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擁得帝王寵 第3卷 第119章 得到也痛 粉衣蝶雨
    無心與焰當然不會死,當無心心碰碰直跳時,她腳下軟軟的一片,她身體有些脫虛,幾乎站立不穩,腦袋瓜子有些昏沉,不太能思考。

    焰結實的手臂摟著無心,她沒有放開他,他更不會放開她,慢慢的將身滑坐下地,無心軟軟的身靠在他懷裡,靜靜的,焰就這樣摟著無心,他們之間如此和平寧靜,是多麼的難得。

    她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對她,他早潰不成軍,只剩冷殘的盔甲,為什麼她還想要將它擊碎,一定要逼他去死嗎?

    「無心,你到底是無心,還是擁有一顆粒最冰冷的心?」喃喃的問句,他也不知此時的她聽不聽得到。

    「呵。」無心笑了,絕美的笑,那失神的眼眸變得從未有過的生動,媚眼含笑,無心看著焰,她反轉過身,膝跪坐在焰的腿上,雙手摟上了焰的頸項。

    「沒有死哦,焰剛才嚇人,這裡好美,是焰為無心準備的嗎?」咯咯的笑聲,焰早無法承受,而無心嬌噥的語句,更是讓焰如臨夢境一般的變得傻楞。

    「焰……」嬌噥的輕喚,無將頭放在焰的頸側,似在感觸那劫後餘生的驚喜,有絲溫熱的氣息,輕輕的佛上焰的頸背,讓他身軟發顫,只能承受。

    摟著無心的手變緊,似怕這如夢的一刻會消失逝去,然無心仍咯咯的笑著,抬起頭,她看著焰,他們面頰的距離好近,她的唇幾乎快碰觸上他的,她會吻他嗎?……

    無心吻他了,當他感觸到那主動送上的柔軟時,也是他狂喜與痛悔的時候,為何痛悔?因他身不能動彈了,不會武的她,精醫,她身上隨時的備有銀針,此時,當她吻上他時,那銀針同一時刻的刺入了他後頸的穴位,略麻,身已軟,手無力。

    「呵。」輕笑,無心站起了身,而後面色很快恢復淡然,她甚至沒有多看那僵坐在地的男人一眼,轉身,她一步步離開,這次,她真的可以離開了,因落下崖,她眼前不再是一片無邊際的桃花林,山很多,青草綠葉讓人的眼很舒適,最重要的是,她可以離開那個男人了。

    原來,無論到何時,她均是最理性的,哪怕在焰拉著她跳下崖壁時,她環摟他也是她的算計,只為讓焰理所當然的接受她接下來會做的事,現在好了,今日,似乎是她第一次的能在那樣的時刻以銀針刺入他的穴位。

    在焰魔島,她從未得過手……

    無心的步頓了一下,脊背有點緊收的僵直,呵,原來不只她有算計,原來她並沒有得手,那個男人是故意的,在他要她時,那樣的情景他都可防備於她,此時,她不可能得手的。

    是的,無心沒有得手,至少的,焰很快能恢復自由,至少的,在焰算計裡,他恢復自由前無心走不出他的勢力範圍。

    向前走,無心拿出了腰間的笛,無論是誰都好,聽到她的笛聲來幫她帶她離開。

    看著無心遠去的背影,焰的神色冷絕,她連頭也不回,她永遠都是這樣,至他身邊離開,就仿似她是至一個陌路人身邊路過一般。

    呵,他奢求什麼?她怎麼不下手殺了他,多好的機會呀,怕髒了她的手,還是她真對他不在意到不認為他們間有發生任何讓她對他起恨、起怨、起情緒波瀾的事?

