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擁得帝王寵 第2卷 第九十八章 情感 逼她
    鳳帝是看向他的船艦,魅月幾人也不由的看著鳳帝的金黃皇家船艦,而無心的眼仍舊的看向遠方,似那閃耀鑽石光芒的海面更為吸引她。

    在眾人的注視下,船頭走出了一衣著黑衣,面蒙黑巾的男子。

    鳳帝不敢相信,焰明明沒有在他的船上,焰,真的是沈青雲?他還是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倆人的反差太大了,真的太大了。

    「焰……你真的沒事,太好了……」鳳帝忍不住的步上前,身體有些顫抖。

    魅月幾人看著焰皺眉,這個焰,真的是無心說的沈青雲嗎?他們相信,他們沒見過沈青雲,並不如鳳帝般的見識過倆人的性情反差,但是他們知,沈青雲有著高深的武藝,否則他不可能入盟主府的別院如入無人之境,在何人也不知的情況下見到忘記一切時的無心,且還送木雕給無心。

    他們想起來了,那木雕,是焰親手雕塑的嗎?一定是,他們沒想到,焰還會如此高超的雕塑之術。

    焰顯露在黑色面巾之外的眼眸冷冷的,他略看鳳帝一眼,而後掃視魅月幾人,他躍身下船,直步向前的站立在無心身前。

    「我就是我,沈青雲那個溫和的呆子怎可能與我相比,我會與他是一個人?真是笑話。」冷冷的,焰對無心說著。

    「隨便,總之你沒有死,鳳帝現在看到了,他有了你這個弟弟,不用再對我說只有他一個人,他很孤獨需要我之類的話了,現在,你可以與他一同離開。」很淡漠,這就是無心。

    她不執著於真相與對錯,只在乎結果,她還給鳳帝一個焰了,她向所有人證明她沒有害死他了,如此,就行了。

    「為什麼還是這樣淡然?為什麼你還是什麼也不在乎?你對他也是這樣嗎?」焰意指著冰玉邪,「為什麼不證實我的身份,為什麼不要我拿下面巾證實你的言論?」焰逼進的問著,他很受傷,她從來不在意他,『隨便』,她就用隨便打發他,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呵,結症,他是那個在她未知情況下奪去她清白的男人,她對他淡然,算是好了。

    「扯下你的面巾,就是在乎了嗎?我該在乎什麼嗎?你是不是沈青雲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鳳帝的弟弟,而我推你落崖,你並沒有死,當然了,我還是得對你道歉,現在,我對你說:對不起,請原諒我的過失;如此,你滿意嗎?滿意了,哪裡來哪裡去吧。」

    無心的此番話說完,焰就算蒙著面巾,外人也可看見他露在外的肌膚均變白。

    而身泛冷,肌膚變白退去血色的不只是焰而已,還有鳳帝,更有魅月、影、林天盟,老天,冷情非殘忍,淡然無心才是最殘忍的,它殺人不見血,他們不是焰,也會痛,他們害怕了,如果無心對他們說這番話,他們受得了嗎?

    如果無心淡淡然的對他們說,一切無所謂,你們哪裡來,哪裡去,那他們會崩潰的。

    「至於我對哥哥,這個應該與你無關,哥哥是我的夫君,無心不會不在意他。」無心確定,如果此時站在她身前的是沈青雲,就算她知他是焰,她也說不出此番話,原來,一個人倆種面貌不只可以改變他對人的處事方式,還可以改變別人對他的處事方式。

    說實話,焰不欠她了,她推焰落崖雖是無心之失,確是事實,如此焰還了她一條命,而同時的,焰在落崖前救了她,將本也該摔落下崖的她推向了安全的地方,他又算救她一次,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均扯平了。

    原來,她的貞潔,換了她的命,呵,但她不願意,可事件無法挽回。

    「你——當真是世上最無情的人,你的心呢?——」焰上前,抓住了無心的肩。

    「不言愛你,就是無情嗎?我有了哥哥,四處招惹男子傾戀,而後做回應,便是有情嗎?」淡淡的,無心說著:「名無心,人無心,無心之人,不言愛,哪裡來,哪裡去……」呵,她認定了十數年的話,為何今日言之,會無力,她的心會痛,會緊縮,她是在心痛嗎?她有心的嗎?不想,不深究,她不要答案。

