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沒有一點睡意。為什麼總是有些不安?二王爺索性起身,難道她有什麼危險?
雖然是猜想,但依然擔憂。披起風衣,推開門,一陣夜風吹來,冰寒刺骨。
疾步走向她所在的廂房。
輕輕推開門,走到床前。
一看,原本平靜一點的心再次提起來,怎麼可能?她不是服藥了嗎?原本包紮在她手腕上的白手帕被染紅,紅得刺眼!臉也越來越蒼白,額上佈滿細小的汗珠,只是她依然靜謐的睡在床上,如沉睡了一般,沒有任何的知覺。
他趕緊喊侍衛「速傳太醫!還有,把香荷也趕緊叫來!」
「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太醫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臉上還帶著濃濃睡意。不久,香荷也來了。
「她的傷好像加重了。」他沒有理會太醫的疑問,自言道。
「待微丞看看。」太醫深吸了一口氣,使自己清醒一點。
半晌。
「王爺,您有沒有給她服藥?」太醫疑惑的問道。
「服了,也用了止血草。我走之前,都很好。」他回答。
「這就不對了,按理說服了藥應該傷情會好一些。可是她的傷卻有加重的現象,這倒是很奇怪。」
「怎麼了?難道她會死?」他真的急了,他不要這個女子死!一定不要!
「依微丞來看,大概是回王府的路上,失血過多了。唉~~如果不想要她死,看來真的要玉冰蓮了。」太醫頓了頓「只可惜,這種藥材只有鄰國紫禁國有,而且也只有皇孫貴族才有,如果要派人從紫禁國帶一些回來,只怕路程需要幾天,到時候,玉冰蓮也救治不了她了。」太醫歎了口氣,似乎是絕望了。
「玉冰蓮?」他隱隱記得,四弟好像有。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兒的汗珠越來越多,不安重重的壓在心頭,「太醫,你再開一些方子,先控制住她的傷情。」
「好吧,不過要想徹底根治,只有用玉冰蓮才行。」說完,太醫又開了一些藥房,遞給王爺。
他接過藥方遞給香荷「再去抓藥,把藥煎好。」
「是,奴婢知道了。」香荷揉揉眼睛,接過藥方。
「二王爺,微丞的藥方不能長久阻止她的傷情加重,最好的辦法還是用玉冰蓮。」太醫提醒。
「我都清楚了。」他示意太醫退下,劍眉緊緊的擰在一起。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的擔憂她的安危,似乎不單單只是因為愧疚。
藥端來了,當他喂的時候,卻感覺她的唇有點微微在動,似乎有什麼話要說。難道?難道她有意識了嗎?心,突然明朗了。可是,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和越來越蒼白的臉,將他的想法狠狠打消!
他不敢怠慢,繼續餵藥,心裡懊悔至極,如果我早點把她帶回王府的話,就不會讓她命懸一線了。
香荷畢竟不多見這種場面,第一次因為好奇她看了,這一次她避開,退到門外,卻沒有注意到偏僻的角落裡站著一個女人。
這一夜,他一直守護著她,與她同床,沒有離去。因為他擔心她的安危,擔心她的傷情再度加重。
此時已是深夜,越來越冷,他只感覺懷中的人兒沒有一點溫度,只有冰涼的感覺,如同死去一般,也似乎是在沉睡中。他摟緊她,想用心,可是卻力不從心,只希望可以將自己的溫度傳給她。
烏黑青絲灑落在他的懷裡,她微弱的氣息和淡淡的獨有體香一點點的在挑逗他。他能感覺身體上的變化,這是一種最原始的慾望。
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在這個時候,有什麼資格可以想這些?
看著懷中安靜的人兒,他努力的讓自己頭腦變得清醒。
他不知道,屋外,靜靜的立著一個女子,衣著單薄,任由刺骨的寒風吹著,臉上佈滿了淚痕,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