    他偏激了,但他就是要偏激,他知道,若他是沈青雲,他可以得到她憐惜的一直留在她身邊,可沈青雲也會傷痛有慾望,他的慾望很簡單,那就是要她重視他為她雕塑的木雕,可她從未將木雕帶在身上過。

    無心前腳走在前面,而焰能行動之後就跟在她身後,他任她走,等她走到快離開他的勢力範圍時,他就會將她帶回。

    然無心沒有走出焰所謂的勢力範圍,無心的身前就出現了一個他想不到的人,御劍門的少門主御雲寒,同是江湖中頂極盛名之人,焰知御雲寒。

    「無心……」仍是那溫和的笑,仍是那飄然若仙的身姿,御雲寒如天人降世的般的現身無心眼前。

    上次去毒與無心他們分開,他沒出海,沒回御劍門,只是隨意的走動,四處遊歷,今不想到此山間,卻聽到了那熟悉而又獨一無二的笛聲,在魅月為無心治眼前,他曾聽過無心的笛聲。

    「御大哥……」沒有一絲盼望成真的激動,無心淺淺的笑看著御雲寒。

    「無心怎麼會在這裡的?林天盟他們呢?」音仍舊如春風佛面,唇角仍適度的淺揚起。

    「無心又走丟了。」一樣淺柔的聲音,一樣的淡雅淡然,一樣的淺含柔笑。

    「……呵,那御大哥送無心去尋他們可好。」御雲寒自知無心會與林天盟他們分開,絕非一句走丟如此簡單,因那些男人怎會讓她走丟。

    「無心謝謝御大哥。」淺笑,無心伸出手,將其放在御雲寒伸出的手掌之中。

    「不用——她不用去尋任何人——」冷硬硬的,第三道聲音插入。

    焰,御雲寒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沒有戴面巾,但他的衣角仍有著印證他身份的火焰標誌,如此冷冽張狂的男人,御雲寒回想著鳳帝、焰與無心世人均知的糾纏。

    沒有看無心,沒有疑惑的在無心面上尋找答案,御雲寒握著無心的手收緊,步略移,將無心護在了他身後側,有關焰的傳言,他可知他是愛無心的,可他現在很明顯的感覺得到焰的危險。

    「所有的事,是否要找尋何人,是否要回到何人身邊,均要看無心的意願。」面對的是焰,御雲寒仍舊溫和如風。

    「是嗎?」焰飛身而起,未出掌,手以擒拿招式直向御雲寒身後無心抓去。

    「無心先退站一旁……」呵,到此時,御雲寒竟還溫和的將無心向後帶,飄移的輕功步伐,話語間,已將無心帶至數丈開外,而話音落,他身已迎向焰。

    極其優雅的招式,對上焰的剛猛,竟毫不顯弱勢,肉掌相交,林間大樹也震撼搖晃,風沙迷了眼,無心抬起手半掩著面,好強大的氣流,讓她發張揚的飛舞著,衣袂也呼呼的向後飄飛著。

    一聲巨響,御雲寒與焰的身形彈退而開,倆人站定,許久未動,唇角溢著血絲,焰更冷殘,週身的冰寒之氣更甚,而御雲寒面雖失著血色,但他唇角仍舊有著那淺淺的笑痕。

    「你帶不走無心,也強逼不了她。」御雲寒如此說著,他們勢均力敵。

    「我不會讓你帶走她,這裡是我的地方,你認為誰勝算大,誰最後能如願?」冷冷的,焰的眼眸看向無心,她的發仍舊飛舞著,輕薄的衣裳仍向後飄飛著,她看起來是如此的嬌弱。

    易碎的瓷娃娃,是要呵護的,可她承受了好多。

    「無心,你本就是我的,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在鳳天王宮,你接受我的,你說了我是你的男人,所以不許你無視我,背棄我——」訴說,也是低吼,手心收緊,泛著無邊際的痛,他不介意任何人聽到這樣的話。

    無心身顫了一下,那是她的錯誤。

    「忘了那時的無心,她早死去了。」隨著她的失明,哥的出現,那個無心就死去了,為何時至今日,焰還要提出來。

    「御大哥,無心很壞。」御大哥聽到了一切,她得說點什麼,淡淡的,沒有痛。

    「……沒有,無心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是有原因的。」心口泛痛,御雲寒轉側過面,溫和的眸光不變,溫柔淺笑的注視著無心。

    「呵,一句死去,就抹消一切了嗎?那剛才我們死過一次,你是不是也該忘了昨日前的一切與我從新開始?不對,我們已經從新開始了,我現在在帶你回家,你至我身邊走丟了。」焰嘴角泛起了邪氣的笑,「無心,我喜歡你剛才的吻,喜歡你緊摟著我的感覺,喜歡聽到你咯咯的輕笑,更喜歡你跪坐在我膝上以嬌噥的聲音對我撒嬌的神態……」

