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楚了他的面容。他,他不就是在我落水的時候救起我的白男子嗎?他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
還是一襲白衣,氣宇軒昂,全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看著那個貌似櫻雪沫的男人看見了他,頓時驚恐萬分「是,是,他。」
「怎麼了?」男人停下了對我的放肆行為,抬起了頭,當看到眼前的白衣男子時,眼中滿是驚恐,口中喃喃的輕聲自語「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那麼恬淡「走不走?不然~~~」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亮出了一把長劍。劍散發著如象牙般的白色光芒,劍身刻著一條若隱若現的龍。劍柄上刻著的是花籐,花籐的中間刻著一輪月亮,那麼滿那麼美。
男人們看到了那柄劍就像是看到了死亡,恐懼逐漸增大。我身上的男人沒有再顧著我,而是站了起來,我能感覺他的身子在微微發抖。
我笑了,真的是有奇跡了。身子縮緊,初春的天氣還是很冷的,但是,心裡的最深處卻是陣陣的暖流。
男人緩緩開口「走!」他清楚。白衣人是惹不起的,在美色面前,命還是最重要的。
四個男人稍一施展輕功,迅速離開,幾下便不見了人影。
他不屑的冷哼一聲「一群膽小的鼠輩。」
春絮移動身子,漸漸靠近了我。「對不起,春絮,是我害了你們。」我歎了一口氣,低下了頭。上天,總是想方設法的折磨我,但是,也給了我機會。
「你認為我會在乎這些嗎?」春絮說道。
白衣男子轉過身,身子是向著我們的,而眼睛卻往另一邊看,「我去給你們找衣服。」說罷,轉身離開。
我看了那個有著櫻雪沫一樣的面容的女子一眼,她縮在牆角,頭深深的埋在懷裡,渾身在顫抖,似乎還在對剛才的事而恐懼。
片刻,他拿來了三件衣服讓我們換上。「換上,我去幫侍衛療傷。」他把衣裙丟給了我,走到侍衛的身旁扶起了侍衛。
我用殘缺的衣裙勉強遮擋了身體,走到了女子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背,輕聲說道「不要再怕了,走,我們去換衣服。」
她抬起頭,眼中還殘留著許多恐懼。微微點了點頭,跟著我和春絮走進了一個更偏僻的角落。我看到了她身上有好幾條血痕,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應該是在抵抗中受傷的吧。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紅印,不要這張臉也好。
在換衣裙的時候,我一直不解:為什麼會出現與櫻雪沫長得一樣的女子?而又為什麼他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是什麼身份?能不費吹灰之力便把那些男人嚇走了。心裡滿是疑惑。
就在這時,她突然跪下來。口中不停的說道「謝謝姐姐的救命之恩。」
「不用了。」我想扶她起來。可是她似乎沒有起來的意思「不用跪我了,起來。」
「真的謝謝姐姐。」
「好了,起來。」我再一次拉她起來,這時,她才起來。
換好衣裙,為了解開心裡的疑惑,我問了她「你知道櫻雪沫嗎?」
「不知道。」她搖了搖頭「不過她的名字為什麼會跟我那麼像?我叫櫻雪月。」
櫻雪沫?櫻雪月?僅有一字之差,容貌都一模一樣。心裡的疑惑非但沒有解除,反到越來越深。
「落嫣,同名的人是很多的,就算她們長得一樣,這又不是不見得的事,不足為奇。」春絮開口了。
也許是我多慮了,可是冥冥之中,我覺得這一定有種很大的聯繫。
走出了角落,白衣人似乎要離開了,他走到我身邊,表情那麼的孤傲「三個月之後酉時,(指的是下午4點至6點)紫竹林見。」說完,便不見了身影,好像一下子蒸發了一樣,我想攔也沒有攔到,腦海還一直浮現在他的身影,那麼美的身影。這就是留戀?
侍衛走到我跟前,雙膝跪下「是屬下沒有保護好王妃,讓王妃受驚了。屬下任由王妃處治。」
「不用,你已經做得足夠了。」我看見侍衛身上的傷疤早已不見蹤影,除了衣服有不少口子之外,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打鬥過的痕跡。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轉過身向前走去,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了。
剛走了幾步,櫻雪月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袖,緩緩跪下,「謝謝您,王妃。」臉上的吃驚應該是來源於我的身份。
「嗯。你可以起來,我不喜歡這樣。」救了就救了,尊嚴是隨便給人家的嗎?
「是,王妃。」她低下頭,低低的說道「王妃可以帶我回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