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周圍是一片白色,好像呆在天堂一樣。我在哪裡?我好像失去了意識一樣。然而,一股濃烈的藥味讓我明白過來了。原來,我是躺在醫院裡了。
「傻丫頭。」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膜,刺激著,「你醒了啊?剛好,我預感到你要醒了,所以去買了點吃了,你應該餓了吧?」
「木以哲?」我躺在軟軟的枕頭上,就這樣望著他叫著。木以哲,木以哲……
那一段段連接著的畫面突然在我的腦海中不停著播放著,我拚命想停下來,可是,怎麼也不能夠。「啊……」我輕叫一聲,拚命敲打著腦袋。
「小智。」木以哲見我拚命打頭,立即放下手中的東西,跑過來抓住我的手,「你幹什麼?腦袋本來就不怎麼靈光了,還要打。要是打成白癡了怎麼辦?」
「木以哲,我本來就是個白癡,大白癡,白癡到極點了。」我望著他呆呆地說著,沒有怎麼激動,只是靜靜地說。
「小智,你這個傻丫頭,別這麼說,千萬別這麼說。你知道嗎?你的這些話,讓我心疼得……」木以哲哽咽了。我明白他的話,我也明白他的心,我亦知道,他不知要怎麼說下去了。
「以哲……」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去回答他,彷彿,只要叫著他,他便能明白,我也相信,他能明白。他不必擔心我,真的不必。便是再大的痛苦,我也能一個人承受……我能……我想我能……
「小智,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不管你怎麼樣,我都不會在乎的。」木以哲這番深情的話,我如何能不動容呢?雖然,這應該是抄襲偶像劇裡台詞的。可看著他的眼睛,我相信,那是真的,所以……我又如何能……
「木以哲。」我捂著耳朵,彷彿腦海中失去了一切,我只能大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小智……」我雖然看不清木以哲的表情,但我心裡清楚他的擔心。
除了哥哥,還有誰能這樣擔心我?還有誰?是木以哲,對,是木以哲。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我不停地搖著頭,原本就暈乎乎的腦袋也更加暈了。
「小智,別這樣。」木以哲努力想勸著我,然而,我卻變本加厲,頭暈得厲害,我索性直接用拳頭敲打著腦袋。他急了,忙來拉我的手,沒有多久便制服了我,「小智,你不要這樣來傷害自己好不好?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有多心痛嗎?」
「對不起,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我亦不知還能說些什麼了。
門外,突然傳來依稀的聲音……
「木以哲,我來看小智了,她醒了沒有?」
是金思思來了,我們都安靜了下來。
金思思打開門,進了來,手裡還拎著一堆的水果。她笑著走過來,將水果放到一旁的桌上,站在我的面前,笑著,「小智,原來你醒了啊?怎麼樣了?沒有什麼事吧?」
我無言地看著她,想著她為了我偷偷教訓雲曉初,而我卻還是非不分地罵她,冤枉她,誤解她。若是跟她道歉,恐怕千萬個對不起,億萬個對不起,也是彌補不了的吧。
「小智,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回答我?」金思思看著我的臉色有些擔憂。
而我的腦中卻一片空白,我突然有種衝動,而且越來越強烈。我不由自主地將手背上的針拔掉……
「小智。」
「小智。」
他們的吶喊我早已模糊,他們與我何干?這是很正常的事,真的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