不能讓櫻夫人著涼,畢竟流產是很傷身體的。」太醫叮囑道。
「好了,我都清楚了,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一聽到流產這個詞,他的臉色又拉了下來。
太醫和侍女各應了一聲,都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了他和櫻雪月。
他從懷中掏出了那張黃紙平安符,一下子撕得一乾二淨,「什麼平安符,到頭來,還是讓肚中的孩子流產了。」他恨恨的看著滿地的紙屑。
不過,他當然清楚,自己真正要恨的應該是凌落嫣,「凌落嫣,你給我等著!我要和雪月一起看你被瘋狂的折磨!」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仇恨的獰笑。
可是,再怎麼樣折磨凌落嫣,都已經挽回不了雪月肚中的孩子。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又抽痛了起來。
他的目光看著她,雙手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輕放在了她的肚子上,神傷的說道,「雪月,我沒有好好保護好你,我沒有讓你在我身旁得到足夠的快樂,反倒,還給你帶來了傷痛,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雪月,你放心,我會好好補償你的,我一定會好好對待我的女人的。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