    「不要說了——你明知那是假——」

    「呵,為什麼不說呢?記得你的第一次是怎麼給我的嗎?在船上,你落紅的床單我一直有保留,看,我剪下了那一塊屬於你的印記一直帶在身上……」焰手探入懷中,很快的,他拿出了一塊四方染血卻早風乾的錦布塊,邪氣的笑,他看看無心,再看看那他保存完的的初夜證明。

    「不——丟掉它——」無心的步向前,怎麼會這樣,為什麼要在現在說這樣的話,拿出這樣的東西。

    「呵,為什麼要丟呢?我得一直留著它,我們能活很久很久不是嗎?一百年、三百年、九百年……總之,我會一直留著它。」更是邪媚,焰將布塊拿至鼻尖,似上面有著迷心醉人的馨香。

    「無心,不記得在鳳天王宮的冷宮我是怎樣要你的了嗎?你自願給我的,說要我跟鳳帝的,說要我們倆兄弟做你的男人,你是妖精……看,讓我們痛苦,現在你也痛苦……但做的事,說出的話是不許反悔的……」邪媚的引誘,邪氣的緊逼,他看著無心向他走近。

    呵,再過來一點吧,不管你是想要至我手中拿走你貞潔的證明,還是你將它視為污點的想要毀掉,總之,你走到我身邊,就無法離開。

    「閉嘴,閉嘴——是你們殺了吳媽,是你們殺了小月兒——」不是吼,只是淡淡的有些失魂。

    「哈,我們殺了人,你就變壞,不再無心無塵,你的變化還真快,你一直都是妖精,否則你的壞,怎會那番的駕輕就熟。」他的心在緊縮,不斷的緊縮,他又讓她多厭惡他了,為讓她走向他,他又殘忍了。

    「無心……不要聽他的,不要管那些過去,不要向他靠近……」忍著胸口要咳出血絲的衝動,當無心走過他身邊時,御雲寒拉住了她。

    他是溫和,而她是淡然,可他痛,她也在痛,沒有為什麼,第一次的放任,御雲寒摟抱住了無心。

    「哈,御劍門的御雲寒少主,無心稱謂的御大哥,你又疼惜憐愛她了,你又愛上她了?……」狂放的笑,焰此時已然能動,但向御雲寒與無心走近倆步便停了下來,並沒有再步向前拉開那倆個人的打算。

    看看看,御雲寒抱著她,她沒有掙扎,有了冰玉邪的她,認定接受了魅月、林天盟幾人的她,很滿足,他們平靜淡然是吧,他若送他們大禮呢?多送她一個御雲寒,他們的生活與幸福步調是否會打亂,溫和溫柔的男人,他們有了關係,而他也愛她,她是否會拒絕他呢?

    若接受御雲寒,怎能不接受他,看,他還是好心的,他痛過,沒有得到任何人幫助,這個御雲寒,他幫他,等一切過後,他會封鎖這裡,御雲寒走不出去,無心走不出去,他也走不出去,她就與他、御雲寒這倆人生活在這裡吧。

    他好心,壞心,他知,御雲寒得到,也會痛苦,不能總讓他一個人痛對不對?哈哈。

    焰變得危險,他唇邊的邪氣笑容讓御雲寒心生異樣,仿似有什麼可怕的事要發生一樣,突然的,粉色的粉沫向他襲來,好大一片,迷了眼,四周漫延,御雲寒大驚的向後退,可仍退不出那粉霧,他懷中的無心抬起了頭,面色很快變得難看。