    忽而回神,無心想到哥哥在她身後,天!她剛才說了什麼?有點慌,她轉側過頭,她看到的是冰玉邪仍溫和的笑,與有些不可遮掩變白的臉,不——

    「無心手抬起,她拉過了冰玉邪,哥哥,無心是你的妻子,是你的心兒。」她想表達點什麼,可她的話還差點什麼。

    「是的,心兒是哥哥的妻子。」吻著無心的額,冰玉邪站立在無心身後,他雙手扶著她的腰,告訴她他一直在她身後,可他有痛,很強烈的痛,他得站在她身後治傷。

    冰玉邪的痛,無心感受到了,她說錯話了。「哥哥,無心離不開哥哥,永遠不會離開哥哥,永遠是哥哥的妻子,無心喜歡你。」此時,她想說愛,可為什麼說不出來,是誰在阻止她讓她說不出來?是什麼樣的記憶在她腦中叫喊,永遠不要愛人,不要言愛,不要愛……

    喜歡,好寬的尺度,但這是無心從未如此認真言過的極限。

    「呵,哥哥知道,聽到了。」笑了,無心的喜歡,好難得,如愛一般難得,他的天空開朗,他的女孩心中一直有結,結不開的結。

    鳳帝闇然,魅月也闇然,影同樣闇然,他們的心沒有向下沉,因他們不死心,他們還沒開始,怎會死心?林天盟闇然,卻心底漫延滋長著難受的異樣。

    焰面容扭曲,而後舒展開,只現失意與消沉,他如突縮入了窄小世界的人一般,一手放開無心的肩,焰抬起手,他扯下了面上的面巾,沉浸悲傷的魔咒晢時的被打消,所有人傻傻的看著焰,不,是沈青雲。

    他們只能稱此時眼前的男子沈青雲,好柔和無害的一個男人,好斯文俊秀的一個男人,他似書生,週身只現柔和與安寧的氣息,他身上的那一身黑衣,與他是多麼的不相配呀,他是那個焰魔島的島主嗎?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邪惡冷血男子嗎?

    不,若非此時親見取下面巾的焰前後變換,任誰也不相信眼前人,與那焰,張揚冷冽的男人是同一人。

    魅月、林天盟、影、冰玉邪現在能理解為何無心言沈青雲是焰時,鳳帝會露出那般不敢相信的眼神了,此時親見焰前後變化的他們,仍舊不敢相信的眨眼,且還不能確定,似覺自己在做夢。

    是的,他們一定在做夢,因焰在扯下面巾之後,竟退去了他的衣裳,而他的黑色衣裳內,竟還穿著一身雪白的衣裳,如無心身上一般的雪白長衣衫。

    看著眼前完全變化的人,他們不由的想,剛才他們花眼了,站在無心身前的,應該一直是這個無害的男人。

    「無心,我吹笛給你聽可好?」淡淡的孤寂,淡淡的悲傷,淡淡的小心翼翼,一個怯生生害怕受傷的男人,沈青雲正問著無心最原始的問題,仿似他們回到了焰魔島,她救他,而後某日她聽他吹笛的場景。

    變化,讓鳳帝就只能看著焰,鳳帝楞楞的,親眼見識著焰的變化,也見識著無心對焰態度的變化,焰無害,無心柔和,至少她不樨利。

    「不用了。」無心身顫了一下,她剛才是不是傷了這個男人,她有罪惡感。

    無心是沒感覺到她的身顫的,然冰玉邪感受到了。

    「這個送給你。」焰至那雪白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個木雕,手掌大小,精巧精美極了,它讓冰玉邪讚歎,也讓魅月幾人確定眼前人正是潛入盟主府別院送無心木雕的人。

    「謝謝,以後,不要再雕我。」不知為何,無心接下了那木雕,她在贖罪,她不敢再傷害眼前的男人,她比任人都瞭解他,他是最脆弱的,他受傷,易碎,會逃避的躲入更孤寂的世界,已經有人將他逼成一個人性分裂,強硬軟弱雙重的他了,她怎能傷他。

