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擁得帝王寵 第2卷 第五十七章 焰的出現
    「如果你眼復明瞭,有機會,你會離開林天盟嗎?」坐在庭院的桌前,魅月淡淡的問著桌對面的無心。其實他知答案一定是確定的,但不知出於什麼樣的一種心理,他就是想聽到她的確定回答,她的回答,會是對林天盟的一種否定。

    如果今日所聞一切的人由他換成影,影一定會想,無心是不是接受林天盟了,因他們的相處已變得很自然,他們甚至有著自然而激情的性愛。

    「當然。」肯定的答案,沒有猶豫,異樣的情緒起伏也沒有。「到時你會帶我離開嗎?」

    「林天盟對你很依賴,很依戀。」影無法說愛,只怕林天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無心是愛還是別的什麼,主人翁沒有承認發覺的情感,他不會替其下定論。

    「人不能因為別人需要,而做一件事。」如果林天盟依賴她,她就必需留在他身邊,那鳳帝愛她,她是不是該愛他;那焰要她,她是不是該將自己送給焰;那影想守護她,她是不是也該讓影一輩子無回報的默默守在她身後。

    人不能只為別人的思想而活,也不可能如此博愛,更不能自私,她只為自己的意識而活,她的意識就是守護她與妹妹的生命,而後就是給哥哥一輩子,做他一生的女孩。

    她的人生早就在五歲時定下了,一輩子會按那些走下去。

    眼底閃過激賞,她很少言語,總是淡淡的,她的人生,他至今參與的時間也不算短,她可言捲入了一個又一個身不由己的旋窩,從沒人問過她的想法,只是自主的決定著她的一切,她的歸屬權,而時至今日,她竟能保持這樣的心竟與想法,他認同她,她確是一個吸引人,值人男人追尋的女人。

    她有思想,有深度,有最深層的自我意識,她的美與吸引力,並非全然的來自於那震懾世人的絕美容貌。

    「你是冰玉邪在路邊救回的,無心這個名是冰玉邪為你取的,還是你的本名就是無心?」他如一個朋友般的與她交談,至於那個是否帶她離開的問題,她一定知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哥哥取的,我喜歡。」一樣的淡然,卻有種淡淡的幸福味道。

    「冰玉邪是將你以愛人的身份照顧養大,而你愛他嗎?」他一直懷疑她是否懂愛,她好小,應只有十五六歲,她是有過人的智慧,但她在談到冰玉邪,喚他哥哥時,只有一種親人的味道,他感覺不到愛戀。

    ……

    無心仰頭看向天,靜靜的,恢復與魅月平視時,唇角有著淡淡的笑。「我們下棋,你上次的真龍棋局好深奧。」

    「好像在我決定不殺你之後,你就不怕我了。」魅月知她在轉移話題,但他為她難得一見的笑意迷眩。「你最好少笑,否則你就真的要成為惑世妖姬了。」她是一個能引起戰爭的女人。

    「就算在你要殺我的時候,我也只是怕死亡,不怕你。」他是冷酷冷血甚至殘虐,他那冰凍血液的殺氣是會讓她全身冰寒如置身冰窖,但她懼的也只是他的殺氣,不是他的人。

    「不笑,哥哥也說我是妖精,魅惑世人的妖精,為免我惑世,所以他要將我圈寵在只有他的世界裡。」這是哥哥曾不只一次的對她說過的話,每次說完,哥哥都會吻得她無法呼吸,只要哥哥不問她是否愛她,哥哥與她的相處,為她建造的世界無疑是最完美的。

    「下棋。」聲音突然變冷,她談論冰玉邪時的自然言態讓他胸口堵悶。

    他們下起了盲棋,沒有棋子,沒有棋盤,他們只是以口報著他們落子的方位,棋藝至最高境界的人,不是需要棋子與棋盤的。

    一盤棋,沒有輸贏,沒有收尾,因林天盟來了,他將無心抱回了房,對無心與魅月的交談,他未置一詞,但那低沉的氣壓,明顯的可讓人感覺到他的不悅。

    對於林天盟突抱走無心的動作,魅月是連頭也未抬的,他維持原樣的坐著,似他只是個與無心無關的醫者,但他那冷冽的氣息,也是明顯讓林天盟感覺到了的,那冷冽氣息的來由不是因他,林天盟知道,因那冷冽的氣息在他出現前就有了。

    那應該是因無心而起的,似乎是無心說了什麼讓魅月不太高興的話。

    這次的交談,無心沒有問有關影的事,不需要問了,如果影有事,魅月沒有影的消息,魅月應是會主動問她的,魅月見她至今沒有提起有關影一個字,那就證明他有影的消息,且影的情況應該不差。

    「他不太高興。」回房,放無心站下地,林天盟問著。

    「有嗎?」無心知林天盟指的是魅月,她當然有感受到魅月的轉變,但她沒有猜他轉變的原由,今後任何一個男人的心思她都不會去猜想,哪怕那個男人站在她面著說愛她或恨她,她均不會去評測那話是真是假。