    「御大哥,閉氣……」晚了,晚了,無心有癱瘓的感覺。

    是春藥,粉衣蝶雨,是只對男子有效的春藥,焰在做什麼……

    無法再退,身體已然快速的燥熱起來,御雲寒身體緊繃,那樣快速而起的感覺,他是男人,他明白。

    溫和的笑不見,他得推開無心,可手想更緊的抱著她,甚至想扯碎她的衣裳,眼前的無心變得夢幻,朱紅的唇似在邀請他。

    不——御雲寒推開了無心,他向後退著,指甲捲曲的陷入肉裡,掌心滴出了血。

    「焰——解藥——你在做蠢事——」溫和的男人,也會低吼。

    面漲紅,身體赤紅,胸口劇烈的起伏跳動著,御雲寒的眼,已然變得通紅,紅紅的血絲,可起來狂亂。

    「呵,怎會有解藥……不對,有解藥的,看看無心,她在那裡呢,不要否認,你愛她,一定也想要她,可御雲寒是什麼人呢?武林仙俠,俊美溫和的無塵公子,不會爭他人之妻,更不會要朋友之妻,你就暗暗的戀慕她吧,只能遠走,連看著她都不可以,現在我幫了你,你可以得到她了。」

    「很強力的藥,會讓你滿足的,不要隱忍,那是會很痛苦的,比死掉還要痛苦,無心也不會看著你痛苦的對不對……」更邪氣,他後悔了,他不該如此做的,但做了,他就會讓它發展下去,該如何如何吧。

    無心向後退著,數十米,一百米,可她無法再退了,又走回了數十米。

    「焰……你不能這樣,你幫他……御大哥跟你不一樣……你這樣,還不如殺了他……」不,她說錯話了,御大哥真的會求死。

    無心快速的轉過頭看向御雲寒,她看見了他唇邊悲絕的笑,那樣讓人痛心的笑,竟仍是溫柔的。

    「呵,那你就讓他死吧……」不要再看下去,焰快速的轉身離開,走著,唇角不斷的咳著血,再接下來,便是嘶吼,如野獸的吼叫。

    那吼叫無心聽到了,御雲寒也聽到了。

    身體在發抖,藥性已發揮,淫慾的思想漸控制著御雲寒的大腦,身體想要去抓無心,因她此時正對著他笑,妖媚的笑,那是幻覺。

    不可以——

    御雲寒拔出了腰間的軟劍,是的,無心說得對,如果對她做那樣的事,他還不如死。

    她沒有武藝,反抗不了他,逃離不了他,他很快就會變成野獸,燥熱的身體,在想到他會撕碎無心的衣裳時也打了個寒顫。

    「不要——御大哥不可以——」身體冰涼,她怎能讓御大哥在她眼前死去。

    「不要過來,無心……」他不知自己在拒絕些什麼了,「無心,給我……焰沒有說錯,御大哥愛你,銀髮的精靈,黑髮無塵雲淡風清的無心,溫和的,亦是無情的,或是冷然的,堅強的,善良的無心御大哥均愛……」天,他都說了些什麼,短晢的理智回籠,御雲寒停下了向無心逼進的腳步。

    「不——御大哥剛才亂說的——無心快離開——」手心方才放鬆的劍握緊,他得快,死去一切可怕讓人痛悔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悲絕,她又害人了,她早有察覺到御大哥對她的異樣,那次御大哥離開,那樣的背影,想起她身不由的會緊縮,會酸痛。

    無論如何,御大哥不能死的,至少不能這樣死去……

    對了,對了,有碧血玉佛,將她頸項上的碧血玉佛給御大哥戴,她只會昏睡,等御大哥藥性解了,再為她戴上不就好了。

    「御大哥,不要——有碧血玉佛——」驚喜,無心阻止著御雲寒已然快移至頸間的劍。「御大哥不用死……」

    「碧血玉佛……」喃喃的,那赤紅充血的眼明明是要看向無心頸項的玉珮,可他心潮澎湃的卻看向她的胸口,看著那弧線嬌媚的丘陵。

    御雲寒的迷欲視線無心不是沒有發現,可她必須走過去,她甚至無法做到站在遠的地方取下碧血玉佛丟向御大哥,因取下碧血玉佛,她會立刻的昏厥。

    「堅持一秒吧,請御大哥自己戴上碧血玉佛吧。」終於走到了御雲寒身前,而無心剛拿下碧血玉佛,她便如前次般的昏厥過去。

    送遞出的手,無力,碧血玉佛掉下了地,可御雲寒沒有撿,此時他赤紅充血的眼裡早沒有那方玉珮,甚至不要它的存在,他只要她。

    高熱得幾乎要燃燒的身體,只想覆蓋她這汪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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