    「真的不可以嗎?……」好失落的感覺,焰的手垂下,那樣的失落感,竟讓魅月最冷硬的心也變軟,他傻了,世間竟還有這樣的男人,他簡直無可拒絕。

    難怪,在盟主府時,無心手上的木雕,那雕像的面部有憐惜的表情隱現,現在他們萬分確定,那便是無心無形間顯露出的表情,而那對像正是眼前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也抓住了無心那隱現不自知的憐惜,他將其深記心中,以手雕塑了出來。

    歎惜,「隨你吧。」無心的眼臉半垂下,她看著手中的木雕,她萬分確定,就她手上的這個木雕,同樣的樣式,這個男人一定雕塑了千百個。

    焰淺淺的笑了。

    「無心,你是怎知焰就是沈青雲的?」鳳帝走近非黑暗的焰,他問著無心,他也認真的看著這個全新、全然不同的焰,這樣的焰、讓他有為人哥哥的自覺,想保護他,他是沈青雲,是與他一同出海來尋無心的沈青雲,難怪他每次看到沈青雲總有異樣的感覺,難怪沈青雲有時看向他的目光,有渴望的複雜,他知他是他的哥哥。

    「他有生病,我為他醫治時,看到過他後背的印記,那是與你,與焰一般無二的印記。」說著,無心轉身,她有點冷,該回去了,海風變大了。

    「不要走,不許轉身——」林天盟面色青白,很是痛苦,他一步步走向無心,步履艱難,至無心身前不足一米處,終於身顫的半跌坐下地,他手現青筋,抬著那青白相交的面看著無心,他伸手扯住無心的衣角,他痛苦而又執著的說著。

    「你答應過我的,會永遠陪伴著我的,會永遠在我身邊的,你不可以食言……」渴望的眼神,執著清純如孩童,他在控訴她背棄承諾。

    無心略皺眉,而後很快舒展開,不要,他身上有狂暴的氣息,他故意的,他在逼她,可他有錯嗎?她答應他了,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會跟他說話,讓他頭不會痛。

    無心無語,不知該如何說,他要的根本就不只是陪伴,也根本不只是只陪著他說話,他要她。

    「你要反悔?不可以,那是你忘記一切之前就答應我了的,我是我的妻子,你忘一切之後也說喜歡我了的,也說要永遠陪在我身邊的,不可以反悔,不可以食言……」見無心不語,林天盟急切的說著。

    聽著,靜靜的,男人們不出聲,他們要無心的回應,回應林天盟,便是回應他們。

    無心仍舊無語,心跳的頻率卻在變快,那個男人雖冷靜的在問著,可氣息變得好迷亂,他會突然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嗎?不要。

    「你真的要反悔?哈哈哈……你早就反悔了,你背棄誓言,你突然逃得遠遠的,你都不要我了,你說話不算話,我恨你,恨你——」林天盟訴說著,而後變成了質問的叫喊。

    「你讓我痛,讓我孤獨,你是我的妻子,你怎麼能這樣——你不可以這樣——」

    無心心沉,這個男人,多久沒休息了?他眼窩好深,他又不敢睡覺了嗎?……

    突而,身向下沉,無心站立的身子跪坐下地,而後落入了林天盟的懷裡,他拉扯她。

    忍驚呼,卻也忍不住加快的心跳,冰玉邪嚇到了,無心懷孕了,然有個人聲音比他更快。

    「林天盟,你小心一點。」魅月冷冷的說著,確是萬分緊張的,他一直都知道,在無心離開他們前,他就知無心懷孕了,就在為無心治眼的時候他診斷出的,當時他沒有說,沒時間說,因無心的眼最重要,可等到他為她治好眼,萬分緊張期待的打算要公佈這個消息時,她不見了,離開了。

    他說過,他們之間沒有完,不會完,現在,他更高興孩子的存在。

    沒有聽見魅月的聲音,林天盟腦裡眼前只裝著無心,他看著無心,仍舊的說著:「不可以背棄誓言,不可以說話不算話,不可以拋棄我,不許離開我。」好霸道,好任性,好稚氣的話,卻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想笑,讓會讓人感動,讓人震懾。