    「你答應過我會永遠陪著我的對不對。」有麻煩的人來到玉佛城了,是那些尋找她的男人中的一人,但他還不確定那個男人是否知她在他這裡。

    「林天盟,何必呢,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題,你又何必將它一再的放在我面前。」淡淡的,無心轉過身,摸索著想找個離他遠一點的椅子坐下來。

    「因為你從來沒給我答案,你明明答應了的,救了那個張叔,你又開始反悔,你說話不算話。」林天盟控訴著無心,他拉回那個想逃離他的小人兒。

    呃!有點不太自然,林天盟說的雖不全然是事實,但好像也不全假,她是有說會陪著他,可她也沒說永遠呀,雖然他提出了,但她當時沒有應言好不好,無心低著頭,她想著她若這樣反駁,林天盟接受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覺得他像個孩子,有點不講理,就算講理,講得也是歪理,他是在扭著說的。

    「怎麼了,說話不算話找不到借口了對不對。」將無心的身子板正,林天盟用手托起了無心的下額。

    「那你就當我說話不算話怎麼樣。」有點俏皮,無心有意在試探,她以另一種方式拒絕,他應該不會受刺激才對,若情況不對,她再將話繞回來。

    唉!真是個麻煩的男人,在誰身上她也不需要花這樣的心思,病人最大嗎?好像真的是這樣。

    她得看看,他那發狂的病症有沒得醫,沒藥醫,心理治療應該也是可以的,想著想著,無心開始回想林天盟第一次的發狂,與第二次叫嚷頭痛時的場景。

    想著想著,無心覺事情不太對勁,林天盟第一次發狂那種懾人糜爛的場景,明明是超出他控制的,他心智是被腐蝕了的,可第二次……好像只是一種太執著而引發的身體劇烈反應,說是一種小孩要糖吃的無理取鬧也可。

    他不需要藥,也不需要心藥,他第一次作的那種瘋狂之症應該好轉了,至於第二次的……魅月今日的問題問得很好,她也答得很好,她不能因為他需要,就順著他、給他,她該離開的時候,就可以離開了。

    「不許——」林天盟搖晃著無心的身子,然而在他後面的話還未話出,連帶的反應還未顯示出時,無心快手的點了林天盟的穴,沒有防備,林天盟定定的站在了那裡,聲音也無法發出。

    「你要安靜一點,不能生氣,也不可以頭痛,否則我就點你睡穴……」無心有點高興,她制住這個男人了,終於不是她處處受制於人了。

    可無心並未高興太久,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的身體突然失去了知覺,無法動彈了,而後她聽見了劍勇的聲音:「夫人,屬下冒犯了。」

    林勇解開了林天盟的穴,而後快速退下。

    「呵呵,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對我動手,不過你時機沒選對,你應該選擇我跟你親熱的時候下手,因除了那個時候,其它時間林勇他們會一直的在暗處守護著我們,當然,若傷害我們的不是外人,而是眼前這種情況,你我之間林勇他們自是以我為優先的行事。」

    將無心抱起,林天盟坐在了躺椅上。「下次不要做剛才的事了,你試過一次,我有了防備,下次你得不了手了。」從頭至尾,林天盟都沒有一點生氣,他反而新奇無心會做這樣的事,她總是淡淡然的。

    林天盟將無心的身子放平,而後用很嚴肅的聲音告訴無心,她剛才的回答,他不要聽到第二次,他不許她對他說話不算話。

    接下來很安靜很安靜,漸漸的傳來了林天盟平緩的呼吸。

    他睡著了,而無心也閉上了眼,他今日不太正常,他似在煩惱什麼,她不想了,她並不喜歡知道太多的感覺。

    是的,林天盟是有煩惱,他最大的煩惱就是來自於她,焰魔島的人來到了玉佛城,而焰卻未現身,但林天盟知焰一定也到了這裡,焰的隱身不現,一定有著他的用意,但無論他用意為何,他所為只有一人,那就是無心。

    林天盟猜想,焰是否已知無心在他這裡,可不應該呀,他的一切保密措施都做得很好。

    他希望焰與他的人會來這裡,是如冰玉邪上次一般尋找路過而已。

    然林天盟是抱著這個的僥倖心理,但事卻與願違,第二日,焰就大方的出現在了盟主府,且直往無心所居別院而去。

    站立在別院的門前,林勇等四護衛執劍而立,他們看著眼前的焰,還有他身後的十名紅衣蒙面男子。

    「本座久聞林盟主娶妻,今日路過玉佛城特來拜會,林盟主娶妻是好事,為何將妻與外界隔絕,不讓武林中的朋友一窺其貌,拜會一下嫂夫人。」並未硬闖,焰等著林天盟現身。

    焰壓抑著自己的激動,他終於尋到她了,原來尋一個人,是如此痛苦的事,那種人海茫茫,不知其在何處的感覺,如萬蟻啃噬著五臟,那種焦慮感,真的讓人幾欲瘋狂。

    至從無心消失,這數月他仿似過了數百年之久,他現在終於能體會,他那次在鳳帝眼前擄走無心,鳳帝尋無心的數個月過的是什麼樣的非人生活。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他找到她了,他萬分確定,無心就在這裡,不管是怎麼樣的一種身份,她就是在這個地方,那個男人來就是在這個地方消失的,那個男人只會跟著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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