    「為什麼離開我呢?我不夠好嗎?你真的對我毫無感覺嗎?你不會憐惜心疼我嗎?你明知道,沒有你,我睡不著,你說了,分我半張床的,你明明心疼我的,你說了泡茶我喝的……」林天盟說著,無心聽著。

    所有的所有,她都記得,她為什麼要記得。

    林天盟的眼,佈滿紅紅的血絲,好不嚇人,他青筋豉脹,好是狂亂,可口語問話控訴又是那般的清晰。

    林天盟只知他腦袋瓜子木木的,太陽穴硬生生的痛。

    摟著無心的手臂收緊,他唇張開,咬著無心的肩頭,不太重,不會見血,隔著衣裳,卻也會讓無心痛。

    「你痛嗎?我痛,為你痛,我也痛,好想咬下去,好想聞到血腥的味道,不知血的味道此時會不會變成苦澀的,我的唇好苦,我的人,好痛,你讓我找了好長時間,我累了,好累好累……」明明閉上了眼,可無心卻感覺林天盟的身子變得緊繃,身體如要復舒一般,她該叫停了,不能這樣下去。

    「我跟你說話,你累了,就休息,閉眼睡吧……」淡淡的話句,竟讓某些人身體放鬆,卻也讓林天盟睜開了眼。

    「累了,要抱著你睡。」

    「嗯。」無心應著,維持著倆人現在的姿勢,長時間,會有些累的,但讓他先睡吧,他真該休息了,他的暴戾之氣也該淡去,等他醒來……再說吧!

    滿足,林天盟將頭埋伏在無心頸間,而後漸漸的身下移,伏在那柔軟的胸口,他最熟悉的地方,無心面色無動,只是看向遠方,這樣的景況看夕陽,來島後第一次。

    冰玉邪走近無心,他貼近無心的背,他擔心她冷,魅月走了過來,冷冽的面,邪媚的笑:「不許再逃離,否則下次發狂的不是林天盟,會是我,我不會只讓你抱著就安靜,我會對你大喊,會痛苦到不發洩會死——」以指抬起無心的下額,魅月伏身,吻上無心的唇,她被人抱住,無可避,很好。

    一個冷冽不喜表達的男人,一個受傷再痛仍剛強的男人,魅月要說的明明不是這些,他想說,她走了,離開了,他空洞無力的幾乎死去,如遊魂一般的四處找著她。

    他心被割傷了,那個割傷他的女人就是她,他是傻瓜,罵他人傻瓜,他成了最大的傻瓜。

    他後悔了,他不治她的眼就好了,他後悔了,他當時是太幸福了,被五彩斑斕的生活迷了心智,竟忘了碧血玉佛的神效,竟沒想到治無心眼,那碧血玉佛所屬的藥引,會化去他忘憂丹的藥效。

    可……他那時想起一切又如何,他能不治無心的眼嗎?不可以。

    原來,該來的,是要面對的,想要得到,是不能取巧的,情感,是要折磨與洗禮的,現在,無論主人家家同不同意,一切從來過。

    不,也不算從來,他們有孩子了。

    「你……」無心皺眉,「魅月,你應該是最冷靜的,你要清醒一下。」她的話,無力,在記得那些失憶的和活片斷的同時,她還能如此對魅月說嗎?

    「呵,去它該死的冷靜。」低咒著,魅月說著:「你到底在抗拒什麼,就算記起一切,我們如前就好,忘記一切的你,與我們生活在一起不是很開心的嗎?我們寵你,愛你,所有人均有歡笑。」

    「那是假象,是在做夢,夢過了,醒來就該過正常的生活。」淡淡的,如此時已然變暗的天色,無過多生動色彩。

    「是做夢?你竟說那是夢?——」不敢相信,低沉不悅的聲音,「這也是在做夢嗎?」問完,魅月伏身吻著無心的唇,他的吻,他的熱切,她還敢說是做夢,他就……只能搖醒她!無奈,他似乎拿她無辦法,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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